行路黄泉。
三界连接的地方叫做黄泉,黄泉既入,死不复生,除非转世轮回。黄泉有座奈何桥,奈何桥边立着三生石,死亡的灵魂会走过奈何桥,三生石上记载其人几生几世。沿着桥旁开着彼岸花,或两枝并茂、或一枝独秀、又或五六枝一同暗涌,彼岸花貌美——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思永相惜。暗喻“早登彼岸”。
一男一女两个人体一同走过奈何桥,女子脚步略快。桥上有位女子头发花白,却是年轻面庞,她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前来的两个人,鹤发童颜的这位女子就是孟婆,司职亡魂饮汤,忘却前世转世轮回。传来的声音年轻却悠长:“这汤是用你一世的眼泪熬成了的,喝了它便忘却痛苦,亦忘却欢乐,可忘却一个人一段情,以往种种只是前尘,世人以我的名字冠以它,唤它孟婆汤。”
孟婆把汤递给伏羲沅,伏羲沅没有看身后的男子一眼,低头说:“从此后,我还做我的天神,回九天上。”喝过汤,径直走向六道轮回。孟婆见身后的男子踌躇不定,笑言:“神兽也断不了牵挂吗?上亿年来不老不死,修成人体倒是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了。”白泽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不是神了;又那么一刻往返神人两界;而其实无论哪一刻的我一直是神,而神是不配拥有如此的爱情的,尤其是作为一个守护三界的神兽,对我而言,责任也只在守护罢了。”说罢,饮汤。
失了人形,独角兽白泽轮回六道,故事从此开始。
白泽是昆仑山上的神兽,通身雪白,有独角,能说人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过去未来,如此神通广大怎么就算不到自己的命运呢?因浑身是宝,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效,亿万年后黄帝东海边偶遇白泽,应黄帝之托作《神鬼图鉴》。它亿万年来的作为,都是被一个天神影响的。
九天上,神女殿。
女娲与盘古促膝而谈,商量着事关三界的大事。殿外清脆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喜悦:“伏羲小天神回来了!伏羲小天神历劫回来了!”女娲平静的脸上难掩饰欢乐的神情,女娲娘娘已经二十七年没见过自己的女儿了,或许尽管在天界这不算太久。过了一会,女娲又眉头一皱,虽然动作微小,但还是被盘古大帝察觉。盘古大帝一脸威严,开口道:“她是你和伏羲的后人,是九天上的天神,她所有的遭遇是职责也是使命,你应该相信她的能力。”女娲淡淡的说:“她也修炼了九万余年了,我哪里担心她什么?”此时殿门四开,簇拥着几个侍女,伏羲沅一身青衣青裤,飘飘仙子,发髻盘起锢上的发箍呈青玉色,只中间一颗宝珠并无多饰,手腕紧缩的青甲,神采飞扬好似得胜归来。五官端正、双眼灵动、肤白纤瘦,一双眼见过后令仙思凡、凡忘俗。——正是伏羲后裔嫡女伏羲沅。
伏羲沅跪地叩头向盘古大帝和女娲娘娘请安,盘古言:“请起。”女娲上前握住伏羲沅的手问到:“此番落凡历劫,法力修为可有精进?有没有伤到何处?白泽可否与你同行?”伏羲沅被一连的几个问题问的出了神,停顿了一下,言:“母后,女儿法力精进了不少,增长了上万年的修为,并没有伤到仙体。”过了几秒,又言:“白泽?母亲言说天神不可私自与神兽会面的,纵有请教也不敢僭越。”女娲听伏羲沅说完便知道她定是喝了那汤,一世情缘就忘了。心想:“忘了也好。”喜悦言:“并无什么特别的,只是神兽白泽而已,他与你所去同行,若有意外护你周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去沉香殿梳洗吧,沉香殿的杏花都想你了。”伏羲沅笑意。盘古开口道:“沅儿!眼下一桩事,你是有能力的。混沌凝聚元神,若它重生复活,三界大危矣!”伏羲沅眼眸睁大,言:“情况危机到如此了吗?沅儿能做什么为您分忧?”盘古暗松了一口气,言:“十大神器共力封印混沌,可保天下太平,你必然知道只有伏羲后裔才可使用‘极乐弓’,所以……”伏羲沅跪地,坚毅言:“臣愿前往,保三界无虞。”女娲叹了口气,知道无法阻止,又知道女儿济世天下的善心几世都不会变,言:“此一番追寻十大神器的踪迹危险重重,你要多加小心,我们母女来日还有见面的机会。”伏羲沅看向女娲,勾了勾唇角笑道:“母亲放心,我们母女相聚日后还时日长久,女儿必成功归来。”盘古点了点头,向殿外的侍卫说:“宣白泽来。”女娲又转为忧愁之态,心想:“兜兜转转,几世万年,它们又见面了。”
不一会儿,门外走进一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一身白衣身披铠甲,发髻高簪,颇有大将风范。面目清秀却不失戾气,满面正气不苟言笑,这就是三界神兽之首——独角兽白泽。白泽跪身言:“见过盘古大帝、女娲娘娘。”盘古和女娲点了点头,白泽起身,言:“回大帝,昊天塔所逃回魔界的凶兽已经被臣捉回,灭魂在这乾坤袋中。”说着举起乾坤袋。盘古大帝笑道:“白泽出手,自然魔灭。”又言:“有一件大事要托付与你,白泽神兽通天晓地,想必你已知混沌之祸,也知道应该如何封印它的元神。如今我手中有两件神器,‘极乐弓’已经托付于伏羲氏后裔天神伏羲沅,你,是否愿意试试这‘太虚神甲’。”
太虚神甲貌似千斤却轻如鸿毛,不战斗时便遁于无形,还会随环境而变化颜色,是唯一可以抵挡神器‘开天斧’的神器,位于十大神器之首。十大神器每位传人都不是轻易可以使用神器的,白泽着甲,果然二体浑然天成。盘古大帝笑道:“果然修为灵力最上乘的三界神兽可驾驭此甲。”女娲面色平淡,却好似隐隐约约有一丝担心,心想:“果然,它二人几生几世切不断的缘。”
盘古已将‘太虚神甲’与‘极乐弓’两件神器托付两人,心中已经宽心大半。盘古大帝将极乐弓递给伏羲沅言:“极乐弓可毙敌于千里之外,若射杀敌人,无箭似有箭,拉弓即可,凭意念控制。”伏羲沅接过弓,拉弓,对着殿外的桃树枝,心中默想:“无箭似有箭。”果然枝断。
盘古正襟危坐,言:“白泽、伏羲沅听令。”二人跪下:“臣在。”盘古继续说道:“命你们二人寻得十大神器集齐传人,合力封印混沌元神,你们要齐心协力,以保三界太平。第三件神器‘昆吾剑’在鹿神夫诸处,你们可找鹿神讨得神器,每几件神器由你们控制灵力合并即可寻找下一个神器的下落。”二人互看了一眼,言:“臣领命。”白泽看着伏羲沅的眼眸,好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惜二人已经忘却几世以来两人的纠葛。
白泽与伏羲沅走出殿外,刚刚见面倒像是冤家一样。白泽一脸骄傲姿态,慢步向前,认为天神伏羲沅定然是外秀内庸之辈,又自负自己是‘三界第一美男’,想来自己的相貌绝不输她。倒是伏羲沅先开口道:“白泽公子您通晓天地,只是气度并非不凡。为播自己的名声,那凶兽并非不可教化,何必令它们灰飞烟灭魂飞魄散,只是捉回昊天塔再不济镇压东皇钟就是了,可见您并非仁慈真正为三界着想。”白泽轻蔑言:“我内外兼修,不一定只是如天神一般虚有其表。强者为尊,凶兽自是应除。天神无忧无虑,小天神你口中的良善教化说来轻巧。”伏羲沅轻笑,心想:“吾为天神汝为神兽,纵不高你也算平起平坐,一声白泽公子已经是十分尊重了,他竟然如此轻蔑。”言:“想必,神兽定然是没有见过上神赤松子吧!赤松子貌美,南阳仙子是他的亲妹妹都为之心动。您若真认为自己是‘内外兼修’想必是自负了。”白泽冷冷的看着伏羲沅,眼神令人不寒而栗,说道:“小天神果然伶俐,赤松子与南阳仙子违反天条暗自苟且、珠胎暗结,想必我是比得过赤松子的。盘古大帝受命令我寻找神器,‘天神’也就不是‘天神’,您也就不比我尊贵些什么,无论您的法力修为是否高于我,却也该听命于我。毕竟,我所掌太虚神甲乃是十大神器之首。”伏羲沅眼中微有怒气,不与白泽理会,径自驾云前去鹿神处,白泽亦驾云而去。
至鹿神处,神侍者为二位端上清茶,茶香沁人心脾。过了好一会儿,鹿神缓缓来了,鹿神言:“二位想拿走这昆吾剑不难,只是想找到能使用它的人可不容易,本神寻了上亿年,也没寻到这人。”伏羲沅笑言:“盘古大帝既然令我们寻得十大神器合力封印混沌,我们必能结缘昆吾剑的传人。”鹿神抚了抚角,一指殿外池边的一桶水,笑言:“你们二人若能将桶中的水用法力移至池中,我就把神器交给你们。”伏羲沅起身走到院中,笑着说道:“只怕鹿神是在取笑吧!何必我们二人,我自身法力即可。”说着,伏羲沅右手施法,水桶竟然纹丝不动,伏羲沅定了定神,又双手施法。白泽言道:“没有用的,鹿神是在为难我们。这水,是合四海之水,又以中山之火烧制提炼水滴,水神共工都无法轻易控制,我们的修为根本不行。”鹿神粲然一笑:“白泽果然名不虚传,我为你们提供一法。你们去寻月老,为你们二人结下同生共死的生死结,你们的法力修为就会大增,足矣移动此水。如此心生默契,对你们未来寻找神器的路也会有所帮助。”伏羲沅伫立,皱眉言:“月老专掌姻缘,如何……”白泽拉着伏羲沅的手腕就快步走向殿外,言:“别一副惊奇的样子,若是姻缘结,我还不愿意呢!”
两人驾云去了,鹿神会心一笑,默默言:“愿你们一切都好。”既到了月老地界,伏羲沅与白泽并肩而行。一位女子刚刚走出月老庙,此女子肤白胜雪毫无血色,长发都是银白色的,唇红眉黑,瞳孔的颜色都像是黑白两色调和过的。这女子与他二人迎面而走,突然站立盯住白泽,一把将白泽抱住,把沉稳的白泽弄得竟慌乱起来,白泽连忙推开女子脸色绯红。女子言:“白泽,你不记得白雪了吗?雪女!我是雪女啊!”伏羲沅在一旁一脸嘲讽,道:“上神不愧为‘三界第一美男’(加重语气),这是哪儿欠的风流债啊?”雪女适才看了旁边的伏羲沅一眼,眼中带有怒气,伸手便向伏羲沅攻击。没等伏羲沅反应,白泽右手一把揽过伏羲沅,左手出掌一道微弱的蓝光,四两拨千斤的抵挡了雪女的掌法。伏羲沅不自在的挣脱开了白泽的手,白泽与伏羲沅双眼对视,白泽言:“哪里的天神反应这么慢!”雪女神情落寞起来,大喊一声又要出掌,雪女与伏羲沅就此斗法起来。
此时庙内响起了笛声,宛转悠扬,雪女放慢了动作,慢慢闭上了双眼,走进庙内再无声响。此时一位‘老人’,同孟婆一般的鹤发童颜,缓缓走出,停止了吹笛,这就是月老。月老笑道:“都是误会,误会!那女子原是广寒宫的一片雪花修成人形,偷学仙法妄成仙体。她应是认错了人,无意冒犯二位。”伏羲沅松了口气,说:“那便好,我们此番前来,有更重要之事。”月老转身,迈步走庙内,言:“老朽知道!二位跟我来,两位的生死结,在这!”白泽进入庙内,伏羲沅跟着前往。
月老摆出一副正态,言:“生死结便是同生共死,一者生则二者生,一者亡则二者亡。结下此结修为法力会上涨数倍,若要解开此结,你们便还来找我。”月老一副老顽童的模样看着白泽,言:“我还有寻回记忆之法,白泽不想知道这世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白泽出了神,自己好像的确忘记了什么,却想不起来是何时的事情。
伏羲沅听着月老的话,越听越不耐烦。伏羲沅伸出手腕:“月老上神,我们闲话少叙,结下生死结就是了,我们还要受盘古大帝所托寻找神器,时间紧迫啊!”白泽也伸出了手,月老施法。从此,这天神与神兽便性命相连了。
白泽与伏羲沅从月老庙驾云而出,白泽言:“有一天你若因我枉死,可别后悔这生死结。”伏羲沅看了看白泽,突然觉得这冷冰冰的脸上漂浮过一丝丝暖意。伏羲沅言:“只怕只有你枉死的份,若少了你这神兽之首,三界可就乱了。所以你得保护好自己,也得保护点儿我。”白泽笑了,会心一笑,这一路来首次欢喜的笑了。伏羲沅言:“还是笑起来好看些,冷冰冰的有什么趣?”
回至鹿神处移动了四海之水,鹿神便把‘昆吾剑’交于它们。鹿神看着它们,道:“这昆吾剑需要一位精神力极强的人控制,祝你们早日寻得此人。”伏羲沅笑着谢过鹿神向他拜别,与白泽正欲离去,鹿神叫到二人:“留步!你们为三界守护,多谢你们,可……”白泽迈步向前道:“鹿神,您在这忘忧院中不得外出,更不可离开神界,想必您是想见一个人,准确来说是想见一只兽吧!”鹿神低头言:“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白泽你,我如今既然已经封神,与他再无瓜葛,只是当年离开匆匆,想再见他一面罢了。”白泽说道:“既已了断何必回头!相见想必不如怀念吧!”两人沉默片刻,白泽叹了口气,无奈的低声说道:“好吧,我不会伤他性命,必用乾坤袋将他平安带回。”鹿神抚了抚藏在左袖下的赤色镯子,言:“那多谢了。”
白泽与伏羲沅一同走出忘忧院,伏羲沅开口道:“鹿神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白泽还是一副冷冷的面孔说:“七万年前,混沌盘踞天山,天山位于西山之列,有几只凶兽助它,毕方、讹兽,还有上百头穷奇,凶恶之事干了不少,鹿神要见的那兽,就是毕方。”伏羲沅更是一头雾水,问道:“那我更不明白,鹿神寻那凶兽做什么?”白泽言:“鹿神名叫夫诸,夫诸亿年前初分天地就与毕方相识,他二人情同手足。夫诸易致水患,毕方易致火患,为祸一方。盘古大帝欲除之而后快,便用计分裂二人,两人自相残杀,毕方把夫诸引至神界被永远的关在了忘忧院。夫诸也斩下了毕方的一条腿,毕方本是双腿火鸟,如今只剩独腿。盘古大帝感念夫诸心存善念,留了他一条命,百年后又封为鹿神掌管植物的灌溉滋养。毕方因为引来夫诸有功,他又保证再也不兴风作浪,大帝就放他下界,可是没想到毕方还是本性难移。鹿神过了这么久,还是放不下他们俩之间的情分。”伏羲沅有所感触,道:“没想到鹿神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相互背叛还如此想念吗?”白泽一直面不改色,说:“过去就是过去,若一直耿耿于怀,哪里有新的开始呢?而且,真相不仅仅是看上去那样吧。”此时的白泽说的如此绝情,可是真的在他自己身上,他也无法了断,有些事就是这样口不对心。
过了半月不到,白泽与伏羲沅就把神器使用的游刃有余,这些时日白泽一直在沉香殿与伏羲沅合练神器,两人就像是天生的默契,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死结的缘故,两人相得益彰。沉香殿在女娲神女殿的正南方,沉香殿院中两旁尽是杏树,这杏树只开花不结果,东墙边有一连绵不绝流淌不尽的小溪,溪中无鱼,只有色彩斑斓的石子。中间一条石子路直通正殿,小路两旁满是花瓣,与杏树相比辉映,正殿门上匾额书着四个大字【留香千古】,可能就是因此称为沉香殿。
白泽寻遍神界也没有找到能拔出昆吾剑的天神,一日,白泽与伏羲沅在院中坐谈,因这日不练神器,伏羲沅就着女装。这是白泽第一次见她穿女装,没想到佳人如此。淡粉色百褶长裙以白色绸带束腰,腰间白玉之环,半卷发丝簪玉白色珠钗,未梳起的长发长达腰间。白泽言:“你终于也有这女子的一面,这样才像个样子。”伏羲沅道:“我什么样子也不用神兽你指点。”白泽藏住笑意,扭脸冷冷的道:“我们即日便可合并神器,寻找第四器的下落。至于昆吾剑慢慢寻找传人即可。”伏羲沅稍有犹豫,言:“走之前我要去拜别我的母亲。”白泽言:“见过更加伤感,徒增烦恼,不必了。女娲娘娘不仅是你一人之母,更是天下人之母,她会理解的。”白泽总是日常高傲的神情,伏羲沅怒言:“你无父无母怎会懂得!”白泽面不改色,起身入殿。伏羲沅自悔失言,想与白泽言语却又放不下脸面,一日无话。
第二日,伏羲沅在东偏殿刚刚睡醒,惺忪的睁开双眼,朦胧见一个男子坐在自己的床边,定睛一看正是白泽,裹紧被子,怒斥道:“好一个登徒子……”不等伏羲沅说完,白泽便说:“穿好衣服,去院内合并神器。”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沉香殿院内,杏花随风而舞,太虚神甲与极乐弓合并相成。太虚神甲先发微光,极乐弓又发微光,两人面前出现几缕赤色映字《尊神刀——南山青丘——白亚丸》。“青丘!”伏羲沅心想:“太遥远了。”白泽道:“日后路途艰险,去拜别女娲娘娘,然后启程。”伏羲沅又想起昨日之事,说:“对不起,我昨天……”白泽虽然无论如何都是一副冷峻面孔,但是伏羲沅已经发现了他的火热了。白泽言:“无妨。”到了神女殿,女娲拿出‘伏羲琴’,对白泽说:“太虚神甲并无攻击性,我把这伏羲琴赠与你,以做攻击武器,弹奏可以乱敌心智,修为不高者还会震耳而亡。况且琴身不大,也方便携带。”白泽接过琴谢过娘娘,就在殿外等候伏羲沅。
女娲和伏羲沅母女二人,分别时刻就全然不顾君臣之礼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女儿面前流泪,伏羲沅很惊慌,说道:“母亲放心,女儿一定平安归来,保三界太平,也是我天神的责任。”女娲拭去泪水,说道:“伏羲一脉皆为义勇之士,你父亲死后你就是伏羲氏的希望。逝者已逝,生者当不负恩泽。”
几次拜别终离神界,后路坎坷诸君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