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闻言却道:“我曾听说,传闻关云长使的是一把重七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听说此刀是用上古陨铁锻炼而成,不知是真是假。”
关风点头道:“没错,听我父亲说,那年和我两位叔伯,在涿郡起兵时,征讨黄巾贼,巧遇上两位富商,苏双和张世平,那二人不知从何处得到一块陨铁,如获至宝,正欲运到幽州老家,哪知在半道上被天工山庄的人相中给劫了。”
公孙离问道:“劫货的人是谁?”
关风没好气道:“除了公输玄那老头,还会是谁,他公输家世代都是匠人出生,此时得知世上竟有着么一块陨铁,岂能放过,那苏双和张世平,不会武艺,这陨铁眼看就要被公输老贼夺走,正好遇见我爹和两位叔伯经过救下,依我三叔张飞的暴脾气,最是见不得以强欺弱,当时就要戳他三百个透明窟窿,那公输玄,好言认错,将这块陨铁双手奉还,那苏双和张世平见我爹和二位叔伯英雄气概,自知无能力守护这份宝物,便把这陨铁拱手相送,那公输玄也知这陨铁,百年难以得见,眼看即得不到,那便过过干瘾也好,便让大伯把这陨铁交给他,公输玄用这块陨铁锻造出了三柄神兵利器,赠与我爹和二位叔伯,这便是我爹与天工山庄的渊源,后来我大伯代陶谦执掌徐州,知天工山庄铸造工艺乃天下一绝,便和天工山庄就走的更亲近了,那军中的兵刃铠甲,均由天工山庄代为铸造。”
公孙离听罢,不由道了声:“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夺走了他的至宝,公输玄也不敢对你怎样。”
关风笑道:“那是他傻,这‘墨家地宫地图’就藏你身上,他也不知。”
公孙离听关风说起“墨家地宫地图”,说道:“这地图不知藏了什么宝物,竟让江湖中这么多人觊觎,为夺墨家秘宝,不惜自相残杀,依我看倒不如将这地图毁去,以免武林中又因它而再起杀戮。”
臧霸又听他们说起江湖中人觊觎的大宝物“墨家地宫”的所在,随即说道:“公孙少侠,这墨家地宫里据说藏有当年墨子留下的机关术,少侠既有心助曹司空击败袁绍,何不将这墨家地宫中的机关术取了,用来筑建攻城利器,何愁袁绍不败?”
公孙离闻言大喜,当即道:“臧大哥所言极是,以墨家机关术的高明,破袁绍城池,岂不易如反掌。”
公孙离心下欢喜,随即转头去看关风,却见关风在一旁愁眉不展,不知怎地,公孙离便问道:“关兄弟怎么不开心?”
关风轻哼一声,侧过头去,也不说话。心想公孙离一心相助曹操,岂不知我爹爹和两位叔伯就是被曹操害的。关风心里虽这般想,但碍于心系公孙离,一时也不表现出来。
臧霸便道:“公孙少侠,关老爷现在正被张辽围困,当务之急该是解救关老爷。”
公孙离点头道:“也是,咱们这便快些赶路。”
之前由于中午耽搁了不少时间,是以今日一天的行程已赶不到张辽大营,故而公孙离三人在傍晚时分寻了一个小镇找了家客栈落脚。
关风刚进镇上,便见这小镇之中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要知道这徐州久经战火,几乎廖无人烟,这小镇是异常的难得热闹,惹得关风硬是要出去逛逛。
公孙离无奈,但见他此时心情大好,只好允了他出去,又怕他路上惹祸,便让臧霸跟着。
关风自小镇一路行来,便觉的什么都稀奇,东边看看,西边瞧瞧,这时,关风忽见那街角有个小贩,摊前摆着不少珠钗簪子,关风一见就异常喜欢,急忙跑去挑了起来。
臧霸见关风人虽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但始终是个男人,怎地此时见着这些女人家的物件倒异常兴奋,便跟了上去。
此时见关风正拿着一颗发簪,细细打量,臧霸不由问道:“关兄弟喜欢这簪子吗?这是打算要拿送哪家的姑娘?”
关风闻言,不禁嗔怒道:“要你管。”
关风随即拿起簪子,朝老板问道:“老板,这根簪子多少钱。”
那老板道:“承惠您,收您六钱银子。”
关风闻言,不由惊道:“六钱…这么贵。”
臧霸闻言,心说这六钱银子买这么个发簪是贵了些,但自己在泰山附近以打劫为生,这点钱倒不算多,当即便想替关风买下这根簪子,刚想发话,忽然只见迎面走来一男一女,臧霸看他二人那是在熟悉不过了,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王异和郭修。
臧霸心说现在公孙离不在,若动起手来,自己那是要吃大亏的,当即将头侧过,低首对关风轻声道:“走……咱们走吧……”
关风不解,说道了:“我还没付钱呢?”
关风话音一落,只听后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买不起就别买,老板这簪子多少钱,我要了。”
关风闻声向后看去,见得来人居然是王异和郭修,心说早晨方才泰山丢了颜面此时定是是来报复的,当即对那老板说道:“老板这簪子我要了,我出十钱银子。”
王异不甘示弱:“我出十五钱银子。”
关风道:“我出二十钱。”
“我出三十钱。”
“我出五十钱。”
“我出一百钱。”
王异话音一落,刚喊下一百钱银子,关风忽然笑着把簪子递到王异手上,说道:“成交,老板找这位女侠拿银子,一百钱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咱们令狐女侠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可不会耍赖吧。”
王异这时才发觉被关风给捉弄了,心里好不痛快,怒道:“你……”
王异脾气暴躁,正想动手,郭修却一把拉住她,想到那日这关风站在公孙离身旁,想来他是公孙离的亲近之人,自己也知公孙离是自己师叔无疑,虽不待见他,但心想关风是公孙离的朋友或者亲人,可不能出手伤了他,随即对王异说道:“师妹,算了…”
王异只道师兄郭修被公孙离给吓怕了,此时不敢动手,顿时心生不悦,重重哼了一声,便不言语。
关风暗自得意,正欲离去,四周却不见了臧霸的踪影,目光四下一扫,却见臧霸躲在一旁的墙后,关风也没过多去想,一把将臧霸拉了出来,道:“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臧霸本来是想先趁王异和关风纠缠之际,先溜走脱身,但又怕关风和他二人动起手来吃亏,是以一直蹲在墙后,不敢现身。
此时被关风一拉,臧霸行踪暴露,王异和郭修一看之下,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异大喝一声:“恶贼受死。”
郭修见臧霸也在这里,心想,这关风多半是公孙离的亲朋好友,我不敢下手,可这臧霸是泰山贼的大当家,乃是山匪,真是冤家路窄,今日便取他性命。
当即郭修拔剑喝道:“看剑。”
臧霸见得此时王异和郭修双双攻来,当即一把将关风推开,自己力抗双敌。
关风这才意识到闯了大祸,一时不知该如何才好,只见臧霸被王异、郭修二人围攻,招式间已略显疏忽,再斗下去,非败不可。
臧霸久撑不住,那王异招招夺命,而臧霸又是赤手空拳,当即只见臧霸中了郭修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臧霸此时门户大开,毫无防守之力,王异瞧准时机,当即挺剑便朝臧霸咽喉刺来,这一剑又狠又准,直接就是欲取他性命而来。
王异身法之快,臧霸还未来的及起身,那剑锋以抵达他的胸口,眼看就要刺穿臧霸的咽喉,忽然,只听“叮”的一声细响,王异只觉得剑身震荡,手柄处竟拿捏不住,剑锋一偏,往旁处刺去。
在细看时,王异手中利剑已刺中臧霸身旁的墙壁,剑锋入墙三寸,可看这一剑之势若刺中臧霸,当场便让他失去性命。
臧霸见躲过这一剑之厄,忙朝旁躲去,郭修当下又挺剑刺来,口中大喊:“那里跑。”
郭修身法方动,只见一人从天而降,落在臧霸身前,将关风和臧霸护在身后,王异和郭修但见来人竟是公孙离,当即停下攻势。
原来,公孙离自关风和臧霸出门后,心里便一直揣测不安,深怕关风、臧霸二人遇险,这才跟来,没曾想臧霸竟撞上了郭修和王异二人,不过还好来的及时,否则臧霸就性命不保。
郭修又惊又怒,道:“又是你…你即是我同门,何故三番两次护着这贼寇?莫不是和泰山贼同流合污?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郭修见打不过公孙离,便欲对他栽赃陷害,一旁的王异道:“师兄,咱们不必怕他,我早已飞鸽传书给师父,料想此时也该到了,等他老人家来给咱做主。”
公孙离此时闻言,心想这王异和郭修竟已通知了大师兄祝公道,这下可遭了,若是大师兄来看见我和臧霸在一起,这可有理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