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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船舶相斗地鼠门

三国首席剑师 百里冰 3598 2024-07-09 23:27

  公孙离睡到半夜,睡梦之中忽听得远处隐隐有喝叫之声,公孙离登时醒来,想起师父所说江湖上的种种变故情状,料知此间必然有事,当即悄悄穿了衣服,起床打探。

  待公孙离出了船舱,不远处船橹之声急响,料想是下游有船疾行上来。

  此时关风也从船舱走了出来,原来他也察觉到了动静,此时只见他从那日间背上所负的长匣子中取出一柄精光耀眼的长刀,跃到船头之上。

  公孙离见状一惊,心想:“莫非他是水匪派来的卧底,要打劫这姓苏的商人?这事教我遇上了,可不能不管。”

  王越离山之时,曾说当下世间方乱,道路不安,带着兵刃惹眼,不免多生事端,因此他遵师父之嘱,随身只带了一柄匕首,那柄平日习练剑法的长剑留在了凌绝顶,当下一摸身上匕首,警惕起来。

  不多时,只听得对面小船摇近,船头上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姓关的,你讲不讲江湖规矩?”

  关风叱道:“讲又怎样,不讲又怎样?”

  对面那人叫道:“我们辛辛苦苦的从冀州一路跟踪下来,你倒好,半路里杀出来吃现成的!”

  这时苏裳也已被惊醒,遂探头张望,见四艘小船上火把点得晃亮,船头上站满了人,个个手执兵刃,登时吓得不住发抖。

  公孙离已听出其间过节,安慰他道:“莫怕,没你的事!”

  苏裳道:“他……他们不是来抢我货物……货物的强人么?”

  公孙离也不答他,又听关风喝道:“天下的财天下人发得,难道这地图是你画的?”

  那人喝道:“别啰嗦,快把地图拿出来,我赏你些金银,这事就此罢了!否则......”

  关风不禁大笑,叫道:“呸,否则怎样?”

  这时小船上一名黒瘦汉子怒道:“赵大哥,何必跟这厮多费口舌!他不肯拿地图换那些金银,那么就一个子儿也不给他,给弟兄们分了,上前抢了地图就是!”

  说罢,那人手执兵刃,向大船上跳来。

  苏裳听得他们喝骂,本已全身发抖,这时见小船上那黑瘦汉子手拿兵刃跳上船来,更是魂飞魄散,大叫道:“公……公孙公子,强盗……强盗来打劫……打劫啦。”

  公孙离将苏裳拉到自己身后,低声道:“别怕。”

  这时只见关风身子一偏,左足飞起,欲将那黒瘦汉子踢下了河去,哪知那黒瘦汉子身子虽小,然而千斤坠的功夫着实不弱,两只脚如铁钉一般扎在船上,仍由关风一脚踢过,仍不动如山。

  关风身材灵便,一脚踢罢,随即跟着右手长刀斩落。

  黑瘦汉子举刀一挡,哪知关风长刀忽地转向,避过了刀锋,顺势削落,只听得喀擦一声响,那黒瘦汉子连肩带刀,整只臂膀都被砍了下来,跌在船头,晕死了过去。

  关风冷笑一声,叫道:“姓赵的,别让这些脓包出来丢人现眼了。”

  对面那姓赵的哼了一声,道:“去抬老李回来。”

  登时那小船上便有两人空手纵跳过来,关风只是冷笑,并不理会,让两人将右膀被砍之人抬了回去。

  赵老大叫道:“姓关的!我们地鼠门和你从未结怨。我们门主也是瞧着你年少不忍为难,你可别当我们是好惹的。”

  公孙离听他提到地鼠门,心中一凛:“那天到雁荡山去的的方申和张秃子,不是也自称地鼠门么?”

  关风冷笑道:“你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打不过,此时想求饶吗?”

  赵老大怒道:“你到底按不按江湖上的规矩办事?”

  关风冷笑道:“我爱怎样就怎样,你一个七尺高的男儿怎地有这许多废话?”

  赵老大道:“咱们话说在先,我们地鼠门已尽到了礼数,跟你好言相劝,只盼大家不伤了和气。日后你在江湖上,可不能说我地鼠门以大欺小。”

  这地鼠门里的人尽是一伙盗墓贼,哪有仁义礼数可讲,只是此时技不如人,关风武功又了得,一时间不知道他是那门那派的高徒,生怕今日一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前辈高人,那可不妙了,是以对关风好言相劝。

  关风笑道:“要说你们地鼠门,刨坟掘墓是你们的强项,但要说到拳脚上的功夫,地鼠门还真没有一样拿的出手的,单凭你手上这点武艺,就能胜得了我吗?”

  公孙离听双方越说越僵,知道定要动手,从两边言语中听来,似是地鼠门得到了一张什么地图,却给关风中间杀出来出手夺了去,地鼠门不服气,赶上来欲用金银换那张地图。

  公孙离想到这里,这两边都非正人,不便出手相助,只好装作不会武功,袖手旁观便是。

  赵老大此时大声呼喝,手握一柄大环刀,当先跃上船来,十多名大汉也跟着纷纷跃来,站在他身后。

  姓赵的大汉一抱拳,说道:“赵某瞧你所使的刀法,精妙绝伦,从未见过,今日赵某便来领教阁下高招!”

  关风哼了一声道:“好啊,那是你一人和我打呢,还是你们全部一齐上?”

  赵老大怒道:“你也太瞧不起我地鼠门了!你船上还有什么朋友请他们出来作个见证,别让江湖上的朋友说我不要脸。”

  赵老大掉头对着舱口,说道:“叫舱里的朋友出来吧!”

  随即两名大汉走进舱去,对公孙离和苏裳说道:“我们大哥要你们出去。”

  苏裳全身发抖,不敢作声。公孙离便对苏裳说道:“他们要比武,只不过叫咱们作个见证罢了,没什么要紧的。出去吧。”

  遂拉着苏裳手,走上船头。关风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不让赵老大再交待甚么场面话,冷笑道:“你定要出丑,可莫怪我手辣,请进招吧。”

  关风嘴上说着请进招,然而话音刚落,关风先发制人,提着手中长刀舞动起来,分劈赵老大的左肩右膀。

  赵老大身材魁梧,身法却颇为灵动,遂举刀攻来,施展风雨刀法一招“冷刃冰心”,反转刀背,向关风劈来,这一招既避来招,又攻敌人,只是手下留情,只以刀背砸打。关风叱道:“有甚么本事,一古脑儿的都使出来吧,我可不领你的情。”

  口中说着,手上长刀连攻数招。

  赵老大微一疏神,嗤的一声,肩头衣服被刺破了一片,肩头也割伤了一道口子,赵老大自言自语的骂了几句,一柄狂刀刀施展开来,狠砍狠杀,招招狠毒。

  关风刀锋盘旋来去,青光闪烁,已把对方全身裹住。

  公孙离看两人拆了数招,已知关风武功远在赵老大之上。

  赵老大刀沉力劲,看来倒是十分威猛,但刀法失之呆滞。

  在看关风所使刀法,不似赵老大那般花哨,公孙离虽识不得关风使的是什么刀法,但公孙离曾跟这关堰、田邑等人学过军队中的武功,而这关风所使的刀法路数,隐隐有军营中刀法的影子,莫非这个关风是军队里的人物?

  战场杀敌,不似江湖比武,点到为止。沙场之上,两军对阵,将士所使的招数均是杀招,讲究一招致命。而江湖之中比武,往往不欲伤人性命,又分有实招虚招。

  但观关风所使的刀法,的确便是军营中的路子,赵老大十招里面有九招都是躲避,时候一长,赵老大额头见汗,呼吸渐粗,身法已不如初战时的矫捷。

  刀声中只听得关风一声呼叱,赵老大腿上被划了一刀。赵老大脸色骤变,纵跃三步,右手一扬,三枚暗镖朝关风打了过来。

  关风横刀打飞两枚,另一枚侧身避过。然而关风打飞的两枚暗镖当中,有一枚突然转向朝公孙离当胸飞去。

  关风惊呼一声,心想这一次要错伤旁人了。

  哪知公孙离眼捷手快,伸出左手,只用两根手指,便轻轻松松的将那枚暗镖夹在两指之间。

  赵老大带来的人大多都手执火把,将船头照得明晃晃地有如白昼,关风瞧得清楚,不禁一怔,暗想,这手功夫可俊得很哪!原来他武功如此了得,却是深藏不露。

  赵老大见关风注视着公孙离,面露惊愕之色,欲乘他不备,又是三枚暗镖射了过去。

  公孙离急叫:“关兄,小心!”

  关风急忙转过头来,只见三枚暗镖距身已不过三尺,若不是公孙离及时呼叫,这三枚暗器是万万躲避不开了,遂急忙侧头让过了一枚,挥刀击飞了另外两枚暗镖,转身向公孙离点头示谢,又挺起长刀,向赵老大直劈过去。

  赵老大一击不中,早有准备,提起佩刀一轮猛砍。

  关风恨他使镖暗算自己,出手尽是杀招。拆了数招,赵老大右肩中刀,呛啷啷一响,手中佩刀已跌落船板。

  关风抢上一步,挥刀将他右臂砍下,赵老大长声惨叫,晕了过去,他手下众人大惊,拥上前来相救,关风挥刀横扫斜劈,登时砍死了七八个人。

  公孙离看着不忍,说道:“关兄弟,饶了他们吧!”

  关风毫不理会,继续砍杀,又劈伤了两人。其余人见他凶悍异常,纷纷跳河逃命,关风顺手一刀,割下赵老大的首级,跟着两脚,把他首级和尸身都踢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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