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四人草草吃过早膳便在春草,夏婵的带领下往祁连山而去。
祁连山脉地处燕南三州六郡之一,幽州南平郡。
连绵不绝的祁连山脉,作为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整个王朝的南部边境隔开,祁连山地势险要,其中高山密林,沼泽毒物数不胜数,更有猛兽经常出没,再加上山中匪寇凶残,所以在燕南很少有人敢靠近祁连山附近,官府的几次大规模围剿都在这祁连山吃了大亏。
一行六人因为第一次来到燕南所以走的比较缓慢,一路上走走停停,经过了著名的星湖,万花海等地,其中以万花海中的彼岸花最为出名。
看着眼前一片血红之路,赵无双有些感叹道:“这便是传说中能够通往幽冥彼岸的彼岸花?”
春草上前一部解释道:“回殿下,此花正是彼岸花,在燕南人们称它为“无情花”有毒性殿下小心!”
“无情?有点意思!”赵无双喃喃道。
“这花我喜欢!”
紫韵伸手摘下一朵,仔细的观赏着没有叶子火红如血的彼岸花。
婉儿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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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祁连山脚下,远处的祁连山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盘踞在整个南边境线上。
春草与夏婵提醒道:“殿下,山中瘴气气沼泽遍布,就算是寨中熟路的人也容易误入,我们小心些!”
赵无双点了点头,“嗯!就劳烦两位姐姐带路了,慢些不要紧的,安全第一!”
一行人开始徒步登山,山林中潮湿闷燥,还有许多毒虫遍布,赵无双皱了皱眉头,真气缓缓离体护住了正牵着的雪见。
其他人也都同时运转内劲真气。
“怪不得这祁连山易守难攻!”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几人才看到一块若隐若现的楼牌,上述“巨门寨”
春草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微笑道:“殿下到了!”
“嗯!辛苦了!”
这一路可谓是艰险,有几次雪见差点掉入沼泽之内,还好赵无双反应快。
几人还未到寨门十丈内就有数道身影从周围闪身而出。
其中一位短发浑身横肉的汉子喊道:“云滇焚火燃夕阳!”
春草与夏婵上前一步,“天罗地网即隐藏!”
然后春草夏婵退至两边,那汉子猛的跪地对着赵无双一拜。
“末将勇冠左骑军折冲校尉典彪,拜见世子殿下!”
在他身后有五人齐声道:“我等勇冠军左骑军老卒拜见世子殿下!”
赵无双急忙上前,“诸位叔叔快快请起!”
这时,寨门大开,有一位身披一副破旧的盔甲,两鬓斑白的中年人,在那中年人沧桑离索的白发下可以看到被岁月刻画出的道道痕迹,依稀还可以看到,那原本年轻时棱角分明的面庞,魁伟的身躯如今随着岁月已经有了一丝佝偻,赵无双眼睛有些湿润,他认得那盔甲,甲名为“星辰甲”共有十副。
在那中年人身后,有一支身披重甲手握长刀的甲士,足足有五千于人,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滔天的战意。
那中年人掀起裙摆猛的跪地双手紧握在前。
“末将于峰峦携五千勇冠军左骑军老卒,拜见世子殿下!”
身后五千于人声若洪钟,齐声喊道:“我等勇冠军老卒拜见世子殿下!”
“拜见世子殿下!!!”阵阵回音回荡在这祁连山之上,久久不散。
一声声沉积多年的吼声,终于在这一日全都发泄了出来。
雪见有些紧张的躲着赵无双身后,她也曾在小镇上见过大军开拔的场景,但都没有这一次震撼。
赵无双身躯微颤,双手在前躬身到底。
“赵乾之子赵无双,见过诸位叔叔,诸位叔叔受苦了!!”
一群老卒齐声道:“不苦!勇冠之王,世子无双!”
赵无双一个闪身出现在那中年人身前,轻轻地将他扶起,“诸位叔叔快请起!”
于峰峦哈哈大笑道:“好!不愧是大哥的儿子!”
于峰峦大手一挥,“回寨!”
数千人井然有序的回到寨中各司其职,赵无双走进去才发现这巨门寨与其说是寨倒不如说是一座驻守森严的小城。
于峰峦指着周围笑道:“此地原本是祁连山邪教万瘴教的总坛所在,当时末将带弟兄们一入山便看上了这里,所以拒绝了段三刀的邀请。”
“哦?那万瘴教呢?”
于峰峦一本正经道:“谁知道呢?可能是邪法练岔了自杀了吧!”
赵无双嘴角抽了抽,“一起自杀了?”
“那可不!拦都拦不住!”
赵无双:“....”
寨中大堂内,在于峰峦的执意下赵无双坐在了首座。
下方坐着的皆是左骑军高层,分别是勇冠左骑军四尉,骠骑校尉左宗啸,昭武校尉汪兴山,折冲校尉典彪,虎贲校尉许炳,因为寨中只有五千人马,原本每人手握三千铁骑,现在缩短到每人各领一千铁骑。
于峰峦起身,“勇冠军中本禁酒,但今日殿下前来我于峰峦斗胆破例一回!”
“拿酒来!”
“哦呜!!!”几个糙老爷们眼睛冒光欢呼着。
虎贲校尉许炳操着一口浓重的中原官腔嚷嚷着“今日多亏了殿下,俺老许终于能喝上酒了!”
于峰峦眉头一挑,“怎么?嫌老子管着你了?”
许炳立马怂了,“哪能啊!应该的,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于峰峦倒满一碗酒起身微笑着说道:“我们敬殿下一碗!”
众人起身齐声道:“敬殿下!”
赵无双起身双手端碗在前,“敬诸位叔叔!”
“希望有一日我赵无双能在金銮殿上请诸位叔叔喝酒!”
大堂内先是一静,随后便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折冲校尉典彪一口饮尽碗中的酒,吼道:“殿下!俺典彪等着那一天!”
“俺许炳也一样,干他娘的狗皇帝!”
骠骑校尉左宗啸与昭武校尉汪兴山相对于两人来说比较平静一些,但两人微颤的手也难掩此时的心情。
于峰峦轻轻地的放下酒碗,望着那首座之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喃喃道:“我于峰峦等那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