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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风云再起(三)

飞雪无双 唐棠十三 2377 2024-07-10 06:45

  “你没做错任何事,难道我说话都需要理由才可以吗?”

  “眠先生,宇文一知道了。”

  “这是宗内藏书阁令牌,若觉得无事可干便去看看。”唐眠将令牌抛了过去。

  宇文一也不知道今天眠先生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他也不敢多问,怕惹的先生不高兴。

  唐眠也不再多留,况且他的强势不能拖了,要尽快调养,将令牌给了宇文一后便离开了小院。

  这几日,飞剑宗附近总能见到一负剑少年徘徊,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令人奇怪的是明明一副书生打扮却背着一把包裹着的剑。

  就在今日,书生决定去敲一敲飞剑宗的山门,原因与他,他想与跟宗门问道!

  “白牧白前来拜会贵宗门,还望兄台代为传达贵宗主。”此人正式四处漂泊的白牧白!

  “你是何门何派,来我宗又有何事?”镇守山门的弟子看见一陌生人负剑前来拜宗便心存顾虑,自然语气也好不了哪里去。

  “这位兄台,我叫白牧白,无门无派,今日我来贵宗门是为了问道!”白牧白虽言行举止颇有儒道大宗风范,可当问道二字出口时,眼神尽转凌厉。

  弟子们听到问道二字,神情立马变得紧张起来,所谓拜宗问道通俗点说就是踢馆子前来比试切磋的。

  “快将此事禀告宗主!”守山弟子如临大敌,有一弟子运送回宗门跑去。

  “宗,宗主,大事不好了。”弟子或许太过心急,既然没经允许直接推门而入。

  “放肆!你师父是何人?规矩都不懂了吗?”正在看书张有道一声怒责。

  “宗主见谅,弟子刚入宗不久,乃是万执事座下弟子。”这位年轻弟子连忙跪下。

  “何事这么慌张?”张有道一听是刚入宗门不久的弟子,怒气便少了许多。

  “有一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背着一把剑,他说要拜宗问道。”

  张有道是这些年来新入圣的几人之一,十六年的时间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弟子了,如今他以剑入圣,众人皆称张有道的天赋甚过于他的师父,御剑圣。

  可张有道寻前思后也没想出天下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竟然只身前往一流宗门的飞剑宗来拜宗问道。

  “把他带进来!”张有道却是有亢奋,入圣以来,已经很少与人比试了,他手中的剑似乎都快沉眠。

  不一会白牧白便被弟子带了过来。

  “在下白牧白见过张宗主。”白牧白见眼前此人气宇轩扬,且观他神情中带有一股凌厉的剑意,想来定是宗主无疑。

  “你这少年郎应该不到二十岁吧?我看你连玄境都没踏入就敢来我山门拜宗问道?”此时张有道望着方才通报的弟子,甚是生气。

  “张宗主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就没有以年龄划分其修为境界的说法,这是其一。我的确还在凡境不假,可这并不能决定我的武道之心,这是其二。为何张宗主为何肯定你一定会胜过小子,这是其三。”白牧白抬起了头,就那么望着张有道。

  “好!那就请吧!”张有道大步迈出,站在白牧白对面,而四周的弟子纷纷退后,这是规矩,他人拜宗问道,旁人不可插手干扰。

  问道,其中分为二部分,第一是问,问其道心,辩论道心。第二也是道,比试武道境界。

  “在下是晚辈,那宗主就请您先问在下吧。”白牧白行了一晚辈之礼,以表敬意。

  “为何你负剑却不执剑?那你修武又有个意义?”张有道一问,就是步步紧逼,直击重点所在。

  “古人云,修人必先修心,心正则人正,人邪则人歪。宗主问我为何负剑不执剑就如此理,拔剑则要懂剑,所拔之剑方可所向披靡。修武必先修其德,才能不负向武之心。”白牧白所答,皆是他内心所想。

  “好!说的好,这局算你过了,该你了。”张有道对白牧白的回答颇为满意。

  “既然先生知道在下为何不执剑,那小子斗胆请问宗主为何执剑?你所执之剑是否是心中的那把剑?”白牧白问的却是直击人心。

  张有道闻言,便看了看手中窝着的佩剑,飞鸾剑,神兵谱位列第十八,这是御剑圣早年的佩剑,之后便留给了他。

  “我是为何执剑?以前是为了出人头地,当师傅惨死天穹,自己的剑便成了一把守护之剑,复仇之剑。以剑入圣后自己却对报师仇之事便没了下章,那么我虽执之剑还是心里的那一把剑吗?”张有道不断冥想。

  “你赢了。”片刻后,张有道长吐一口气,而旁边弟子们听到自家宗主认输,脸上目瞪口呆。

  “宗主乃是有武德之人,方便是在下钻了宗主的空子,还望宗主莫怪。”白牧白见好就收,当然不会蠢得把人得罪死,他是来问道又不是生死战。

  “赢了就是赢了,你是怀疑我张有道是个小人不成?”

  白牧白闻言,心想这飞剑宗宗主果然有一宗之主风范,看来并不是所有宗门都是草木无情的。

  “第二轮,我认输。在下凡境修为恐怕宗主一根手指就能取我性命,所以在下不行以卵击石之事。”白牧白根本没想过比试武道,他想做的已经达到了。

  “随你,送客!”张有道挥了挥手。

  “在下告辞。”白牧白随着弟子们走出了飞剑宗。

  从飞剑宗出来后,白牧白便在一树林里坐着,他卸下了身后负剑,开始打磨了起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打磨这剑鞘,原本锈迹斑斑毫无光亮的剑鞘,如今已经褪去大半锈迹,可他依然拔不出剑。

  “你到底是一把神剑还是一把破铜烂铁?”白牧白对着剑问道,随后他自己笑了笑。

  “我竟然对一把剑提问,还好没有旁人,不然又要被笑话一番。”

  白牧白重新用布裹好了剑,背负身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朝着前方而去。

  天下乱世书生行,欲求一剑斩不平。莫道天道解无情,恰是人间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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