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主,你说要是南境大军破城而来,你是否能够替王上死守天穹这道门户?”百里品了品下人端上来的天穹特产茶叶,红尘。
“启禀国师大人,属下定当一马当先,为国捐躯!”李觅捞了多年偏门,早已巧舌如簧,应付自如。
“从今日起,江柳城就交给你了,布防使那边的兵力你也一并接受,如有不从,杀无赦!”百里起身拂袖,走出了大殿。
“恭送国师大人!”李觅望着百里离去的背影,心想熬了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来了,能与国师大人有所交集是多少官员梦寐以求之事。
宇文怀在安置好一切后便独自来了天穹王都,他其实内心知道,此次之行,无疑就是羊入虎口。可他不得不这样做,唯有自己深陷泥潭,才可保全天穹与南境相互和平的局势,如若不然,以现在南境的实力,表面上可以与天穹抗衡,其实他知道,金吾卫一旦加入战争那么局势瞬间摧毁拉朽,为何天穹贵为五洲第一国,金吾卫在战场上的强大震慑让人举无所错,所以南境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当宇文伫立在神变门下,年少的记忆慢慢浮现脑海,先王未去之时,常常带着他和哥哥在神变门的宫道上行走,带着他们去看偌大的天穹王宫,给他们讲列祖列宗的传奇故事。
“见过勇武侯。”驻守的金吾卫分开二列向宇文怀行礼。在众多金吾卫心中,宇文怀的确是一个让天下人敬佩的奇男子,当初先王传位时,大多金吾卫都在跟前,这是历代王位传承必要的仪式,金吾卫们还记得先王问过宇文怀可对王位有所兴趣,而宇文怀却脱口而出一句我不是当王的料,让金吾卫们第一次重新认识这位胸襟宽广二殿下。
宇文怀在宫道上一路前行,金吾卫纷纷行礼让行,这条路小时他走了很多很多遍,多的他都记不清楚,而今天走过这宫道,每一步却是那么沉重。
龙腾殿乃是历代天穹王的寝宫,龙腾寓意着飞翔五洲的天龙之姿,而宇文怀此时已经来到了龙腾殿前。
“南境王宇文怀前来拜见。”宇文怀向大殿喊道。
一会儿,腾龙殿紧闭的大门被二位太监挪开,宇文怀迎门而出。
“王弟,你终于来了。”宇文冶今天并未着腾龙王服,而是先王的铁马金戈。
宇文怀并未答话,他不知道自己的王兄是从何时与自己偏离的,也许是自己从未见过真正的他。
“父王已经不在了,古人云父不在,长兄如父!我今日特意穿着父王的铁马金戈,你为何不跪!”宇文怀一声大赫。
宇文怀犹豫了会,还是跪了下去,手里的长枪光芒夺目。
“你可知宇文姓氏的至高荣耀?多少王族子弟以宇文为荣,你倒好,坐拥南境与宇文为敌!”宇文冶咄咄逼向宇文怀。
“宇文冶如若不是你逼我,我怎可如此?宇文一身上留着的是宇文氏的嫡系血脉,而你是他的亲大伯,湘儿更是你的弟媳,你说杀就杀为何如此狠心!”宇文怀大声质问,手里的长枪也应着他的情绪嗡嗡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