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举行神赐典礼的日子
入眼的是一座略显高耸的神赐台,共三十六阶台阶。神赐台周围人声鼎沸,而神赐台对面的阁楼上列坐着一干长老,以及坐在中间主位的族长。
族中分内阁和外阁,外阁处理家族琐碎事务。内阁则把握着家族核心命脉,分别是经济,兵力,监察和行政管理。
而这四个部门的老大便是内阁大长老,也就四个人,可谓是位高权重。
族长两边坐着的便是内阁大长老。
“你们知道往年有资质的人有多少吗?”
一人怯生生的问道。
呵,今天来参加的人数跟往年差不多吧,大概有五百多人,但能有一半具有资质就不错了。
场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阁楼上的长老,同样也在密切的交谈着。
希望今年能多出几个四品资质的好苗子。这样我们才能在跟其他部族的竞争中获得更多的利益呀。
是呀,听说前两年朔式一族检测出的五品资质,朔仓,现在已经有二纹符师的修为了。
“什么!这才不过十一岁呀”
“五品资质竟是如此惊人,”
一位长老有些讶然道。
另一位长老则摸着胡须叹道,
“唉,五品资质可遇而不可求也。”
在熙熙攘攘的交谈中,族长从椅子上站起,背着手脸色严正道: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
“我宣布,神赐典礼正式开始!”
场内瞬间安静下来。
神赐台上负责的符师喊道
“报到名字的上来!”
第一位,时亮
那名名叫时亮的少年在众人的目光下,怀着忐忑的心情踩着阶梯走上了神赐台。
将你的鲜血注入到符模当中,负责符师说道。
只见少年的跟前有一座小石台,石台上雕刻着一个符字。
名叫时亮的少年拿起石台旁的小刀,吃痛的划破了手指,将鲜血注入了符模上,只见鲜血逐渐将符模上的凹槽填满。
而后符模发出一阵刺眼的亮光,在众人有些期待又好奇的目光当中,符模逐渐暗淡下来。
只见符模凹槽上的血液已经干枯,而后再无其他反应。
见状,负责符师便宣布道:
没有资质,下一位。
资质共分七品,品数越高资质越好。
源域中最普遍的便是这种检测方式,将鲜血注入符模当中观察最后符模呈现的颜色。
颜色分别会呈现红橙黄绿青蓝紫依次对应资质的品数,而如果无颜色则代表没有资质。
而像时式一族这种中等家族,能出个五品资质,已是族上冒青烟。
人群中顿时有些躁动起来
不是吧?第一位就没资质。
一位长老脸色则有些忧愁道,
真是出师不利呀。
而神赐台上的少年听罢则万念皆灭,心如死灰,顿时感觉人生都没意义了。
“完了呀,我,我辜负了父母对我的期待,该死的,我这一生算是完了。”
安静!安静!
负责符师喊道。
下一位,时广。
……
随着亮光变暗,符模上呈现出黄色。
三品资质!
听罢,一些长老包括族长在内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一些。
台上的名叫时广的少年顿时欢呼雀跃道,我居然有三品资质!
好了,下一位。
……
随着检测的进行,
不乏有些二品三品资质的人被检测出,一品和无资质的更是不计其数。
更是还有四品资质的人脱颖而出,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而时初则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下一位,时初。
时初在众人的目光下,踩着台阶缓缓的登上神赐台。不少人认出了时初。外来的野种给我滚下去!不断有人骂喊道。
这该死的外族人,只配给我当家奴!
时初对这些冷嘲热讽,有些不屑一顾。这些年来,时初不知道受到了多少讥讽嘲弄,早已对这些置若罔闻。
而族长有些疑惑的看向旁边的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长老赶忙答道,哦,是这样的。此人是之前外阁长老时庆在执行任务时捡来的孩子。在下念及时庆对家族的贡献不浅,就特批了将其列入了族谱当中。
族长听罢皱了皱眉,到是没有多说什么。
在众人议论中,时初登上了神赐台。
好了,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
负责符师没好气的道。
时初将自己的鲜血注入了符模中,在一阵亮光过后,符模呈现出了红色。
一品资质!
哈哈哈哈!野种就是野种,连资质都如此废柴,不少人挖苦的嘲笑道。
一位内阁大长老直摇头,心里叹道:
早就奉劝过他,可他偏要收养这孩子,着实不值呀。
而时初本人却只是有些失落罢了,一品资质嘛。略微的失落后,时初便接受了现实。
好了,下一位。
众人的嘲讽和挖苦还在继续,时初却只把这些声音当狗吠。其他人的看法和眼光与我何干?活在别人眼光下的人,注定是可悲的。更何况是是来自一群毫无信仰的狂吠的狗,时初冷笑不语。
想罢,时初便在狗吠中往家走去。正走在往家一条巷子处,突然从前后钻出几个人,将时初围在中间。
其中几个时初还认得,是参加神赐典礼的族员。这伙人当中有个鸡冠头令时初印象极为深刻。
这伙人个个都脸色不善,看来有麻烦了。
那个鸡冠头率先发话,
小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不等时初回答,他便开始自我介绍起来,老子名叫时可朗,三品资质!
你这一品资质的野种见到大爷我怎么不下跪呀?
听到没有,老大叫你下跪呢,
鸡冠头旁边的小弟吆喝着。
这群人一来便吆喝着要我下跪,看来是有意挑衅。还有那个屎壳郎,估摸着是打压我来增长恶名,以此立威呀。
看来是把我当软柿子看待了,不过也是,因为自己在家族中倍受排挤,估计没谁有自己适合了。
时初大概环视了一下,这伙人大概有七八个。单打独斗只怕他们谁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毕竟自己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身手不是盖的。
但恶虎不敌群狼,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自己估计打不过,更何况在这巷子里身手也不好施展,逃跑更是不可能了。
不得不说,这群人真是选了个好位置。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你可知得罪我们老大的后果?
原来是“屎壳郎”大哥呀,小弟有眼不识泰山。
往后还要仰仗大哥,区区膝盖不足挂齿,时初谄笑道。
算你识相,看你样子就像个孬种
鸡冠头得意地冷哼道。
时初双膝弯曲正要下跪,却整个人猛的跃起,对着鸡冠头的眼睛就是一戳。然后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又是一顿操作踢爆了跟前几人的软蛋。
顿时几人吃痛的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大哥,这野种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
大意了,给我打死他,
鸡冠头愤怒的喝到。
还剩下两三个人没中招,便抡起拳头朝着时初霍霍过来。
时初侧着一躲,一记右勾拳过去,干倒一个后。摆摆手对着下一个就是一个正蹬踹在脸上。最后仅剩一个,就直接摁在墙上,一顿连环拳伺候。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打完后时初还不忘补刀,对着挣扎着起身的几人就是一顿乱踹,打的鸡冠头众人连连惨叫。
对于这种偷袭行径,时初施展起来内心毫无愧疚之感,正所谓兵不厌诈。
天色不早了,得赶紧回家了,不然爷爷又要担心了。说着,时初便不管地上的哀嚎的众人匆匆往家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