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李凌不想帮老板娘，只是这次也忒凶险了，没点好处怎么算怎么亏啊……
“好处？你想要什么好处？”
卫玲珑将双臂抱在胸前，有意无意的托起自己的两处饱满，一脸玩味的问。
“老娘都以身相许了，这还不算好处？”
“得了吧，我可没傻到那个份儿上……”
李凌撇了撇嘴，江湖上肯相信卫玲珑的人，估计早都被她卖钱了。
“行，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这个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我这人没啥追求。以前在武当混日子，现在是在您这儿混日子。所以还得看您能给什么！”
“哦……”
卫玲珑的手指在胳膊上敲了敲，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而后猝不及防的，李凌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脸上已经印上了老板娘的两瓣唇印。
“你这是……”
“这是订金，下个月咱们去泰山……”
说完，卫玲珑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李凌，转身回了卧房。李凌愣在原地，揉了揉自己脸上被亲的地方，感觉有点痒痒的。
………
不知不觉，大半个月已经过去了。
按照卫玲珑的计划，侠当所有人明天都要启程前往泰山，参加五年一次的“五岳剑派大会”。由于这个会议将决定往后五年的五岳盟主，届时五岳剑派的弟子齐聚，莫然和陶东漓当然也不例外。
卫玲珑打算当着这师徒俩的面，把李凌这道“杀手锏”扔出去！如此一来，衡山派将和自己再无瓜葛。
不过，自从亲了一下李凌之后，老板娘似乎真的只把他当成可以利用的“杀手锏”，平日里表现得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没法发生过，见了李凌也不觉得尴尬，照常让他干活。
可这侠当平时也不来客人，李凌每天坐在柜台后面发呆，经常想起卫玲珑的一颦一笑，反而心乱如麻，好在他还能靠练功来分散注意力。
“腰挺直！双臂别打完！告诉你臭小子，别想偷懒！”
李凌已经在侠当后院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即便如此，疯二爷还是不肯让他休息，李凌稍有松懈就会被他的破锣嗓子一顿臭骂。
“我说二爷，马步这玩意儿我在武当都练过几百次了，咱能不能换一个？”
“不能！你让我监督你练功的。这才不到一个月，就想偷懒了？”
“可我要练的是九阴真经！您让我天天练这些基本功算怎么回事儿啊？”
他这些天的行程很固定，先是早晨起来练梅花桩，然后中午又顶着最毒的太阳扎马步，晚上还要练呼吸吐纳，以至于他一度怀疑疯二爷是从武当山下来的，要不怎么这么了解武当弟子的作息？
“老夫问你，九阴真经第一段怎么写的？”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这些天李凌早就把整本九阴真经被背的滚瓜烂熟，包括后面的梵文部分，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九阴真经上的内容很多都是古籍上的原文拼凑而成，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道德经》！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迅速将其背诵下来，因为他看过的书太多了！
而且疯二爷还玩儿一招更狠的，他确认了李凌能将九阴真经倒背如流之后，直接把原本秘籍给烧了！还说以后林青衣想看，就让李凌背给他听。
“行了！就背到这儿吧。”
疯二爷抬手示意他停下。
“想练这门功夫，你必须忘记已经学会的所有本领。因为本来的武功虽然弱的可怜，却终究是有武功的。你好比是一张白纸，现在上面滴了一个墨点，虽然剩的地方还能用，可是无论如何都画不出一幅名作了，明白么？”
李凌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老夫说得这么浅显，你都听不懂？”
疯二爷一脸狐疑，这小子平时悟性挺高的啊。
“不是！我是觉得，如果我这张纸上已经有墨点了，那还不如直接把我染黑，然后改用别的颜色画不就得了！”
“……”疯二爷憋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怎么反驳。
“二爷？二爷？怎么了？”李凌追问着。
良久，疯二爷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今天的马步多扎俩时辰！”
说完，老头子郁闷的找人喝酒去了……
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李凌似乎能开辟一条前无古人的武学道路，只是它到底该如何开辟，却又难以言表。
翌日，侠当的伙计们在老板娘的带领下出发了，这次连个看门的人都没留下，卫玲珑心中有一种预感，此去泰山怕是要遇上不小的麻烦。为了应对最差的情况，她不得不带上所有人，这样她才能踏实一些。
如果卫琉璃知道自己三妹的想法，一定会赞叹一句：“又被你猜中了。”
因为此时此刻，她正全力鼓动父亲卫百炼去泰山！
“爹，你得相信我。三妹此番一定会去泰山！”
天下最有钱的人此时正站在江陵卫府的回廊之内，手中的饵料一点一点的被他碾碎，而后又撒入池水中。
卫琉璃知道，这是自己父亲在思考对策。
“琉璃啊……”
“在！”
卫百炼每次开口，卫琉璃都会浑身一颤，父亲的威严已经刻在她的骨子里了。
所以有时候她也很羡慕三妹，因为卫家上上下下，只有她卫玲珑敢违抗父亲。
“无忧走得早，你们姐妹俩是为父最后的儿女了。”
想起自己的大儿子，卫百炼的语气也亲和了不少。
“当年我就是太偏袒玲珑，你大哥才会叛出卫家。如今我想公允一些，所以才会默许你的一些作为，你明白么？”
卫琉璃听后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生怕父亲和自己秋后算账。
“你若真想去，就带上二十八星宿启程吧。但是我送你八个字：兄弟阋墙，外御其侮！”
“女儿记住了。”
即便父亲始终背对着自己，卫琉璃还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倒退着离开了廊下。
女儿走后，卫百炼拍了拍双手，将粘在手上的饵料清理干净。
伴随着他的拍手声，一个黑衣男子像影子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
“家主！”
“查查这个李凌......看看他跟二十多年前那件事有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