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徐徐的照进不大的宿舍,照在阿露蒂的脸上,她微微动了动眼皮,揉了揉眼睛,已经是白天了吗,昨晚的事情真的是够了。房间里其他人已经都出去了,我说你们就不能喊我一声吗。她起身,伸伸懒腰,感觉身体有点重了,似乎是没睡好吧。走出房间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了。奇怪这时候,船上的打杂的,还有乘客们应该都已经四处活动了才对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肚子里空空的,她决定去厨房点吃的。进了厨房厨子们一个也不在。她感觉不对劲连忙向外面跑去,跑上了甲板,雾气环绕着这艘船,看不见远处,甲板上也是一个人也没有,这让她觉得有点蹊跷,她用力捏了一下脸蛋,疼痛感,她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忽然她听见了海鸥的叫声,不远的雾气中有海鸥在叫,她慢慢走了过去,发现甲板上趴着一个人,一群海鸥正围着他一个劲的叽叽喳喳。。
“去去,呕~~呕~~~”她赶走了那群鸟,看向那人。
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身上的衣服,还有那散乱的长长的头发证明她是个女的。。阿露蒂蹲在那里。
“恩~~~”思考片刻,用手拍了怕那人的背“醒醒,喂,快醒醒。。”
冰凉的触感传递着死亡的信息,看起来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看起来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自己失踪了?她这样想着。转身想要离去,忽然听见了身后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嗝啦”
“嗝啦”像是指甲刮地板的声音,她猛然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刚才趴在那里的尸体消失了。。
“啊!”她猛然一回头想要来个人吓鬼。可是身后依旧空无一物。。
”真是个不可爱的地方“总之先找到其他人再说。
“找到我。。”耳边传来了悠悠的女人的声音。。
“是是是,幽灵小姐,,我这就来打你的屁股。。”走进餐厅,这里整洁干净的像是没人用过一样。
“别躲了我看见你了!”她大声的喊。
依旧安静的让人害怕。。。。
环顾着空无一人的餐厅,眼光落在了巴台。笑嘻嘻的跑了过去,拿了一瓶最贵的酒,“波~”的一声打开了瓶塞,浓烈的酒香让她陶醉,连忙拿了一只最大的水晶杯,咕嘟嘟嘟的给自己到满一杯,
“我就不客气啦~~”端起酒杯深吸一口气,刚想喝下去,却皱起了眉头。琥珀色透明的酒里有什么东西,随着酒液的晃动,轻轻的摇摆。
头发~!,真恶心。。她默默的放下酒杯。
然后又开心的拿起了另外一瓶,“波~”再次给自己倒上一杯。。咕嘟嘟嘟嘟,随着酒液的流出,无数根头发流进了酒杯里。。
“够拉,幽灵小姐,你不能这样过分了知道吗,就算是梦里,你也不能这样作弄我。。”
砰的一声摔破酒杯,往自己的手掌一滑“啊~~~~~”
疼,刀割一样的疼。。不仅疼还有血留了出来。
“你跟我玩阴的是吧。”砰的一声把脑袋往桌子上狠狠一磕,整个人仰头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摸了摸鼓起的额头,又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伤痕,昏暗中虽然看不清,但那痛楚,还有添上一口那浓浓的血腥味。自己是真的受伤了。扶着床边,床边?自己已经从梦里醒来了。。
“哈哈哈哈,跟我玩阴的是吧。”
“嗯~~~阿露蒂,你在干什么啊~~大半夜的。。”菲尼雅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说着。
雷斯特翻了一个身问道“你怎么了,回来之后就神经嘻嘻的,摸了一下死人就那么害怕吗?”
发现尸体的时候,阿露蒂整个人都不好了,以至于回到宿舍后还一直觉得恶心。。
她叫醒菲尼雅说道“我手划伤了,你给我治治,还有头也磕到了。。”
雷斯特一听姐姐受伤了一立刻醒了,他点上油灯,端了过来,就看见那一道深深的横穿手掌的伤口,菲尼雅惊讶了爬了起来,立刻施展了治疗魔法,不大的房间立刻被圣光所包围,虽然觉得恶心但伤口倒是很快的愈合了。。
菲尼雅长舒一口气说道“以后受伤了要马上告诉我,要是一直拖下去有可能会感染的。。”
雷斯特则问道“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伤口那么深还層次不齐。。”
“我自己划的。”
“啊?”菲尼雅惊讶的看着她。
雷斯特则是关心的摸着他的额头,温暖的手抹在冰凉的额头上雷斯特
“你是不是冻坏了。。”转而一想。然后说道
“你是不是去了食堂的储藏库,偷吃东西不小心割到了。。”
“你胡说什么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恩~~”两人同时应声。。
厨房的储藏库里,现在是寒气逼人,这多亏了法师和他徒弟雷斯特的功劳,低温能够最大程度的保持食物的新鲜,同样,也可以保持尸体的新鲜。。那具扎着麻花辫的女性的尸体现在就安静的躺在这里临时摆放的一张长桌上。门被轻轻的敲响。一个不算年轻的男性的声音说道
“法师先生,我来了。。”
“请进,”
门被轻轻的推开,进来的正是船上的大夫,而他的身后则是脸上露出好奇与惶恐的厨子,船长,还有他的几个手下。。
“你们不进来吗?”
听到法师的声音船长惊慌的说道“不,不必了,有法师和大夫我们就在外面守着就好了。。”
“哦,那我关门了。。”
门被轻轻的关上,门外的所有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船长喘了一口气
“哎~~,平时航行死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偏偏这次遇到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他看向自己的大副说道
“晚上要勤快点,多巡逻,对了不要让手下门落单知道吗,还有这事不要跟客人们说,就说,就说船上出了扒手,正在查,叫他们晚上锁好门窗。”
“唉”大副点点头看向其他的人。
“都去吧,呆在着也不是办法,这里有我和厨师长就够了。。”其他人才不请愿的跟着离开了。毕竟这里有个法师嘛。
大夫名叫维德,在这船上已经有些年头了。算是船长的好兄弟了,他搓了搓已经冷掉的双手说道
“法师先生,我们开始吧,你说,我来做。。”
法师郑重的点头说道“那有劳维德先生了。。”
“唉~没事,我们做医生这行的,男人女人活人死人都摸过,”只是唯独泡酒的没见过。。
两人简短的寒暄之后便开始了验尸的工作。
小心的解开尸体上穿着的贴身衣服,丢到了而原来放番茄的木箱里。
“女性,三十多岁,身体正面无外伤,”维德说着一边抬起女人的四肢,然后抬起上身,
“后背也无外伤。脖子上没有勒痕,眼睛上也没有血点。。应该不是窒息死的。。”
大夫麻利的抚摸她的身体,详细的诉说着检查结果。
“奇怪,”他停下手上的柳叶刀。又换了一个地方。。
“真是奇怪。”
正在调配药剂的法师问道“怎么了?”
“没有血。”维德将刀放在桌上,抬起了被割开静脉的尸体的手说道。。
“通常情况下尸体的血液会残留在静脉里,就算是因失血而死的人,也会有不少残留。可她的血管里却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