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身上的金光从刚开始的明显开始变得黯淡,洛青璃紧跟在他们身后,正要给他们继续加固金光。
突然一阵狂风大作,刮得树枝乱颤,压得百年参天大树都弯了腰。
洛青璃结印还没有打完,眼睁睁看着鬼族的人将他们五人全都卷入暴风中。
“该死的!”洛青璃急了,他们五人只是普通人,若等暴风结束,估计都被卷成碎渣了。
洛青璃不得已现身,大声冲鬼族的人吼道:“不许动我的人!”
“哟,这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呢?”
随着一声雌雄难辨的声音,龙卷风的速度也开始缓慢下来。
寒号鸟载着一鬼族的人从天而降,它只瞥了洛青璃一眼,随即挪开视线,目中无人。
洛应杰几人垂直悬立在半空中围绕在寒号鸟的周围,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已经昏迷过去。
洛青璃一眼就看上了寒号鸟,不过她很快就将视线挪到骑在它身上的鬼族。
一头鬼族标志的银发,除此之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长得挺俊俏的一个小郎君,竟是裸着上身。
洛青璃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小脸一下就红了。
要是遇到的是正常人,她肯定要背过身去。
可她现在遇见的可不是正常人,而是鬼族。
要是转过身去,岂不是将危险留给自己?
洛青璃眉头一皱,该不会这个小鬼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要她一个小姑娘因为害羞而转过身去,他好将她掳走?
这么一想,洛青璃眼中再无半点旖旎。
“我们并没有冒犯鬼族的地方,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俊俏的鬼族小郎君——鲁玛,薄唇一抿,眼中微微不悦,有些挫败感。
他轻轻一挥手,衣衫变幻出来,穿戴整齐,寒号鸟匍匐在地面,他一跃而下。
洛应杰几人的身体也跟着落地,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动,双眼始终紧闭,脸色已经开始有了灰败的迹象。
鲁玛有些困惑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年纪,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他的美貌攻击?
“你们闯入了我的地盘,打扰了我的清净,这还不算冒犯?”
哦,这么说来的话,那是他们的错。
不过洛青璃怎么可能会被他绕进去?她浅浅一笑:“郎君说笑,我有三问,还望郎君能替我解惑。”
“你问。”这小姑娘真是特别,不但不害怕他,还敢向他请教。
鲁玛兴致勃勃等待洛青璃出题。
“一问,车到山前必有路的路,可是郎君所开?”
“不是。”
“二问,四海为家的家,可是郎君的家?”
鲁玛似乎察觉到她的问题有问题,可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只能疑惑地摇头:“不是。”
“三问,何为人鬼殊途?”
鲁玛再也笑不出了,他原本温和俊俏的面容因为愤怒开始扭曲变得狰狞:“你是要找事?”
洛青璃见他回答不上来就破防,嗤笑道:“真是个小鬼,答不上来就生气。”
原先还因为看不透他的修为,怕打不过。
像这种动不动就生气的,修为能高到哪里去?
鲁玛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凡人这般看不起,瞬间就怒了。
见洛青璃竟然拿出了符纸,他眯了眯眼,看来是他小觑了。
他的身形瞬间膨胀变大起来,五官撑开之后眼白的部分大的惊人,身体变圆像个气球一样滚动,追赶洛青璃的身影。
与此同时,洛青璃一边躲闪他的攻击,一边从容不迫地在怀中抽出一张封印符。
洛青璃手打结印,封印符朝攻击而来的鲁玛飞去。
见到封印符,鲁玛立即调转方向躲开。
可这是洛青璃画的符篆啊!又怎是那些普通道士画的符能对比的?
封印符像长了眼睛,直追着鲁玛,鲁玛的速度加快,封印符的速度比他更快。
一鬼一符开启你追我逃的即视感,上天入地如影随形。
趁着鲁玛被封印符缠身,洛青璃打了个结印,将堂兄几人的身体放平在地面上。
“真是的,一会功夫脸色这么差!看来平时没少干心术不正的事。”洛青璃见洛勤已经成了灰青色,满眼嫌弃。
其他四人倒是还好,只是有些面灰。
洛青璃不喜欢跟心术不正的人打交道。
她掏出一张养精符,凭空一挥符纸就烧起来,见周围没有水,正愁符纸烧完之前没有水的话,那这符纸就浪费了。
她画一张符纸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容易也不容易,挺耗精神的。
她被爹关在房间里的三个月可没闲着,天天忙着练习画符。
说出来,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师傅是一位神仙。
有一天晚上入她的梦,问她是否愿意拜师?
她原以为只是一个梦,梦里的东西怎么能当真呢?她就随口答应了。
等她醒来之后,看见她的床头多了两边书,一本是各式各样的结印手势跟口诀,一本是各种各样的符篆图稿。
她照着第一页的结印手势跟口诀打出,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闪电,把院子里的桂花给劈成两半。
从那之后,她就知道这两本书是宝贝,不管用不用的上,她得掌握!
寒号鸟就在这时用嘴叼着一片盛了露水的芭蕉叶凑过来打断她的思绪。
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片叶子,里面正好有水。
洛青璃看它的眼神更加有兴趣了,刚才这寒号鸟看她的眼神可是充满了蔑视,现在怎么眼神里成了讨好?
洛青璃接过它给的芭蕉叶,符篆刚好燃烧殆尽成了灰落进露水中。
她用手指搅拌搅拌,然后一人一点喂进嘴里,洛勤是最后一个,只剩几滴符水,但也够他清醒过来了。
洛应杰几人睁开眼便看见洛青璃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青璃(大小姐),你没事吧?”
话音一落,他们又看到洛青璃身旁还有一只庞然大鸟,这可把他们几人都吓坏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鸟,而且这只鸟的眼睛看起来很奇怪,就像是人的眼睛,令他们感到心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