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不灭的神****,您的子民请求您的目光注视过来,我请求您为我复仇,向破坏这个世界的罪人复仇,让他们付出血与火的代价。我愿意用我的血肉,我的灵魂作为贡品,只求你能满足我的愿望。”
莫雯丽咬着牙,疯魔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直到声音都嘶哑了,喉咙彷佛着火了一般也不肯停止。
时间仿佛在她一遍又一遍的祈祷中陷入了凝滞,周围的风停住了,一股烟气从她周围的地面升腾而起一圈圈的螺旋升天,直到深入天际,然后狂风大作,这个由烟气形成的螺旋旋转起来,从天际直冲而下,在莫雯丽旁边形成一个神秘的符号。
神秘符号中间出现一个光点,光点瞬间散开形成一道门户,一男一女从这门户走了出来,等两人彻底走出,门户马上收缩变回光点,然后很是突兀的消失不见。
“这里是哪里?”黄天源的脑袋上浮现处一个问号,随后便被那个抱着两个血淋淋的尸体口中不断说着一些模糊话语的女孩吸引住了视线。
“菲菲,你去看看她怎么回事,我看一下我们这是去哪了。”让李菲菲去询问女孩,他则是查看起系统信息。
这里绝不会是荒古世界,至于是到了什么世界,这就要问系统了,肯定是系统搞得鬼。沟通系统,不用怎么询问黄天源就得到了答案。
任务系统刷新了一条任务——少女的祈祷。
一个绝望少女的呼唤,呼唤神灵的关注。真好,他们终于有人记起了我,代我守护住这个世界,给入侵者血与火的反击,我将与你分享我的荣耀。
强制任务——代替****回击入侵者,****会根据你的回击力度给与奖励。
最低任务完成要求——破坏掉所有的缺口,并让仙之界的杂碎再也不敢将吾的辖下世界当作垃圾填埋场。
呃!你起码给我介绍一下啊!没头没尾的,从仅有的信息来看,这个世界被入侵了,而且是那种瞧不起人的入侵。
我对你们的世界没有兴趣,也没有兴趣奴役你们的世界,只是单纯的将你们的世界当作垃圾场而已。
这是仁慈吗?明明能将这个世界彻底掌握,却没有主动去杀一人。
不,不是,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将这个世界的生命视若草芥,黄天源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世界。
嘴角咧起,笑着说道:“行,即使不是强制任务,这个任务我也接了。”转身看着任然浑浑噩噩的少女,笑容收敛抬腿走了过去。
李菲菲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少女抱着的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但是看她的样子仿佛一点也没闻道。这两个应该是她的父母吧!突然失去了双亲,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吗?真是可怜的孩子。
眼睛余光看见黄天源走了过来,站了起来说道:“我问她,她也不说话,应该是遭受的打击太大了。”
黄天源点了点头,看了看狼狈的少女,叹了口气说道:“你的祈祷,神已经听到了,他派我们两个前来,节哀顺变,将你的父母好好安葬吧!”
闻言,女孩抬起了头,定定的盯着黄天源看,茫然的瞳孔逐渐汇聚,等看清楚了眼前的两人,不由得眨了眨眼。
可她的视线马上被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黑影吸引住,准确来说是从天空中的缺口落下的不明物体。那些恶魔,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又出现了。
已经被脏污和血污糊住的右手举了起来,朝着天空中的缺口一指,沙哑,干涩的声音响了起来,“帮我,帮我报仇。”说完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晕了过去倒是好事,她的身体早就应该支撑不住了,很难想象是什么在支撑着她。李菲菲将她扶到一边,细心的帮她清理身体,主要是清理手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里的脏污。
愈合术不是万能的,如果没有清理干净伤口,长出的血肉会包裹住那些脏东西,最后只会让伤者更痛苦罢了。
黄天源则是看着天空中快速接近的物体,眉头轻轻皱起,这东西似乎不简单啊......
天空的缺口另一边,是仙之界的一处山门,名为皓月门。自从仙道联盟找到了一个没有灵气的世界,他们修练过程中产生的废物就有了归属,各大门派纷纷开通属于自己的传送门,将各种垃圾倾泻到那边。
一些弱小的宗门只能是蹭那些大宗门的传送门用,毕竟传送门的搭建需要不少珍贵的材料,皓月门也是最近才凑够了材料。
然后将宗门积累的废料一股脑的扔进了传送门,最后更是将一只被宗门大能封印却无法杀死的妖物扔了进去。
既然杀不死,封印着也占地方,还得担心有莽撞的弟子会破坏封印,倒不如直接扔到那个没有灵气的世界,这不比封印着那只妖物要强?
至于那个世界的人们,他们的死活从未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这或许就是修仙者的傲慢吧!
被封印的是一只蛛妖,却不是普通的蛛妖,异种读心蛛。生来就能听到各种生物的心声,能辨别善恶。
在洞中修行千年化为人形才到世间闯荡,但是对于一个能看透人心的存在,这世间并不是是什么好地方。
她很快就成为了人人喊打的绝世大妖,但是她却不明白,她杀的明明是些心术不正,奸诈狡猾,为非作歹之辈。怎么世人却是将她当作了吃人的妖怪,滥杀无辜的妖魔。
很快那些所谓的修仙之辈来了,却也是直接对她打打杀杀,而且他们的心中也是有诸多算计,有着各种各样的邪念,更是做过许多蝇营狗苟的事。
相比那些普通的恶人,这些披着修仙正道皮囊的所谓修仙之人更是让她觉着恶心,所以她选择了杀,杀这些让她觉着恶心的人。
杀杀杀,无论是谁,人,仙,妖,魔,只要是她看不惯的,她都杀。照理来说,她这样的都活不长。可她却是在几乎与世皆敌的情况下活了下来,修为更是不断精进。
可仙之界的老不死们联手了,用大阵联手将她抓住,要不是她危急关头,用出了问心蛛的天赋——结茧。
听起来可能平平无奇,但是这茧是用问心丝编织而成,想要破开它,外物不行,唯有破开之人闯过扣心关。
触摸便可闯关,不是问心蛛认可之人不可破。可问心蛛的跟脚无人可知,明明是找一稚童便可破开,却无人知晓,最后只能将问心蛛结成的茧封印起来。
天长日久,这茧到处流转,最后是砸在了皓月门手里,扔着不管也不是,放着不管也不是,现在好了,当垃圾扔了一了百了。
黄天源眉头微皱,这东西的落点似乎就在他们头上,速度还在增加,威力已经与陨石相当,给它来一下,可不值当。
可是......
转头看了看在李菲菲怀里还是昏迷不醒的女孩,又看了看她父母的尸体。这里想必是这孩子曾经的家,应该就在这些杂物掩盖之下。
最轻松的办法自然是带着她离开这里,让那东西砸下来将此处砸毁,可这孩子...,算了,还是麻烦一点吧!
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腾跃而起,月步不断加速朝着那落下之物飞去,随后抽刀斩出飞翔斩击。
飞翔斩击不断装在茧上破碎开来,消磨着茧上的劲力,等茧上的劲力全消,这才用刀背接着它缓缓落地。
“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奇怪啊!”李菲菲将女孩清理干净,让她依靠在树干上,走过来好奇的看着黄天源刀背上的茧问道。
“这天上掉下来的东西,你问我,我问谁?”黄天源翻了个白眼,将茧放到一边的空地上,转身看着一片狼藉的垃圾堆,眉头紧皱。
“这明明就是一个茧嘛!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结出来的,蜘蛛?还是蚕?”李菲菲自言自语,手忍不住摸到了茧上。
可就在她手触碰到茧上,这巨大的茧便开始发光,随后出现无数裂纹,最后化作漫天光点消散于天地之间,一个全身素白的女人出现,然后旋转着缓缓落到地上。
女人伸了伸懒腰,露出衣服也掩盖不住规模颇为壮观的山峰,大声喊道:“终于有人放我出来了,这结茧是好用,但为什么我自己出不去,非得要心思纯净的人摸一摸才能出去啊!”
说完将目光在黄天源和李菲菲之间转动,最后锁定李菲菲,开心的小跑了过去,一把握住李菲菲的手,摇啊摇啊摇,说道:“是你放我出来的,好姐妹,以后我就罩着你了。”
李菲菲一脸懵逼,转头看着黄天源,用眼神示意道:“老公,她这是怎么了?你过来把她拉走啊!”
可还没等黄天源将人拉走,这个女人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放开了她的手,笑着说道:“我叫蛛珠,你就叫我珠珠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菲菲又看向黄天源,黄天源扶额,开口道:“你回答就是了,看我干嘛?顺便问问他,天上那个是怎么回事?”
“哦!我叫李菲菲,他叫黄天源,是我老公,你可以叫我菲菲,不过你怎么从天上那个缺口掉下来了,之前还被一个茧给困住了,你是妖怪嘛?”
蛛珠不由得咋舌,其实问题问出,她就知道答案了,不过自己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她也不知道啊!
被封在茧内,外面的一切她都看不见听不着,哪里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自己到底在茧里呆了多长时间她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里不是仙之界嘛?”
仙之界?那个缺口对面地就是仙之界吗?如果对面生活的真的是仙,那真的是破坏了自己心目中,仙这个形象。
“我上去看看!”对着珠珠点了点头,黄天源踩着月步朝着缺口飞去。
珠珠看了几眼,对于黄天源的飞行方式感到很是惊奇,因为她完全没有感受道灵力的流动,这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
但很快她就将目光投向了靠在树干上昏迷的莫雯丽,走过去将双手按在对方脑袋上,这个孩子才是这里的居民,看来得从她脑海中探听点消息。
闭上双眼,眼前就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女孩正站在树旁眺望远方,可随后转头,就看见了天上的垃圾洪流将村庄淹没,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垃圾吞噬,整个世界就变成了一片血色,接着画面一晃又回到了站在树旁眺望远方的开始,一轮新的循环开始了......
将手从莫雯丽头上挪开,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说完站了起来,转头看向废墟,慢慢的飘浮到废墟中央。
从身上射出万千条白色的丝线,将所有的垃圾废物统统扔到一边去,露出了残破的建筑和一些残破的躯体。
仔细将躯体拼接好,残破的建筑也按照小女孩的记忆进行了修补,最后整个村子的原貌被恢复了。
当然了,逝去的生命是无法追回的,蛛珠也没有这个能力。而所说的恢复原貌也不可能彻底恢复,起码地面就无法恢复原样,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看来你能看到别人的记忆,不过将这村子恢复真的好吗?那女孩醒过来,看到了可能会更伤心吧!”李菲菲全程注视着蛛珠做的一切,不由得感慨道。
“可能吧!但我们不是她,也不能替她做选择,等她醒来,可以先问问她,要不要再看看,如果不要带她离开就好了。”蛛珠笑着回答道,这样的事她见多了,可每次见到也是诸多感慨。
两人的感慨暂且不提,关注回到天上的黄天源那里。他飞到了缺口下方,伸手想要触碰缺口就感受到一股阻力出现,面前一层看不见的膜挡住了他的去路。
拔刀连斩,可斩中的似乎是镜中花水中月。抽刀归鞘,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又是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力量吗?空间?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