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缓缓驶入,极光是冬日自然的霓虹,列车的轨迹,锈迹斑斑的铁路,这是时光留下侵蚀的痕迹。
干练的老人如孩童般蹦蹦跳跳的探出车,这还真是惊奇,看起来年入七旬的老头还能那么灵活,引得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想必也是件难得一见,但他并没有在乎周围的目光,依旧像是疯子一样手舞足蹈。
仔细一看,他似乎没有行李,身上衣服破烂,乍一看像是宽松的军装,但也只有胸前一块垂着的铁星和本人一样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只脏兮兮的手从袖子里探出紧紧攥着一瓶仅剩半瓶的伏特加,看样子这就是他的精神寄托。
鹅毛大雪还在下,站点的建筑不多,几个木屋矗立在茫茫的白雪中,唯一的道路旁停留着几辆军绿色卡车,每个卡车的后斗都扯上了绿布,下了列车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拉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晃晃悠悠的爬上车斗里,只因这是唯一离开站点的车辆。
一旁是站点的告示牌,站点的站牌上几个字母尤为显目。
“西伯利亚,世界的尽头”
人来人往,来去匆匆,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该走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他还在被雪埋没的长椅上坐下。
每个木屋的窗内都有壁炉的火光,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温馨,除了这个满身污垢的像是乞丐一样的老头与这白茫茫的雪地格格不入。
一旁木屋的房门打开,一位披着军绿色大衣的男人步伐沉重的走近,即使披着厚重的大衣,还是掩盖不住来者身材的魁梧挺拔。
“诺瑟夫,今天就交给你了”身披军衣的男人,在他的身旁缓缓坐下,缓缓摘下头上的军帽,雪白的发丝映入眼帘
“在这里真是无趣,每天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还是1969年前好啊,在梅比乌斯堡,那里有数不尽的美女和美酒,在那里简直就像是身处天堂”
“天堂应该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吧”老人摇了摇头“不过天堂应该不会收我们这些亡命之徒”
“那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呀,诺尔曼。”老人看向远处“战争结束了,现在的我也没有亲人,我现在算是活的无忧无虑”
“无忧无虑?”诺尔曼眼神一凝“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我这衣服还能穿上几年”诺瑟夫自嘲般笑了笑漏出了满嘴的黄牙“我看你这军大衣不错,给我也弄来一件穿”
“在我的柜子里还有几件”诺尔曼倚着椅背,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香烟,轻车熟路的拿出火机滑动滚轮,一抹烟气从他的口中舒展蔓延至满天白雪之中。
“在这临近北极的西伯利亚,流传着许多的传闻,我是一个没见过,不过挖土豆的那帮人我倒是带过”
诺瑟夫大口呼了几口气“不如埋进雪里”
“你说什么?”诺尔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要知道的在这冰天雪地里,冷风呼啸,我的耳朵早就不好使了..”他顿了顿“如果不是上级要求,没有伏特加酒我可在这里一秒也待不下去的。”
二西莫夫蹲下身缓缓捧起一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