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虽然说没接触过这第二道剑意,但和裁决剑意相比这道剑意太弱了,楚宇身处其中如履平地,轻而易举的就走到了剑意的承载之处,一块巨大的岩石。
看着面前的岩石,楚宇深吸了口气,正当他严肃的想要劈开面前的岩石的时候,坤灵从剑匣中自行飞出,然后在楚宇匪夷所思的目光中轻而易举地一剑劈断了拿石头,甚至没等楚宇反应过来一道剑意种子便浮现在了剑鞘之上。
本来满脸严肃的楚宇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一脸不解,然后在楚宇目瞪口呆之下,那颗剑意种子瞬间被坤灵吞噬,然后一个明显长高了不少的尊贵少年从坤灵剑中出现,“楚宇,我突然发现这里的剑意种子对我也有些好处呢。”
“嗯,看出来了,不过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好得很,话说我感受到这里还有几道和大地有关的剑意,要不都送我呗?”
“嗯?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理么?”
“不知道,我刚刚也只是尝试,尝试之后觉得确实是有所领悟,而且在吞噬了这道剑意后我不止是恢复了一些力量,而且我还发现我好像能自主的修行剑道。”
听着这话楚宇愣住了,然后在楚宇和外界五位入道者眼中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一股厚重的剑意和剑势被那坤灵剑中的少年独自使了出来。
这下子诸葛纲有一次坐不住了,并且还叫出一个妖娆女子和一个健壮男子,“那是什么鬼!那不是剑灵么?灾厄、苦难你们能做到么?”
那两道虚影都是他的剑灵,灾厄是柄软件,苦难是把九曲剑,健壮男子沉思了片刻解释道:“嗯,世间万物皆可成灵,成灵便有自己的成长修行之法,剑道若是我们想我们一样可以修行,但那毫无意义,因为我们是你的剑灵,我们是你和剑之间的辅助者,若是我们有了自己的剑道那要你何用呢,我们之间只会产生冲突,要知道世间不会有完全相同剑道,那样的话我们剑灵反倒会成为你的累赘。”
不过在苦难说完后,灾厄看着那少年有些着迷的补充道:“苦难说的不错,但他那种想法是由于他是因你诞生的剑灵,他觉得他是因你诞生,是你的辅助者。像我们这种伴剑而生的剑灵,我们的选择不只是认可你,更是是认可你的属性,因为你的属性产生的能量可以帮助我们,辅助我们的修行。至于像他那样修行剑道的剑灵世上不是没有,只是绝大多数不再是剑灵,它们想要靠自己靠着剑修行,它们大多被唤作剑道生灵;少数的是为了所谓的主人想要做为一派根基,它们不再是一个人的剑,而是一个门派的剑;还有极少的一部分就是一些被你们人类唤作邪剑的存在了,他们修行剑道却依旧依附于人,只是不同于我们,握上他们的剑客只会会成为剑奴,最终成为他们的养料。”
听着灾厄的话后,在场的几位突然紧张的看向了下方的楚宇,只是这时灾厄却恶趣味的继续说道:“你们紧张什么,我还没说完呢,那柄剑可不是我说的邪剑,我要没猜错那剑应该是飞剑吧,曾经有一脉特殊的御剑流派,他们是锻造大师亦是御剑高手,他们有种特殊的养剑手段会将一些伴剑而生的剑灵当作孩子抚养,在那些孩子成长之时他们会引导着化作孩子的剑灵修行剑道,他们则是契约那些飞剑以那些飞剑为根本作战,不过他们成也飞剑败也飞剑,在剑道生灵知道这么个流派后他们几乎断绝了全部的传承就是了,楚宇的剑应该就是他们的最后的遗留品了吧。”
听着灾厄这话在场的人也都是放松了下来,唯有诸葛纲传话吐槽道:“灾厄,我劝你最好老实点,说话别大喘气,万一这四位爆发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住你。”
灾厄对此只是笑了笑表示自己有分寸。
只是马上傅延年补充道:“那应该不是最后一把,因为坤灵还有配对的乾穹呢?”
然后在灾厄有些诧异的表情下,楚宇的剑匣中又飞出了一把飞剑,然后在灾厄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一人两剑分兵作战开始吞噬剩余的剑仙剑意。
看着这一幕众人有些为楚宇开心,但想着那个流派的人的下场,梅君看向了傅延年,傅延年自然知道梅君是何意思:“放心,姐,剑道生灵现在的势力惹不起万花仙境,再说了他的背后还有白衣剑阁、蛮荒森林、落花林以及天学院的入道者撑腰呢,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这时幽空谷抿着嘴说道:“而且咱们还能让剑道生灵欠咱们一份人情呢。”
听着这话在场的人一愣,而幽空谷则是指向了秘境中的一处地方,“那里有隐晦的生命气息,若是没有意外地话应该就是剑道生灵。”
此时在场的楚宇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坤灵和乾穹先行行动吞噬掉有助他们成长的剑仙剑意。因为他身后的剑匣的声音和他说剩下的剑仙剑意中较为强大的都是天空和大地属性的,他要是单个吞噬的话有些过于墨迹了,而且随着他们的吞噬那些较弱的大剑仙剑意已经开始注意他们了,若是想要在接触大剑仙剑意之前感受下类似的存在就是尝试去一同吞噬所有剩下的剑仙剑意。
听了这个建议,楚宇自然是同意了。在等待的同时楚宇也感受起了那些大剑仙剑意,他知晓其中有着自己熟识的人留下的剑意,但回想着裁决剑意对自己的态度楚宇并不觉得那些自己漂亮老婆老婆?是坤灵的,剩下那一道他感受了也没感受出属性到底是什么。
不过或许是属性契合的问题,乾穹和坤灵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场上和他们属性有契合度的剑仙剑意吞噬一空,准备开始与较弱的大剑仙剑意接触,看着那些围绕在他们周身缓慢着的一圈种子楚宇只得是感概人和剑灵之间的差距。
“别胡思乱想了,准备好了吗?”
楚宇点了点头,也就在这瞬间楚宇只见剑匣腾空,无锋从中脱颖而出,然后无锋的四面八方飞来了各种物品,有头骨、树叶、树干等等,而在所有的剑仙剑意附着到了无锋之上后,无锋便朝着楚宇的手中飞来。
看着那其上附着着混乱剑意的能量,楚宇咽了咽口水,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直接握了上去,就在那一瞬间楚宇的哀嚎传遍了整个秘境,他的守护剑意一瞬间被那混乱的剑意冲溃,手掌和小臂在一瞬之间皮开肉绽直露白骨,好在楚宇的肉身极其了得马上就恢复了不少。
现在的楚宇感到窒息,感到头晕目眩,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豆大的汗珠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但由于第一假面没人看得到他那惨白的可怕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嘴唇。
只是尽管痛彻心扉,白骨浮现,但在白的辅助下楚宇并没有失去理智,她闭上了眼,剑魂剑魄浮现在楚宇身后,属于他的剑意朝着手臂的方向而去,他要和这混乱无比的剑意以自己的手臂为战场开始一场拉锯战。
但是在那股混乱无比的剑意的冲击下,楚宇的肉体和剑意都在逐渐败退,他的右臂从指尖开始只剩下白骨,只是楚宇根本无暇注意这些,现在的他浑身上下白火弥漫,为的是在那让人昏厥的疼痛之下依旧保持着清醒,他继续顽强的抵抗着,他知道他得忍着,不然自己一旦昏迷恐怕会被这股混乱无比的剑意直接冲溃全身。
随着时间的流逝,无锋剑上的各种剑意的承载物都逐渐消散,但诡异的是它们的剑意反倒变得越来越强大纯粹,它们为了抵抗楚宇的剑意竟是融合成了一股全新的剑意,混乱剑意。
现在这道剑意甚至引起了那几个强大的大剑仙剑意的关注,因为此时这剑意估计跟他们不分上下,甚至说在他们之上。
而此时无锋内部有一男一女正在交流着。
“坏了,好像玩大了,那些剑意为了抵抗楚宇的对抗彻底融合了!现在这股剑意怕不是这里最强盛的剑意了!而且还是进攻性最强的那种。”
“霄斩,现在如何是好?”
“不知道,只能看他自己了。若是熬不过,那只能祈祷无名最后会出现吧。可就算熬住了,楚宇真的不会因为那混乱剑意动摇自己的剑心么!”
“唉,这……希望宇儿无事吧。”
此时的楚宇还在苦苦支撑着,但此时他几乎整个右臂都已然被混乱剑意覆盖仅剩白骨了,只是诡异的是不知为何楚宇的白骨没有任何被磨灭的迹象,就仿佛白骨之下隐藏着什么让这股剑意恐怖的力量一般。
而且这股混乱剑意在彻底融合和楚宇的寿命正以恐怖的速度下跌,本来还有九年半的寿命在这僵持中只剩下了不到五年的寿命了,但此时白并没有对楚宇说这件事,因为此时楚宇没有放弃的选择,他不能给紧绷着神经忍着钻心之痛的楚宇更多地打击了。并且白还发现众多大剑仙剑意也是开始朝着这边释放力量,楚宇若是在这么僵持下去场面恐怕只会更加艰难。
不过在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却是注意到一件诡异的事情,那就是楚宇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白发男子的虚影,不过他却没有直接帮助楚宇,而是正让本该化为养料的裁决剑意慢慢的从楚宇的守护剑意中分离出来,重新形成了一颗剑意种子,并且还在试图着让其和剑魂融为一体。
而此时的围观着的几人也是有着些许困惑。
诸葛纲满脸不解,此时的他比梅竹兰菊更加着急:“刚刚罪罚阻止我们就是为了干这个?他这是想做什么?那混乱剑意的攻击性都和当年那人的剑意不分上下了,若是这么下去那小子不是死定了么?而且他和那小子什么关系,他说不救你们就不救了?”
只是对此傅延年叹了口:“罪罚的二弟子是他的亲爹,他的大弟子和好友酒源的弟子则是他的启蒙老师,而且他知道他出事后那反应可不比我们小。”
“就算如此,他那举动有何意义啊!”
听着这话就连梅君等人也是摇了摇头,但突然傅延年眯起了眼想起了什么说道:“罪罚好像拥有不止一种剑意,而且有些情报甚至说明他身怀三种剑意,难不成……”
听着这话就其余四位大剑仙都是匪夷所思的表情。
而这时罪罚的虚影也是成功将那裁决剑意引入了楚宇的剑魂之中,然后他用着一股独特的力量在楚宇身边画了个圈,然后再看了看那最弱的大剑仙剑意后对着这五人两灵微微躬身后直接离开了。
看着罪罚的举动,感受着那独特的力量灾厄神色复杂的说道:“那保护的力量蕴含这生死之力,八成是轮回剑意,而裁决剑意他还能精巧的分离出来形成剑意种子并且再放入别人的剑魂中就说明他本身还有着裁决剑意,真是个可怕且不可思议的小子。”
只是此时还不待别人感慨什么,楚宇的剑魂剑魄和那混乱剑意就发生了变化。
此时在一处山崖下,酒源看着刚刚睁眼有些倦意的罪罚喝了口酒问道:“怎么了?”
罪罚拿过了酒源的酒葫芦直接喝了口,有些疲倦的说道:“宇儿又引动了我在剑仙山的另一道裁决剑意,并且我留在他身上保护剑意又动了!”
酒源听着这话直接就要拉着罪罚走!
“冷静点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算是机缘,而且说不好他能和我走上同一条路,只是我的魂魄剑意是相辅相承,他若成了便是相生相克,不知到底那边更好。”
听着这话酒源先是舒了口气抢回了酒葫芦,然后一眼大一眼小的喝着酒问道:“嗯,没事就得了,好不好的也得等以后了。”
“是啊,不过我要没感觉错,他现在的命不到四年了,而且之后恐怕还得掉点命,若是在那地方突破不了说不定就没有以后了。”
“咳咳,啥!”听了这话的酒源酒都咳出来了不少。
只是罪罚却没再说什么了,再次站了起身朝着山崖上走去。
“不是,罪罚你啥意思!宇儿怎么了!不是你说话啊!啊,你这个王八蛋,怎么次次说话说一半!啊,说话说一半真该死啊!”
只是很可惜罪罚没有任何的反应,就那么在那处山崖侧壁走着继续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