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燃烧古卷:白龙之名

迷途 一

  火光急速逼近了众人,通道中的黑暗被迅速照亮了。

  人还没有看见,惊人的热气就已经扑面而来,似乎一股大火怎沿着通道逼近这里。

  叶白柳手里两把剑身通红的宝剑,眼睛发散着烈火一样的光芒,恍惚间有如吃人的恶鬼。

  “叶大哥!?”小九看出来不对来,隐约还感受到了冰冷的杀气。

  叶白柳和老人缓缓走近,竟然都无言地站定,沉默地看了众人一眼,最后叶白柳的眼睛直停在邵恭几个人身上。

  他手里拉着剑靠近,热气似乎滚烫的水一样,邵恭几个人只觉得脸上的皮肤烧的发痛,叶白柳冷着一张脸,站在他们的面前,无言中尽是怒气。

  对上叶白柳的眼睛,邵恭几人都下意识地低了低眼睛下去,不敢与之对接。

  “你确定你们是从前面的路走过来的?”叶白柳一开口,语气中果然尽是冰冷的杀气,他的呼吸深长,滚热气息似乎火一样喷了出来。

  看着叶白柳一身的血,邵恭大概知道他们是遭遇了危险。

  “你,什么意思?”但是很快他就强行镇定下来,并没有被叶白柳的杀气所压倒。

  “如果你们从这里走过来的,早该死绝了,可比你们还活着,这不应该。”叶白柳淡淡地说。

  “东伯!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阿青担忧地凑到老人身边,问道。

  “我们遇上了一些生活在这里的怪物,很难对付,前面的路可能走不通了。”老人找着地方坐了下来,长长地呼吸,揩拭着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

  “怪物?”小九皱起了眉,眼睛看到了叶白柳的身上。

  除了叶白柳背后背着银盾的地方,他一身的衣物,尤其是肩袖处,竟然有不少的条口,是被利器割开的模样。

  老人咕噜噜已经大口喝起了水,很是疲累的模样。

  “很多!真的有怪物吗?”邵恭和身旁染病的武士对了一眼,彼此都惊讶着。

  “不是你们说的有吗?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诈我们吗?”阿青看向邵恭,已经没有了和颜悦色。

  “不,不是,”邵恭有些慌了神一样地直摇头,“我们说的真的句句都是真话,就没有半点的虚假,这个鬼地方,我们也想要出去,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啊,怎么会敢欺骗你们啊,我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老秦冷着声音问,“说话之前,最好确定那是真话。”

  “只是我们也没有见过,我们走的时候,那些东西就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惨剧发生的时候,我们永远都慢一步,才听到他们惨叫的声音,回头就没有了踪影,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了墙里,我们根本没有看见他们的机会!”邵恭接着说。

  叶白柳沉默着听着邵恭说话,他眼里的火焰逐渐熄灭,一身的热气也有减弱的迹象。最后他终究还是没有对邵恭他们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转到一旁,把剑插到泥土里,坐下去休息起来,似乎是相信了邵恭的话。

  “还有其他的路吗?前面的路是走不通了,数不清有多少蝙蝠和巨蜥堵在那里,”老人问着,“看起来你们的运气很好,路过那里的时候,没有惊醒它们。”

  老人顿了顿,“但也说不定是你们那个时候惊醒了他们,我们过去的时候,它们刚好被我们的脚步所打扰了,开始了狩猎。”

  忽然的吼叫声从通道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样子,像是有极大极深的怨恨发泄不尽。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声音惊吓,都看了过去,其中尤其是烈狗,被吓的一个哆嗦,仿佛那声音就在他耳边,尖利的牙齿已经贴上了他的脸。

  “来了!来了!它们来了!”烈狗惊呼一声,后仰着倒退爬了几步出去。

  邵恭也被烈狗的反应吓到眼角微微抽搐几下,有想要站起来逃命的念头,可是他看到其他人却无动于衷,而且那吼叫的声音渐渐也消失了,没有东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那东西没有过来。

  “它们……它们……”他干咽了咽口水,勉强镇定下来,问着老人,“是过不来的,对吧?”

  “暂时,过不来,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它们越不过来,”老人点点头,“当然,这也是那条路不能再走的原因。”

  “我们是要往回走吗?走之前的那条岔路?”小九往通道前面看了一眼,也有些心悸地说。

  “对,”老人点头,转向邵恭,“你知道那条路怎么走吗?”

  “走过,但是没有走出去,”邵恭连连点头,“但是那条路也不安全,我们走到一半,失去了一个兄弟,不敢再往前面走了。”

  “是什么东西?”老人问道。

  “就是那些长了刺的树根,”邵恭说,“堵在那些洞口前的树根。”

  似乎是一回想起来就还心有余悸的样子,邵恭脸上的慌张可见的浓郁,喉咙里吞咽着,说话就像是必须要用上所有的力气一样。

  “我们听到惨叫,”邵恭接着说,“一回头,就看见我们的一个兄弟倒在地上,以为他是被那些地上的树根绊倒了的,想要拉他一把,火打过去的时候,我们才看见是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树根缠住了他的脚,血都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一样地停住了。

  “然后呢?”老秦却不在乎邵恭心里的痛。

  “然后,”邵恭明显有些无力地笑了一下,“然后,然后他就死了,我们拿刀砍断一根,另一根就接着缠上了他,甚至更多的树根缠了过来,我们都陷入了危险中,自己都差点死在那里了,谁都顾不上救谁了。”

  “他,”邵恭指了指那个仍旧昏死过去的男人,“一根树根从他的前胸穿过,谁都没有想到过,那些树根竟然能够像铁枪一样,我们以为是刺穿了他的心脏,必死无疑了,没想到竟然还挺着。”

  “那他的右手又是怎么断的呢?”阿青忽然问。

  “右手!”邵恭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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