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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徐长卿

九天玄女陶夭夭 丑无怨 2706 2024-11-13 09:11

  徐长卿的感伤让陶夭夭心头一恸。

  真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她强忍酸楚,伸出手去摸长卿的头——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她哥哥玉郎和昊天爱摸她的头,她便想当然地认为这是长者最慈爱的动作。

  只是长卿束发带冠有点不好下手,不小心揉乱了发型成了鸡窝头就打破了“衣锦还乡”的形象。陶夭夭蜷起手指顿在那里。

  徐长卿却伸出双手握住了她,双掌包裹着她的小手贴在了自己右脸上,无声地哭了,泪水山洪暴发似的。

  “长卿,姐不会死!真的,我保证!”陶夭夭急了,他哭成这暴风骤雨的样子,那张脸待会还能见人?

  可在徐长卿的心里,陶夭夭若是永远失忆,再不复如今的样子,跟死也没有区别。

  自少,他们心目中最暖的姐姐永远消失了。

  按理说这个场面很暧昧,封闭的车厢,年轻俊美的男人流着泪将女孩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可是两人浑然不觉越界。

  陶夭夭柔声低语劝慰,徐长卿垂眸哭泣,泪水蜿蜒爬上他高挺的鼻梁,又在鼻尖摇摇欲坠。

  陶夭夭把长卿当做了亲弟弟,毕竟她灵魂的年龄若加上这穿越的两年,也是26岁的成熟女人了,徐长卿才多大?十几岁的男孩,莫非是轮廓硬朗,五官立体,显得成熟而已。

  前世她没有弟弟,这一世却有了四个弟弟,她打心眼里喜欢他们。

  这喜欢干净纯粹,半分男女之爱都不曾有过。

  哪怕朝夕相处,手把手教他们跳舞,一起玩一起闹。

  哪怕他们每个都帅出了天际,她也不曾对谁闪过火花。

  究其原因,不但因她灵魂到底长这些男孩一大截,还因为有玉郎和怜怜。

  皆大欢喜的是,这些男孩虽然爱死她这个小姐姐,可这“爱”也很干净纯粹,属于亲情的范畴。按理说,陶夭夭生的美,本人年龄也小,男孩们天天和她厮混在一起,怎么能不心生仰慕?

  可确实没谁动过歪心思。

  原因无他,身份悬殊而已。

  就算她把这群人收做了弟弟,改成了自由良民,陶夭夭出生相府,赐封公主,都是他们不可肖想的人物。

  如此倒好,两厢坦荡,亲情得以健康蓬勃地生长。

  陶夭夭的右手被徐长卿握着,只好微微侧身将就他了,她劝:“长卿,好了,不哭了啊,眼睛红了肿了就不好看了,待会你爹娘见了会伤心。”

  徐长卿这才慢慢收敛眼泪,放了陶夭夭的手,转头撩开左边的车帘,假意去看外面的田野风光。陶夭夭甩了甩有些僵硬的右胳膊,也去撩开右首的车帘打望。

  “哇!桃花居然开了!”

  陶夭夭眼尖,发现路旁有株桃树青青的狭长叶子缝隙露出了一抹红,还待细看,马车往前去了。她举目四望,远处连绵一片鹅黄,原来是油菜田,一畦畦的,方方正正,紧紧挨着,给田野铺上了暖色。

  徐长卿在那边说:“姐,梨花也开了!”

  陶夭夭忙扑他那边窗户去看,哀息一声,车早飘过去了。

  “长什么样子了?”她问。

  徐长卿形容道:“白白的,细密密的,像雪花一样。”

  两人扑在窗边眺望远方,说是春色无边,却还有点勉强,草色远远的看着极美,烟雾一般轻柔,车到近前便觉稀疏。

  前边有一片竹林掩映着一座拱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陶夭夭看见了竹林边竟然有三两枝桃花,并未完全绽放,多数花蕾,只几朵含羞带怯地撑开了外胞,探头探脑偷窥外面的世界。

  陶夭夭的心情美了,看那拱桥,形如圆月,一半在上弓着背,一半水中弯着腰。

  车过桥,陶夭夭惊呼:“鸭子!一、二、三…….那边还有一只!”

  徐长卿也兴奋了,说看见鸭子逮了一条小鱼,忙扯着陶夭夭看。

  车外叔叔们在笑,说两个娃娃难得到乡下来,看把人高兴的。

  能不高兴吗,陶夭夭的爷爷虽是老农,可她爸妈却不是,她看过的原野就乱石滩那方寸之地。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苇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她诗意大发,觉得此情此景必须用这首诗来概括总结。

  外面一群叔叔巴掌拍得极给力,纷纷叫好,说这首好,这首他们听得懂,有花有水有吃的。

  这话一听,陶夭夭猛地回头看徐长卿,那人也一样,一脸兴奋:“烤鱼,我们今晚烤鱼!”

  两人异口同声。

  车内车外顿时一阵爆笑声。陶夭夭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肚里的馋虫都被勾起了。

  她开始幻想今天中午徐长卿的爸妈会给他们吃什么?农家小炒腊肉?韭菜炒香肠?笋丝?菠菜汤?她眼睛看见了竹此刻便联想了笋,菠菜韭菜是她刚才看见路边有,立马纳入了中午的菜谱。

  中午时分。

  他们到了一个叫徐家堡的地方,可是徐长卿不认识这地方了,满目凄凉景象,比之他记忆中更萧条。

  他也不认识回家的路,路过的乡亲他也一个都不认识。

  这也正常,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已改音容变,没谁认识这个又高又帅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

  徐长卿如释重负,要求陶夭夭:“姐,我不认识路了,咱们回吧!”

  陶夭夭觑他那兴奋的表情,想揍他:“你没有长嘴巴?你爹你娘没有名字?住哪里你不知道问问?我看,你就是想逃避!”

  徐长卿,还真姓徐,陶夭夭给他赐药名的时候,正巧看着一味中药叫徐长卿,觉得挺巧,姓也不用改了。

  她认识他时,此人叫司棋,想也不是他的真名字。

  陶夭夭站在徐家堡外看着那些破败的土墙房子,低矮,残缺,一群菜花狗冲出来狂吠,被几个叔叔拔刀吓得缩了回去。

  从村里头走出个瘦弱牵牛的大叔,脸上的颜色让陶夭夭想起了老腊肉的爸爸,她立即上前招呼:“大叔,你们这里有姓徐的人家吗?”

  大叔和牛都吃惊的打量这这群衣饰华美的贵人。

  大叔问:“贵人找谁家?我们这里都姓徐,不但这个村姓徐,别的村也姓徐,方圆十里全姓徐。”

  牛终于对人不感兴趣,低头去嚼路边的青草。

  大叔对他们很感兴趣,一双眼睛在陶夭夭和徐长卿身上打转。

  陶夭夭和那群叔叔把头转向徐长卿:“你爹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徐长卿木着一张脸。

  “你娘呢?”

  “不记得了。”

  “你的名字呢?”

  “不记得了。”

  陶夭夭想掐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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