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却不以为然,还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我教你一招,只要你肯相信我,一定可以打败他。”
“你武力值那么高,为什么你不上?”
“因为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我没有理由和他打,我只要以汇报守塔工作或者上贡妖丹的名义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去,但是你不行。”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你且说来听听吧,我看是什么脱裤子放屁的办法。”
她递给我一只饮料瓶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瓶子粘稠的红黑色液体,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血液,血腥味里还夹杂着一股凛冽的清香,是那种极其清淡的沁入人心的味道。
我十分疑惑地看着她,这是血吗?是什么生物的血?从哪儿弄来的?为什么这么多?用来干嘛?太多问题汇在我这双睁大的眼睛里,只要是个人见了,不用问都知道我非常好奇。
“明天一大早我就带你去昆仑之颠,他一定会将你拦截在入口之外,你不要怕,就说要跟他宣战,交手的时候,你就想办法把这些血洒在他身上,他就会不攻自破。”
“你、你确定?没开玩笑?”
我将信将疑地端详着这一瓶子沉甸甸的血液,喃喃道:
“真的假的?不攻自破?为什么呀?这是什么原理?真有这么神奇?”
南溟接着嘱咐道:“以北君的身手,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会在进攻中抵挡和躲避你洒出去的血,这个过程中他可能一丁点都不会沾到,但这满满一瓶应该够你挥霍了。”
她笃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我相信你可以把握时机,到时候不要犹豫,不要吝惜,只要他能沾到哪怕一滴,你都可以赢。”
“好,那就试试看,大不了早点儿超生开启下一辈子呗,反正我又不是没有轮回过。”
南溟眼神暗沉下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做出一副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子,道:
“啊?嗷,我瞎说的,人嘛,肯定要进入轮回然后转生的呀!”
其实,我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这个人,一定和某一世的我有莫大的渊源,我仔细回忆过,这一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任何一个像她这样令我感到如此熟悉的陌生人。
我偷瞄着她的神色,果然,她陷入沉思,面容略带紧张和忧虑,我接着说:
“我上辈子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不然,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被人利用干出这些蠢事,受这些窝囊气了。”
“别说了。”
我愣了一下,她这么温柔而安静的一个人,头一次这么声色俱厉地打断我的话。
“早点睡。”
话音未落,她就啪的一声替我关了灯,走出了我的房间。
可我依然愣在原地,我知道她一定了解其中不少的故事,我心知肚明,但是她有必要表露得这么明显吗?就不能学学夜鸳?隐晦且保守?
我为了这即将震惊三界的昆仑山一战,特地一大早出门买了一把玩具水枪,而且是一把粉色的、刻着精致装饰的水枪,虽然它是塑料的,但是面子上绝不能显得穷酸。
为了试验这把水枪的灵敏度和精准度,我把那瓶血全部灌了进去,满满当当的,架在肩膀上瞄准了我的盆栽,扣下扳机,滋的极准。
可是下一秒,我发现我的盆栽迅速枯萎,在眨眼间像被浇了硫酸似的,化成了一堆灰烬,就连没有生命的土壤,也由湿润肥沃变为一盆干土渣子。
我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这堆灰烬却是真真切切地当着我的面被清晨的微风吹散。
我颤抖的手紧握着这把粉嫩的玩具水枪,心说我正在端着什么等级的生化武器?怪不得南溟那么有信心,原来筹码在这里啊,这种能与强酸强碱媲美的杀伤力,谁见了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