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常愫没忍住叹了一口气,看见长生,常愫也有把他当作小弟的时候,如果小弟在的话,肯定也是……
一想到这些事情,常愫的心就忍不住在抽痛
当时娘把她和小弟,阿姐藏进柜子里面,自己跑了出去,外面的人闯进门,用剑指着爹娘
然后杀了他们,血并没有溅在常愫这里,但是常愫却感觉那些血在她的脸上,眼前,擦都擦不掉
事情过去好久了,常愫好像都记不清楚爹当时说了什么,好像模模糊糊的记得那个人说什么将军
可是如果说常愫忘了,开始那些人死在她眼前的情形她可以清晰的记得任何的细节
这些细节一直在提醒着她,她不能松懈,她有着什么的血海深仇没有完成
为什么她们家会被灭口?
后来她偷偷的查了一些事情,当年新皇继位,整改法令,到现在百姓安居乐业,比起以前确实要好上太多
但是,如今的皇帝在之前是封了王的王爷,就说当时老皇帝去世,皇宫发生动乱,太子死在了乱臣贼子手中,当时的王爷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带人救驾却为时已晚,太子的孩子不知所踪
王爷在一众大臣的拥护中登上了帝位,同时齐太傅一家死于非命,新皇到的时候,齐府上上下下无一幸免,下令测查却不了了之
丞相带人清理的时候发现两个嫡女和庶子不知所踪,派人寻找未果
常愫不相信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她怀疑是皇帝怕父亲不支持他称帝所以派来人杀了,然后骗世人说是动乱
这个皇位来得不正当,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这不就是因为齐家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里摆着的吗?
常愫知道父亲是太子党的,太子和皇帝都是父亲的学生,但是父亲一直忠于老皇帝,老皇帝钦定的太子,那就是以后的皇帝
父亲作为太傅,职责就是教好皇帝,父亲向来固执,认定了事情就不会改变,皇帝正是清楚这一点,知道父亲不死,他很难称帝,所以自导自演了这们一出好戏
可是,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她也不敢确定这一切的推理是否正确,但是这么说也确实说得过去,但问题在于她没有证据,她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
可是就算是有了证据又能怎么样?谁还能说皇帝不对吗?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还是想要知道真相,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重要的理由要这么做?
她们家的冤屈,她一定要清楚,哪怕真的是皇帝,她也要报仇
她有了计划,可是这一切都还不能急,要慢慢来,她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么一时半会了
……………………
有了韩一的帮忙,好像作用也不大,不过整体来看,几个人动作还是很快,不一会儿这块大石头就被搬开了,萧尽泽上去的时候,周围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
“韩一,你去看看他们人来了没有,现在所有人警戒,韩二再去调人过来守在这里”
萧尽泽看了一眼就确定了确实是这里,沉声吩咐
不自觉的所有人都严肃了很多
常愫看地点其实是在这里,心想应该没自己的事情了,准备离开,秦苏沅眼尖看见常愫准备走,但是一想到刚才萧尽泽阻止她的行为哪怕她再想挽留,也没有出口
相比之下,她更不想看见萧尽泽烦
迟晚可没这么多顾虑,直接跟了上去
常愫知道,但是如果真的要谈她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特别是秦苏沅
大概走了一会了,常愫觉得差不多了
“你有什么事?”常愫停下来看着迟晚,常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位姑娘,好像她和萧尽泽之间也并没有秦苏沅说的那么好
“你不是答应了我们要帮忙的吗?”迟晚不做正面回答
“你们还放心我吗?”
迟晚闻言,莞尔一笑,“怎么会呢?不过萧尽泽应该确实不放心了”
常愫注意到这个称呼,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迟晚喜欢叫萧尽泽……
“苏沅应该还是希望你留下的,方才她一直看着你,想来应该挺想和你说话的,不过……啧,因为萧尽泽吧,她有点怕吧”
常愫不知道说什么了,抱歉的话她无法表达太多,因为那种愧疚不能表现
“不过,其实我还是有点好奇你的身份是什么,到这里来真的是巧合吗?”
“有人告诉我,江南的水乡很美,所以我来了”
这话不假,遇见秦苏沅几人完全是意外,不过她也是有意将自己的行踪向这边引,防止以后有人查到宜山,给宜山带来灭顶之灾
常愫还是很感激师父的教导养育之恩的
“是吗?”迟晚挑眉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苏沅的?”
常愫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偷偷的走也是因为不想面对秦苏沅
“那看来是没有了?”迟晚嘴角上扬,“行吧,没有就没有吧,不过苏沅肯定会失望的”
常愫不敢再听下去了,她怕自己忍不住更加惭愧,她除了说抱歉好像什么都不能做,她知道秦苏沅想要的不是抱歉
“我走了”常愫现在只想要逃避,再等等吧,等她想好了再说吧
迟晚没再说什么,任人离开
………………………………
楚影本是要去京都寻阿愫,但是在半路收到叔父的信,让他去一趟莱城,说这里有贵人相邀来看病的,他本是不愿来这里浪费时间,但是叔父说这是朝廷派来的人
如若他帮了忙,说不定以后会有帮助,所以他便来了,赶了三天的路程,休息了片刻便被邀到这偏僻的地方
他来了应该是挺受重视的,毕竟眼前这个处处透着矜贵的看似温润的男子,还是亲自来接带他,跟他讲这里的情况
他先是向下看了看井,发现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便对着萧尽泽开口,“让人打点水上来”
这姿态确实有些张扬了,但是楚影没时间管这些
“啧,架子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