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玉继续坚持,大声道:“我就是西滨海王室后人!东洺海鱼王,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西滨海王室的后人?!”
鱼王道:“你以为你在归水湖做的天衣无缝吗?苦肉计罢了,本王若是连这也看不透,又怎么配坐在这一国之君的位置上!”
荷玉依然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西滨海王室遗孤,她质问鱼王:“你说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又有什么证据?我就是西滨海王室后人!你若怀疑,就拿出证据来!”
鱼王厌恶的看了一眼荷玉,道:“你以为你坚持咬定自己是西滨海王室后人,本王就会相信你,放你一马吗?本王早已把你的事情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当年你的父母早亡,是流霞湖湖主收留了你。
他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却欺骗他,利用他帮你实施计划!今日你又毫不顾惜他的恩情,出手杀了他!荷玉,你忘恩负义,灭绝人性!你如此恶毒,本王绝不容你!”
荷玉道:“说来说去,鱼王还是没有证据证明我非西滨海王室后人!”
鱼王缓缓的道:“看来你不知道,当年东洺海与西滨海并非只是交好,而是私交甚密。西滨海覆灭后,其实尚有后人在世。”
荷玉大是震惊,不禁道:“什么?西滨海王室有后人在世?!”
她一语方毕,才发现所言不对,立刻改口道:“我就是西滨海王室的后人!你休想要拿话套我!”
鱼王冷笑一下,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冥顽不灵,执迷不悟!”
荷玉嘴硬道:“大王既然说西滨海王室尚有后人在世,那么,就请大王请他出来吧!”
鱼王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鱼王命鲸威去请西滨海王室后人过来,鲸威下去,两刻钟后回来,带着一个鱼妖和两个人族的人。
鱼妖是住在结界里的鱼妖前辈,两个人族正是宋芸和梁进。
荷玉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梁进,不禁唤道:“梁公子!”
梁、宋二人不知所发生之事,只是看到花园中凌乱不堪,一片狼藉,是打斗所致。
今夜,鲸威进入结界,说鱼王有请,带着鱼妖前辈和梁、宋二人一起出了结界。
二人猜测是洋岚公主向鱼王求情,这才放了他们。
二人跟着鲸威和鱼妖前辈出了结界,穆石看到他们出来了,大是欣喜,道:“宋芸!你们终于出来了!”
宋芸意外非常,道:“穆石!你这些日子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穆石道:“对。”
宋芸笑穆石:“假如我们一辈子都出不来呢?你也要在这里一直等吗?”
穆石笑道:“我怎会那么傻!我等一段日子,若你们还不出来,我就走了!”
宋、梁、穆三人哈哈大笑。
穆石道:“你们既已无事,那我们走吧。”
梁进的鱼魂珠尚未取出,梁进对鱼妖前辈道:“请前辈帮我取出鱼魂珠。”
鱼妖前辈道:“我现在有要事要办,你们随我一道去。”
穆石问鱼妖前辈:“前辈要去哪里?”
“王宫。”
宋芸对穆石道:“穆石,你先在王宫外面等我们。”
穆石点头应声,宋芸和梁进跟着鲸威和鱼妖前辈,脚步匆匆的离去了。
王宫花园中,鱼妖前辈到了后,鱼王对鱼妖前辈道:“阁下请亮明身份吧。”
鱼妖前辈看了一眼荷玉,双手负后朗声道:“我就是西滨海王室的后人!”
宋芸和梁进不禁震惊的看向鱼妖前辈,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鱼妖前辈竟然是当年西滨海王室的后人!
二人不知现场情况,这是鱼妖族的事情,他们也插不上手,静静的作为旁观者观看。
荷玉冷哼一下道:“你说你是,你就是呀!”
鱼妖前辈幻出鱼鳞剑,鱼鳞剑正是当年西滨海鱼王的佩剑。
鱼妖前辈道:“这是我父王的鱼鳞剑。”
荷玉看了一眼鱼鳞剑,冷冷的道:“魔族先王玄湛的青引剑,不也有一段时间在狐王的手里吗?这又能说明什么!”
鱼妖前辈又拿出西滨海君王的玉玺,道:“这是君王玉玺!”
荷玉道:“这君王玉玺,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仍然说明不了什么!”
鱼妖前辈冷声道:“我可以拿出两样证据证明身份,荷玉姑娘呢?全凭一张嘴说吗?”
荷玉面色难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鱼王威声道:“荷玉,你觊觎君王之位,灭归水湖,又亲手杀死这个世上最信任你的流霞湖湖主,你可知罪!”
荷玉状如疯癫,仍旧死鸭子嘴硬的大声道:“我没有罪!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我就是西滨海王室的后人!你们串通一气构陷于我!”
鱼王十分厌恶的道:“冥顽不灵!”
鱼王打出一道法术,直接贯穿了荷玉的心脏。
荷玉至死仍不甘心的睁大着眼睛,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鱼妖前辈看着荷玉的尸体,良久后长长的叹息一声,道:“这个姑娘虽然利欲熏心,却要比我勇敢的多!而我虽然身负责任,却只知逃避,委实是个懦夫!”
鱼王宽慰他道:“人各有志,不分对错。复国是一种选择,按自己的意愿过一生也是一种选择,没有对错之别。”
鱼妖前辈又是一声叹息,道:“当年父王拼死护我逃出西滨海,为的就是保住王室血脉,以图日后复国。有时我也会想,我逃避了复国的责任,躲在结界里苟且偷生,实在愧对父王。
但我自知无能,委实承担不起复国的重任。我也不喜欢王权生活和那些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我就喜欢隐居避世,清清静静的独自过完一生。”
鱼王对鱼妖前辈道:“阁下不要再委屈住在结界里了,出来吧。本王寿诞时,魔族东疆王姜灿来了,传达了魔族欲和鱼妖族修好之心,阁下已不必再隐瞒身份了。”
鱼妖前辈摇头拒绝了,道:“不必了,我还是喜欢住在结界里。独身一人清净惯了,已经不能适应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