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赖司从马背上下来,向我行了大礼,拿着竹子光不知所措的我也向他回敬了个礼。「蓓后,王让我向你传话,如果想一起回宫,请现在乘我的马。」我望了马背上的南龚俊一眼,他在看别的方向。「请你告诉那位,我现在还不想回宫。」
「有关王后失去记忆的事。」普赖司想了一下还有事情告诉,「请您相信离恢复记忆的日子不远。」「还有,以往的世界只是一场梦,这是要传的话。」说罢,普赖司骑上他英勇的战马,一行军队向浮云般的堡垒进发。
这个城市的灯火通明,四处是投影的招牌,远方是一片广阔的紫色花朵。这些建筑有高的,矮的,最高得也有发达国家那些商业大厦那么高。我带着绿珀直奔一个高级酒店,电梯全程声控,连登记也是自助的。我们在二十层随便选了一道写着「空」的门,绿珀把袋子一粒粒的金子倒在吃钱的机器里面,过一会门后响起欢迎,啪的一声打开。这里人果然是不爱说话,即使是入住酒店都可以自己办妥。
门一打开,激光投射在一个空的房间,开始创造各种家具。连床也是量身定做的。一个萤幕投射在墙上,正在播放一个歌唱节目,里面的人穿的跟现代人一样,也有人穿着宫廷的衣服。绿珀解释说,穿宫廷衣服是身份的象征。
「王会无穷无尽的赐予我们东西,人们希望它的后代能进王宫。」我露出好奇的脸,「人们都住在哪里?」绿珀亮了一下手指头,「人民住在几十公里外的地方,用魔法构建的城市。那里的一土一木,都是王创造的。」想不到南龚俊还是创世神。不知我是不是他捏造出来的女娃,一想到这里就起鸡皮疙瘩。
「我跟王怎么认识的?」「我们怎么会联...联姻的。」绿珀害羞的低下头,「是你向王求的婚。」我惊讶的做了个鱼嘴的表情,「算了,不想听下去了。」她知道我忘记了一切,感到太可惜。
我取出了纸和笔,用图画纪录今天看到的事情,不知不觉用画笔素描陈伊圣的俏像。我气愤的把纸弄皱了,要么死,要么留在这个世界做王后,一切要顺其自然,无论如何,人生还要走下去。
「今天起我改名了。你以后叫我胡米莎,立刻生效。」「下人不敢,王后只有一个。」「那我把你改名做胡米莎,好让胡米莎还生存着。」
「绿珀已经有名字了。」「算了,还是叫我王后吧。」「下人遵命。」
她帮我盖上被子,一直在我的床边跪坐着,待我睡着了才回到被窝。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却一直对我这么好。
清晨,我轻轻的把绿珀叫醒,她立刻弹起来,帮我打了一盘热水搬过来洗脸。我劝道,「姐可以自己来。」她又乖巧的跪拜在地上,「即使蓓后不吩咐,下人还是要做!」待我梳洗完毕,早餐已出现在桌子上。她说这是另一个常吃的料理,鱼鱼鱼。只能用三种鱼做成的鱼肉丸子,另外是加混合紫色米粒的米饭。
「听说过减肥的餐单吗?」我露出可怕的表情问。「下人不知,什么是减肥?」「你们就没有长得很胖的人吗?」我的确没有见过。绿珀说,「大家都勤于锻炼,不肥。」我晕倒了,这种颜色的米饭绝对是可以降低食欲的。想起影后宋堇玉那个减肥秘籍,就是把爱吃的食物全部PS成蓝色,降低食欲。至于没有胖的人,我有理由相信,这里是个谁都会功夫的国家,谁都会在树上翻跟斗。
我让绿珀带我去看南国人住的地方,白马一路狂奔,穿越花海,前方有一个又一个高楼。我让马匹停留在一个泥的空地,一群饥寒交迫的小孩子捧着兜子向我伸出黑黑的手。「走开!」绿珀用飞镖射向空地,小孩子退后了几步,却没有叫喊。「蓓后,她们都是战败流亡罪犯的小孩。」所以是我亲手把他们的家人杀害了吗?小孩对武器已经麻木了,十分心疼。我下了白马,握着他们的手,一个年纪较大的小孩向我跪拜,接着全部的小孩一同喊着王后。
我问,「你们怎么认识我?」年纪大的小孩把手中一元的钞票塞到我的手里,上面印着我的头像。绿珀领会到我眼神示意,牵着马,让孩子跟着一同进城。
一个穿盔甲的男子出来迎接,我熟悉的使用暗语,有点像咒语,把旁边的矮房变成了农田和农场。「今天起你看顾着这些小孩,让他们自给自足,还有,」男子做了个遵命的手势,我继续说道,「如发现其他流亡的小孩子,也要送他们居住在这里。」「王后吩咐的事一定做的妥当。」绿珀高兴的看着那班欢欣的小孩,我对她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的第一件慈善。」「慈善...?」绿珀似懂非懂。
「看来这里很安全,还有城管大哥守门。」我满意的看周围的地方,绿珀叮嘱道,「刚统一五国,间中还有内乱。王后万事小心。」
女孩把熬好的蔬菜汤举到我的面前。「这么快就做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呢?」她比了一个手势,又跪拜在地上。她说:「因为王后我们才有吃的。」果然是有效率,这几个城管大叔马上把厨具什么都搬到农庄内,马上熬了热汤。我对小女孩说,「你有什么志愿?我都可以帮你达成。」「我们想留在王后身边。」
我看了绿珀一眼,她摇摇头,「我的经纪人说不可以。你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女孩乖巧的点头,其他几个小孩子也哄过来,我对他们说,「你们要把农场打理得发光发热,将来有一天会来王宫见我。」我说了一个善意谎话,听绿珀说,他们这些流民身份,一辈子也不能进去王宫,而我的贴身婢女,也是从小训练能文能武的宫婢后代。不过,希望能使人一直积极和快乐的生活。
我骑上白马,愉快地向小孩子们挥手,「我在王宫等你们!」
「对了,我忘记打赏他们。金银珠宝。」我策着马,跟后边的绿珀说。「金银珠宝?这里随处都有啊,你看看那座山。」她指着远方的一座堆满了金银的山。原来在现实世界如珠如宝的东西,在这里一文不值。我想着那些小孩的脸,是多么纯真和幸福。
刚回到宫殿,几十人整齐的列在宫门守候,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妇人出来迎接,我们下了白马。
两个漂亮的女子一同迎接,「臣妾,拜见王后。」一个腰带裹了珍珠,一个是铜的银币,相信官阶不高。我有点劳累,「乖,先回宫,下次有时间再来探访。」二人对望了一下,粉色衣服的抓着我手说道,「我们实在挂念娘娘。」我想一想,还是让你们跟我回宫吧,有事情让你们做。
我爽快地跳进特大的浴缸,几个下人烧着温水,「温度保持,温度保持!」这个浴缸实在是太爽了,所有的疲劳尽消。两个娘娘在外面照顾南珍,该打赏什么好呢?
我把泉水往身上淋,想象自己是个卖洗发水的明星,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接这类广告呢?「舒服。」我发出感叹的声音,看一看周围,才发现婢女都出去了。
穿着浴袍的南龚俊走进我的视线,上身强而有力的胸肌在浴袍中间爆破。他一言不发走到浴缸的对面坐着,直看着我。
心里想,外面是瘦子,内面是这么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