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吞日月,再饮灭天地。
“大人饶命啊!”
刚刚有多横的阎君现在就有多孙子样儿。
跪在地上看对方脚踩血色的曼珠沙华,察觉到一股力量窜入体内,冷飕飕的。
心里更是慌得不行。
阎君此刻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生死簿对面前的人没用,按理说这可是掌管人类的至宝啊。
可是偏偏查不出对方的前世,更别说今生之事。
怪哉。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眼前之人亦可以调动阴地府的三层天地之力!
太过于突然,让他猝不及防的败了。
他曾听过一些天纵奇才可以通过细节来仿出绝技。
可是这一方的天地之力可没曾听说过可以学的啊,更别说现学现卖。
“我俩此行的目的很简单,除了借你这个当家的一用外,顺带帮你清理门户,这种杂碎留着也只能给你们族图抹黑。”
“是,是,不知大人要小的做什么?”
阎君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打算借用自己手中的两大至宝行逆/天之举。
“这万万不能啊!
我虽是阎君,却也不能改他人生死。
人死如灯灭,岂可重来?”
阎君倒也没说假话,他若是有那等修为,这个天下怕是早就乱了。
“你不能,不代表吾不能,所以,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工具人启动生死簿,延长收魂魄的时间就行了。”
“啥?!”
提心吊胆的阎君面对那凶神恶煞的业火分/身不得不从。
直到二人离开阎君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路大佬的弟子居然有这等修为控制异火如此长时间。
但也不耽误阎君将此二人列入重点名单,不敢得罪的系列。
“仅仅是延迟消散的时间,用道法将那丫头的魂魄困在体内不就行了?”
玲珑不解,对方为何大费周章的跑一次黄泉族。
“龙妹妹所说也的确是一个办法,但要想救他们两个人,没有黄泉族的生死簿坐镇会将成功率大大降低。”
“难道你真的能够让她重生?”玲珑还是想不通,连一向掌管人族轮回的黄泉当家人都没办法,他能做什么呢?
“人死不能复生不假,可不是还没死吗?
一口执念,足矣。”
伤心莫过于心死,在明珠奄奄一息时,敖烈那如火的真心她感受不到。
真情固然可贵,但人没了求生的欲念也就废了。
这也是为什么诸葛正经特意去黄泉族让阎君当工具人的原因之一,毕竟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天罚。
右手掌心向上,九把由业火形成了的巴掌大小的小剑悬在空中。
雷霆万里,声声鬼嚎。
“急急如律令,九九归一!”
众人因为有阵法遮掩只能看见天公震怒,却没看见诸葛正经以一己之力对付天罚的举动。
而玲珑看着那九把小剑分别震碎了九道雷罚。
玲珑很庆幸自己没听眼前之人的话离开,能够见识这惊天之举的一幕,是她之幸。
天上的威压还没散去,一道长至三米的天罚狠狠的劈下来。
诸葛正经单手扯下酒塞,周身的灵气四散,居然在地上自主的刻画灵符,“咕咚..咕咚...”
一壶酒喝尽。
天罚已至。
酒葫芦的嘴口对准天罚,在玲珑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吸了进去。
“这...莫非是是灵宝?”
“你若喜欢,等会儿那便送你。”
“你...没事吧?”
“一饮吞日月,再饮灭天地。”
‘灭天地吗?’
如此狂妄的话,可是玲珑信了,眼前这个凡夫俗子有这个本事。
诸葛正经看着不甘散去的威压。
日出而至。
淡淡的金光照射在明珠的百会穴上。
诸葛正经没有一点迟疑,从右手指间逼出三滴血来。
大拇指相对,其余手指合拢相对,透过中间的三/角空隙对准明珠,“灵魂脱壳!”
诸葛正经就这样以灵魂入了明珠的魂海。
此刻的明珠魂魄已经陷入了沉睡,看来只有...借外物了。
玲珑看着远处的二人许愿成功,眼睛微微酸涩不禁开口道“你究竟做了什么?那个丫头的魂魄明明已经陷入沉睡,我分明没有看错,为何...”
“不过是做了一个电疗而已。”
她不过是将混着天罚和自己三滴精/血的明珠血滴在了苦情树上。
也真的只是做了一个电疗,将明珠的魂魄电醒,沟通苦情树罢了,即便不能口语。
如此平淡的一句话,却在她心里久久不能散去,就如那句让她心起涟漪的狂妄之话一样。
时而猖狂时而低调,到底什么时候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呢。
玲珑以为对方送酒葫芦只是一时的戏言,没成想诸葛正经真的送了。
一个可以将如此厉害的天罚吸收在里的法宝就这样轻易的易手,纵使是从小见惯了宝物的龙公主也不禁微微张口,露出吃惊的神情。
一向从玲珑身上看惯了淡然的神情看到如此可爱的表情时诸葛正经笑着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果然龙妹妹还是个小孩子啊。”
“淡然可是真不适合你。”
龙族和亲近的人一些互动的时候会鼻子碰鼻子,可是这刮鼻子的动作却是头一次。
玲珑瞬间脸红了,心里彷如有只小兔子在上蹿下跳的。
“你....”
“快送你弟弟回去疗伤吧。”
只是血脉不再纯的妖族也不能再登王位了吧,而她世世代代沦为苦命人的命运也只能你解开啊,这也是续缘的代价。
【诸葛血脉果然没有如此简单,诸葛正经不愧是天妒之才,竟让她干预了苦情树的决定。】涂山菲菲
【从王的继承人变成半妖这悬殊也太大了吧?】遂追子
【奇怪,大姨明明说了不会再管这些事,可是为何一直关注着这里?】
【莫非...跟诸葛正经的能力有关?
那么能让大姨耿耿于怀的人和事,莫非连父君和母亲大人都做不到吗?】
【师父,大千世界千千万,若是连师祖都做不到我想怕是没人能做到了,会不会是有所顾忌而不方便出手啊。我倒是觉得师叔祖很在意那两个人呢。】
遂追子一语点醒了她。
这些时日的瞎胡闹,除了大姨之外似乎母亲似乎除了护短便再无其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