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童童回病房后,和其父母交代了几句用药事项和康复治疗方案,两人便驱车回了家。
夜已深,道路上的车辆也少,只有风吹过而致树枝摇曳沙沙作响。
“宋祁,童童不是应该绑了石膏就可以回家修养,为何还要求住院?”
“作为医生,我有我的考量,童童不是轻微的骨折那么简单,不过具体得等专家会诊后才能定论。”
说起医院工作,宋祁的眼睛可真亮,像盛满了星星,激发着方迟想要探索星河的渴望。
“方迟,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在哪见过我?”
“嗯,为何这么说……”
“你这番盯着我看,若不觉得我似曾经的哪位故人,那你对我是何居心?”
“咳咳,那还不是怪宋先生长得太好看了,我想见色起意。”
宋祁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打趣你了,不过方迟,有贼心没贼胆可不行。”
翌日,方迟有课早早出了门。
宋祁一向浅眠,听到关门声,便睁开了惺忪睡眼,坐起伸了伸懒腰,露出的腰窝让人移不开视线。
请了几天假,一下从忙碌的工作中抽离,让人有点不太适应,许是主任提前打了招呼,竟连工作电话也少了起来。
宋祁洗漱好,走出房门,桌上一张明晃晃的标签在黑白色调中异常醒目。
“清粥小菜,聊表谢意。”
方迟出门不久,粥还温着。此时屋里无人,尚不能发现,白粥入口时,宋祁微扬的嘴角。
忽的想起什么,拿起车钥匙,驱车回了宋家老宅。
可能是骆驼与主人之间的感应,宋祁进门时,它已坐在门口等待,看着这乖巧的样子,令宋祁不由得与它多亲昵一番。
“今天宋医生大忙人得空了?”
“妈。”
“这下看到我了?你说说最近都忙些什么,我这回来后愣是连儿子的影子没见着。”
“妈,您见谅,最近医院忙实在抽不开身,这不一有空就来看您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前天听闻跑我这来,说要帮一个姑娘租房子,我让听闻找你帮忙打听打听,你帮了没?”
宋母眼里藏着笑。
“住我那去了。”
“哦?这是老铁树开花了?上回让你见个姑娘,你跑得比兔子还快。”
提到永安镇,宋祁游离到了榕树下的相遇。
那天的方迟,素面朝天,长发编着马尾垂放在一侧,还是常溪村里那般模样,朝气活力。
中午用饭,宋母让宋祁邀请方迟来家做客,“好,下次我带她回来。”
宋母诧异,这还是头一回说要带姑娘回家的。
饭后,宋祁带着骆驼回了家。
午后两点的阳光,让人浑身暖洋洋的。骆驼会和迟到一见如故,十分亲昵。
想着心中静好的景象,宋祁窝在沙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可能是前段时间医院太忙,这一觉睡得沉,竟连方迟回到家也没有被惊扰到。
方迟进门,换了鞋,放下了手提包,走到餐桌前喝水,一眼瞥见了在沙发上睡着的宋祁。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午后的阳光渐渐褪去温热,向西变成了漫天的霞光,几缕光影溜了进来,在木革地板上做了一对依偎的恋人。
方迟蹲下,看着仍在睡梦中的宋祁。宋祁习惯用靠枕来遮住这扰人的光亮。
扶着靠枕的手骨骼分明、修长白净,是无尽的漩涡,是深不可测的黑洞,散发着迷人的魅惑。方迟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手指轮廓。
宋祁未见醒,方迟愈发胆大,向宋祁贴近再贴近。
“你在做什么?”
没等方迟回应,宋祁拽过方迟往回缩的手,抱过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
两人对视,暧昧不断地升温,宋祁的眼神果断直接。
“方迟,你记得,是你先向我伸了手的。”
宋祁盯着方迟柔嫩的唇部,逼近再逼近。
方迟脸涨得通红,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
宋祁不顾,拉开方迟的手,吻了上去。
宋祁的手太有魔力,方迟的视线被宋祁的手转移,沉沦迷恋。
相触碰的瞬间,春天的惊雷,细雨的缠绵,雏菊花的璀璨,在宋祁的脑海中像烟花一样绚烂绽放。
他很确定,很早以前就非她不可了。
怪她的遗忘,宋祁似咬似啃,当作报复。
方迟推搡着他的肩,宋祁不肯,便与之十指相扣,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