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活了两世,前世她好歹也是宰相府嫡女,阴谋算计一些腌臜事也见过,她并不是什么因为对方救了自己一命就对对方放心的人,要不是知道烈墟的风属性能力很强,能够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司凰也是不想让烈墟当自己老师的,况且,当初他救自己时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于是,每次在烈墟要来教自己时,司凰都会派许多法力高强的暗卫隐没在自己身边。
司凰想着烈墟是个大法师,可能这些也瞒不住他,没想到,在烈墟教了自己一个月之后,司凰发现他竟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些暗卫,也不知他是不是对自己太放心了。
不过,烈墟在风属性的教习方面果然很强,司凰以前一直以为烈墟是个老不正经的,没想到在教司凰时,竟是格外的严厉,俨然有一个老师的模样了,只是一个月,司凰便已摸到了修习风属性的门道。
司凰以为这两个月便会这样过去,没想到中间还是出现了一点变故。
“丫头,你知道吗?最近斗灵场可来了一个有意思的人。很强,长的有俊俏,好多姑娘都想着为他赎身呢!”
司凰不是第一次听到烈墟说起斗灵场了,烈墟真挺经常光顾那里的。
“你说强,那肯定就不一般了。”
“不过,你可别去凑这热闹,那人,以你师父的眼光来看,绝非池中之物,可却还想个奴隶一样待在斗灵场里,一定有所图!”
可是这次司凰却沉默了,对啊,很强,却还是像奴隶一样待在一个人身边,肯定是有所图的啊,就像曾经的林以陌。
有关林以陌的回忆一下涌上心头,司凰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酸楚。
烈墟看见司凰不应他,因为司凰真对那个人感到好奇了,急忙说道:“听到没有,你可不能去接触这种人,你师父看人这方面还是准的!”
司凰看着烈墟,心里一阵触动,以前怎么没人劝自己呢。
司凰头一回一点防备和心机也没有的对烈墟点了点头。
烈墟看着司凰点头,才放心下来。
“休息也休息够了,练去吧!”
烈墟可要让她找点事做,万一闲下来又有好奇了呢!
司凰也是乖乖的走去修炼了,关于修炼,她一向很努力。
烈墟看着司凰乖巧修炼的模样,漏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愧是我的徒弟!
然后便安逸的躺在贵妃椅上小憩一番。这些只是基础法术,没事的。
可司凰心里却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她现在也不知在何处,她要抓紧回去。
随着心里越来越激动,司凰的修炼也出了问题,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在空中飘了起来。
“烈墟!”
司凰在空中对着烈墟大喊起来。
等烈墟听到司凰声音睁开眼睛时,司凰已经飘到半空了,司凰往下望去,整个人两眼一抹黑。
好高啊!
司凰看见烈墟醒了后,心里便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烈墟看着司凰飘到空中后,只是在下面干着急。
怎么回事,救我啊!
在烈墟不靠谱时,司凰身边的暗卫出现了,一个法诀,便飞到天上,将司凰带了下来,并把自己的内力传给了司凰,助司凰平息体内内力的暴动。
做完一切后,暗卫便又默默的隐藏到了黑暗。
“你怎么不救我!”
司凰看向烈墟。
“你的暗卫不是救你了吗。”
看着暗卫这么娴熟的隐没在这间小院的黑暗里,想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司凰知道烈墟知道暗卫的事了,莫名还有点心虚,毕竟他在教自己的时候,他真的很尽责。
“你防着我点也是对的,要是你一下子就相信我,对我毫不设防,那才有问题了。更何况对方曾经还想刺杀你们。”
“我……”
听到烈墟还为自己说话,司凰还是有点不自在的移开了头。
“你手上的是什么?”
司凰在空中时便看到了,烈墟一直在脱掉自己手上的镯子,但怎么也脱不掉。
“哦~这个啊。”烈墟把手展示给司凰看:“一个普通镯子,我前段时间买的,怎么样,好看吧。”
司凰看着那烈墟手上的镯子,刚刚在空中没看太清,但现在她确实切切实实的看清了。
那是一个金属的镯子,通体红色,上面雕刻着一直蛇的图案,镯子上还有个金色的封口。在通体红色的镯子中间还隐隐散发一个绿色的“灵”字。
“印镯!”如果说在以前司凰对什么东西最熟悉,那必定是印镯,戴上印镯的人,灵力会被封住,与常人无异。
曾经司凰身为欧阳心,不能修炼,印镯这东西是唯一能让她感觉她和那些灵士一样的东西,所以,她对印镯一直都是特别关注的,特别是有时候在什么重要宴会上,客人必须戴上印镯,以防带来危险。而司凰从前便最喜欢参加这样的宴会。
“谁给你戴上的,你没有感觉吗,法诀都捏不出来了,这东西禁锢你灵力的,你还当镯子带,你笨吗,这东西只有给你戴上的人才能解下,那个人是谁,告诉我,我立马让将军府的人给你抓来!”
烈墟看向司凰,面上带着讶异:“都说司家大小姐从前得了疯病,现在才好,你怎么会知道印镯,这东西在这里可不常见。”
司凰:“你知道这是印镯?!”
“灵力都没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还……”
司凰突然顿住,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这是我爹娘给你戴的?”
司凰看着烈墟。
“你也知道,你爹娘肯定很难放心我,而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你身为一个刺客,被禁锢灵力,就不怕遇到危险吗?”
“怕什么,我是谁,而且我又不是一直带着,出司府就摘了,而且我现在也算是是你师父了,有将军府撑腰,谁敢动我。”
说是这么说,可烈墟做杀手这么久,树敌无数,怎么会放心把命交给别人,而且只是因为要做自己师父?
司凰看着烈墟,不明白他为什么付出这么多都要做自己师父。毕竟自己好像也没有给过他什么特别大的恩惠。
“你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做我师父?你的实力,我许诺的那些东西真的能打动你吗?”
烈墟沉思了很久,他看向司凰,好像挣扎了很久,终于问出来那一句话。
“你曾经见过我吗?我知道这可能有点荒谬,但50年前,你是不是在芙蓉街的东小巷见过一个男孩。”
司凰没想到烈墟竟然会问这个问题,50年前,我都还没出生呢?
“我今年18。”
一句简洁的话间接的回答了烈墟所有的问题。
烈墟感觉一下子就颓靡了下去。
“我就知道,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怎么可能见过我。”烈墟紧紧盯着司凰这张脸:“但太像了,从我第一次在雷劫下见你,我就愣了,你太像她了。”
“她?这就是你想要做我师父的原因吗?因为我像她?”
“我小的时候是个孤儿,无家可归,8岁那年突然下了场罕见的大雪,在那场大雪里,我无处可归,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也就是在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她就像仙女一样漂亮,她救了我,在那场大雪里,她是唯一在意我死活的一个人,我当时因为撑不住寒冷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穿着一件暖和的棉衣躺在一间暖和的屋子,那是我穿过最暖和的衣服,而我的身边也还有她留给我的银两。我靠着那些银两活过了那场大雪,学会了法诀,甚至是现在成为了一个刺客。”
烈墟看向司凰,就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可是,不管后来我怎么找她,我却再也没有见过她。所以,在我第一次在雷劫之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以为终于找到了她。”
“你现在还认为我是她吗?”
“你跟她真的太像了。”
“那是她对你的恩情,你不用报在我身上。”
“我也想啊,可是看见你就像是看见了她。这也算是缘分吧。反正现在做你师父,我也不算吃亏。”
“反正原因我也说了,至于你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
“凰儿,我相信你师父一定也有他的苦衷,我们也不能太咄咄逼人。”
司凰刚要说什么,就被突然出现的艾衡打断了。
艾衡站在那里,也不知是多久来的。
艾衡看着烈墟,似乎若有所思。
司凰疑惑的看向司母,她以前不是不喜欢烈墟,怎么如今感觉对他还挺亲近的呢?
“今天天色也晚了,烈墟师父应该也还没吃饭,留在府里把饭吃了再走吧。”
这次不只是司凰,就连烈墟都疑惑了,以前烈墟走的再晚,艾衡可都不曾邀请过他晚饭,也是,烈墟曾经可妄图刺杀他们,怎么还可能邀请他吃饭,不过今天怎么回事,还主动邀请烈墟了。
不过烈墟也是个来者不拒的,有饭就吃,司府也不可能伤害他,而且司府的饭菜肯定也差不了。
于是到点,烈墟便直接跟着司凰一起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