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门外那是谁?”
苏意偏头瞧向了门外,可刚刚苏亦恒刚刚进来时,便已经把房门关上了,于是也在瞧不见外面境色,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自投在窗上的那一抹黑影,以及刚刚皇兄进来时,同外面人的说话声,判定外面是站了人的,况且那背影似乎很是熟悉,于是这才有了这一问。
苏亦恒径直在她身旁坐下,闻言便道:“外面人是秦朗。现如今不在皇宫,寺中即便这几日并无他人,却也还是要多注意些的,他本来就是你身边的,现如今留下在合适不过了。”
“多谢皇兄关心!”
“哎,你我兄妹之间何需这般客气。”
苏亦恒摆摆手,似对她的回答有些不甚满意。
而后又道:“想必你也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等会下午还有好一阵忙的呢。”
言罢,也不等苏意在说话,便直接站起了身来,向门边而去。
而苏亦恒离开后,秦朗便被留了下来,可苏意却也依然没有见他。
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晚间。
因着是冬日,所以天黑的便也快,还未至酉时,天便已是全黑了下来。
苏意刚从太后哪儿出来,萍儿在其一侧提了灯。
二人就在昏暗的灯光缓缓向前。
“天黑路滑,公主还请小心脚下。”
萍儿在一则提醒道。
苏意闻言,偏头看向了身侧的萍儿。
少女与她差不多的年纪,此刻认真注意着前方路况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苏意的目光。
苏意只瞧了一会儿,便微叹了口气再次转头看向前方。
萍儿是她唯一的侍女,自由贴身伺候,与她一同长大,感情自是深厚。
虽然后面母后有意为她多添两个侍女,可她不习惯旁人,于是这人便也没有加进来。
后来她与秦朗一同离开时,萍儿有意跟随,可她并没有让她一路,许了她出宫,恢复了她的自由身。
于是在那之后,她在没有见过萍儿,不知晓她过的是否安好。
现如今她又要前往晟国和亲,此一去,路途遥远,都不知能否在回来……
“公主,到了。”
思量间,耳畔忽然传来了萍儿的声音,苏意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已经到了自己的厢房。
待萍儿打开了门,苏意抬步便往里走去。
忙了一个下午,晚间又陪着母后说了好一阵的话,早便累了。
于是入了房间,萍儿伺候她洗漱过后,便早早上了床塌休息。
房间里燃了安神的薰香,房屋一角置了碳火,缓缓暖了整个房间。
恍若置身春日里。
……
翌日一早。
随着“吱呀”一声开门轻响,萍儿端着水盆进来了。
“萍儿吗?”
萍儿刚刚放下水盆,便听见身后传来了苏意的声音。
“是奴婢,公主。”萍儿转过身向着她而去。
近了这才发现,苏意不知何时已经半坐起了身子,面色带着病态般的潮红。
萍儿一惊,连忙伸手探向了她额间,还一边担心的说道:“公主感觉如何?”
“微有些头晕。”听见她的问话,苏意立马便答了,忽而又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她。
“你昨日晚间可有进来过?”
闻言,萍儿一愣:“昨日公主不是不让奴婢进来守夜吗?”
苏意一听,也就知晓了,只要她没有亲自叫萍儿进来,那么她就一夜都是不会过来的。
可昨日睡的迷迷糊糊间,总觉得有人站在她床边。难道是梦不成?
“公主如此问,可是怎么了?”
萍儿见苏意不说话,又继续道。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