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出宫在跟他一决高下嘛?”苏意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已是气着道。
原来,这就是他为何出宫,只是为了去赴约送死嘛!
“公主……”听见她生气,秦朗有些不知所措,又急急忙忙解释道:“属下已与师门断绝关系了。往后绝不会在出此等事情了!”
“断绝关系?”苏意有些不明所以,因为她感觉秦朗对自己的师门还是有所敬重的,否则那幽冥不会次次要取他性命,他却都只是躲避了。
此刻却说断绝关系这种话,多少她是有些不相信的。
秦朗也听出了她话里的不信任,于是又道:“属下已与师兄言明,属下已是心有所属,特求师兄能开恩一次。他同意了,只不过……”
心有所属!
苏意闻言顿时便是一阵晕乎,他都已经心有所属了,那她呢……
至于他后面说的些什么,她也未能听明白。
秦朗说他心系于她,从一开始便已经是一见倾心了。
可此刻的苏意却是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的耳边一直回荡着他的那一句:心有所属!
之后苏意迷迷糊糊的回了寝宫,翌日一早,待萍儿过来伺候她梳洗时这才发现,公主又病了。
苏意这次一病,便病了大半个月。
现如今已是春日里来了,日子也开始暖和起来。
今日天气正好,萍儿端了汤药到苏意身边,“公主将药喝了便出去走走吧,太医都说了,您日日闷在房中可不是个好事。”
苏意皱着眉,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而后萍儿又快速的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
感受着嘴里甜甜的滋味渐渐蔓延开,覆盖了药的苦涩。
她颇有些费力的对着萍儿扬起了一抹笑意,摇了摇头。
见此,萍儿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再说些什么,拿了药碗便退了出去了。
另一边的西院内,经过这半个月秦朗的伤已是好了不少,已经能自己起身下床了,他已经半月都没有见过苏意,询问伺候他的小宫女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公主只吩咐了让秦侍卫好好养伤,其他不用多想,在伤好之前也不许出这个院子。”
这半月的不相见,又因着小宫女这样的一句话,他不禁暗想,他可是那一夜说错了什么话?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了,她是一国公主,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若不是蒙她一救,他们此生怕是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他又为何要对她有如此想法呢。
言语不敬公主,那可是大罪,她没有怪罪下来,还让他安静养伤已是仁慈,他居然还在奢求她能日日来看自己。
这个时候,她怕是应该在忙着和亲的事情吧。
而此刻秦朗心中所想的人正病殃殃的躺在床上。
今日皇后闲着无事,所以便特意过来询问她几句。
“内务局的这些日子正为你赶制嫁衣,皇上也吩咐着从国库里取出了不少好东西为你做嫁妆,就等着公主身子好些了过去瞧瞧呢。”
“多谢皇兄皇嫂了,我这病弱之躯到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苏意轻轻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