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躲和躲
海棠出了圣女阁,刚好遇见了准备去拜见悦曦公主的三皇子。
三皇子母族不显,生母更是在他出生后与人私奔,是皇族的耻辱。但他却天赋异禀,擅剑道,深得皇帝喜欢,而圣女是在发现他有测算天赋的苗头后,对于这个侄儿格外不同。
海棠御剑上不好行礼,只抱拳示意“三殿下,公主现在心情不甚好,您还是一会儿去吧”
杨宁微微一笑,还是说“多谢告知,我去看看。”
“不必来了,宁儿你亲自去红色异象之处,帮姑姑看看。”
“遵命”杨宁道
二人一同离开。
陈吟雪日日苦修,不敢有一日放松,这日,她随便找了跟棍子修完了剑术。
抬眸却见对面大石头上坐着个人,此人一派温润,姿容绝世,翩翩少年,嘴边噙着一抹笑意,淡蓝锦缎的袍子。
陈吟雪朗声“公子看着品貌不凡,来此作甚?”
她手背到身后后,看着天真无知,实则凝出长剑在手,随时出鞘。
杨宁回道“圣女让我来寻你,去中城学艺。”
陈吟雪问“圣女是谁?”
杨宁道“中城的大官,东临最厉害的修者。”
陈吟雪改变了注意,身后剑影散去,带着木棍一跃而起“那你一定是她手下的人喽,我来试试。”
杨宁丝毫不觉危机,甚至腰间的软剑拂柳都没动,躲过陈吟雪的一击,抬手一掌打向她腰间击退她。
陈吟雪退后数步稳住,心下已然明白此人实力,非自己能个敌。
“不好意思姑娘,手劲大了。”杨宁从大石上落下,宛如要跳崖。
陈吟雪前一秒震惊,下一秒这人就已经到了身前“明天跟我走,或者让你族人赶紧搬家,当然搬家只能挡一时,最好离开大陆。”
在一心为你着想的语气中,陈吟雪听到了赤裸裸的威胁,但她还是一派自然,没办法,露出不满也打不过“你带我去中城,要做什么?”
杨宁“我说了,学艺。”
陈吟雪不再问,实力的悬殊,就算不是学艺,她也无可奈何。
杨宁骨子里带着恶趣味,把人气的吹胡子瞪眼才是他喜欢看的,不过暗戳戳生气也好玩,他转身要离开。
陈吟雪认命道“什么时候走?”
杨宁“我再来时,走”
陈吟雪忍不住吐槽道“你真的很装”
杨宁转身,面上带着笑意“装,好像很少被人用了,我记得此词是圣朝那个一大堆谥号的陈帝后发明的,他奇思妙想很多,不过这不是个好词。人家都夸我文质彬彬第一公子,你如此说,难道是我会的多懂得多了些,拿出来叫你看了看,所以装了?”他继续道“可我若不拿出来,辛辛苦苦学它做什么。”
陈吟雪点点头“好有道理”好不要脸。
杨宁看出她的敷衍,不理她,自顾自走了。
带着族人离开大陆,其实这法子挺有道理,陈吟雪思索片刻摸珠子找女帝商量,毕竟离开不可能但是找个灵宝容器或许可以试试。
没想到她刚说完,女帝直接道“滚”
现在的年轻人对自己有多少本事,干多大事,一点数都没有。
陈吟雪灰头土脸的退了出来,然后就发现了一件事。
她在屋外练剑,交谈声能传到屋内,怎么老爹这么久没说话呢,陈吟雪顿觉一慌,转身去开屋门,却有一层薄薄的灵气散了,这是,隔音之术。
一看就是杨宁做的。
“没想到,装是装,做事还挺全”陈吟雪收了要开门的手。
她最近看来不少修行之书,全是女帝准备的,书中居然有灵力运转,小型演示,宛如模型,所有陈吟雪看的更上头。
陈吟雪独自跃上了那块大石背面,翻开书,开看。
目前她们村虽然大部分活着,但人都在养伤,不出门,且大石头背面靠山,很是隐蔽。
另一面,上次扔了陈吟雪的老头,也就是清风学院的南长老带人过来,圣女的要求气的他要死,嘴里忍不住的小声咒骂,没想到半路被杨宁拦下,他立刻住嘴“参见三殿下”
杨宁淡淡道“嗯,陈家村那一带你们不用去了,本殿已经找到了姑姑要的人。”
“是”南长老开心道,终于不用去那个穷乡僻壤了。
杨宁御剑离去,不知去了何处。
南长老摸了摸胡子,准备返航,亲信却小声道“长老,咱们上次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被下令重来,三皇子一去就找到了,这,圣女殿下会不会觉得我们……”
南长老眼神一禀,骤然锋利起来“是这个理,你说该怎么办?”
“圣女才是咱们的主子,不能让主子觉得咱们没用。不如我们先去拿的人交给圣女,三殿下为人和善,翩翩公子,想来是不会和咱们计较的。”素守道
南长老还是不放心“那他要是计较呢,他可是圣女身边的红人,开罪不起。”
“我们纯属好心,分一点运送的功劳而已,殿下计较不起来”素守心里觉得,就是多占点功劳也没什么,这位殿下的好性子中城都是有名。
素守心里一直鄙夷这位三殿下,昔日北战国来使者,要他弹琴,他居然被人家的气势吓住了,谈琴一曲,最后要不是圣女相救,怕是脸都丢尽了,若非有着那张好皮相魅惑人心,这中城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南长老摸摸胡子道“你说的不错。”
傍晚,东临汾城
杨宁一袭青衣,在二楼听曲,旁边椅子站着个小男孩,长的还没有凳子高,在给他倒茶。
幸好这里是包厢,不然他能收获众多的鄙夷。
“主子,圣女旨意不善,应该要杀那个丫头,估计是预测到了什么,你要保那个木棍丫头干嘛?”小男孩问道
“前几日做了个有趣的梦,梦中我在成亲,有一袭红衣的姑娘来抢亲,我看不见她的脸,可剑招却耍的好。”杨宁喝了口茶道
“就是那个木棍丫头?”
“叫红衣姑娘,你这样很无礼。竹雨”
竹雨嘁了一声,转身跳下了凳子,摸了把杨宁的腰间玉佩,突然消失。
这是他的契约兽,出自黑雾之地。
一楼曲子还在唱,包厢就只剩杨宁一人。
“姑姑您说过,侄儿梦中测算虽然随缘而测,不由人心意,却十分精准”他习惯轻抚着茶杯缓缓道“我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