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个登徒子!
“若不是因为你那风流的爹,你们娘俩也不会。。。”
“杜姑姑。”还没来得及等杜千秋将话说完,喻子言便开口打断道。
只见喻子言脸上挂着有些苦涩的浅笑,道:“杜姑姑,您放心吧,我是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的。”
杜千秋看着喻子言这副模样,也不再说下去了。
她缓缓起身,在喻子言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也是,这事还不急。你还年轻,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外边。等哪天,有能力了,想有个家了,再来找也不迟。”
说完,便进房里休息了。
喻子言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离开了木屋。
当他一离开木屋,来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就远远地见到古思简通红着双颊,仰天哀嚎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喻子言见状,赶紧走上前去问道。
只见一旁的其他人都一脸为难,不知所措地看向了他。
就在这时,古思简突然一个跨步上前,对着喻子言怒斥了一声:“大胆刁民,岂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见到朕还不速速下跪?!”
直接把喻子言整个人给整懵了。他才离开没多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能来与他解释一下?
“她刚刚误喝了整整一杯还没稀释过的药酒,喝醉了。”夏芸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
时间倒回十分钟之前。
在参观完了今晚要住的房间后,他们几人便在院子里闲逛。
夏芸见小药童在一个大坛子之前,像是在盛着什么,便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一旁的古思简和秦柯见了,也好奇地走了上来。
小药童一边熟练地将坛子里的液体盛到了一个小杯中,一边解释道:“只是师父特酿的药酒,叫桃仙酿。师父每天晚上都会喝一杯,对身体特别好。你们要不要也尝尝?”
小药童说着,本想将坛子的盖子盖回,却一时腾不出手来。所以只好将手中的杯子交给了自己身旁的古思简:“先帮帮拿一下。”
当时正在专注地看着坛子内药酒的古思简并没有听清小药童的话,还以为这是小药童特意为自己盛的酒,便接了过来。
她看着杯子中浅褐色的药酒,晃了晃。既然说医圣天天都喝这个,那这一定是个好东西!
于是,她便提起了杯子,直接将杯中的药酒给一饮而尽。
“好辣!”古思简刚将药酒给咽下,一股辛辣味便从嗓子里涌上,直接将她呛哭了。
小药童见了,立马有些着急了起来:“你怎么喝了?这桃仙酿可还没稀释过的!”
夏芸听了,好奇地问道:“喝了没稀释的桃仙酿会如何?”
只见小药童一脸为难:“桃仙酿还有个名字,叫一杯醉。那是因为还没稀释过的桃仙酿太过厉害,无论酒量再好的人,只要一杯就会醉得不行。”
与此同时,一旁的古思简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双脚也有些站不稳了:“奇怪。。。我怎么觉得身体那么热,而且头好像还有点晕晕的。。。”
然后便见她突然一顿,一甩手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地上:“不好!这酒里有毒!我身体好热,我的头好晕,我感觉这整片地都在晃,我要死了~不要啊~我还不想死~”
说着说着,突然就哭了出来。紧接着就一直在哭嚎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的话。
显然就如小药童所说的,一杯下肚,整个人已经醉得不行了。
。。。
时间回到现在。
秦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古思简,摇了摇头:“没想到小安心里居然还有个帝皇梦。”
喻子言听了夏芸的解释,对现下的情况也稍稍有所了解。
这可不得了了,古思简平时就口无遮拦的,现在喝醉了,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更加荒唐的话。
他转向了古思简,本想对着古思简斥责一声,却见到古思简‘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只见她双手合十,又开始哭了起来:“大人,小的知错了!还请大人饶小人一条命~大人想要什么,小的都会乖乖听从,还请大人放小人一马吧~”
这下让喻子言陷入了尤为尴尬的处境。他可什么都还没说,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欺负人的坏人了?
他赶紧弯下身子去,想将古思简给扶起身来:“你给我赶紧起来。”
只见这时的古思简突然静了下来,用着特别忧伤的眼神看着自己眼前的喻子言,伸手向他的脸:“是你吗?你回来找我了吗?”
喻子言顿时有些一愣,古思简这又是整的哪一出?古思简这频道转换得是不是有些快了?他都跟不上了。
但也只能点头敷衍道:“是,是我。我们先从地上起来。”
说着,便将古思简从地上扶了起来。
怎料,古思简刚一起身,就猛地将喻子言给推了开来,叫道:“别碰我,你个登徒子!”
喻子言直接懵了。他怎么突然就成了登徒子了?他只不过是想让古思简赶紧从地上起来而已,他到底做了什么了,要被如此对待。
而秦柯似乎不嫌事多,在一旁火上浇油地道:“庄主,你到底还是对她下手了。”
喻子言立刻给秦柯来了一个白眼,回头对着古思简怒斥了一声:“你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
然后下一秒,古思简又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哇哇哇哇~你不是登徒子~”
喻子言见了,无奈之下也只能举白旗投降,上前安抚道:“好好好,我就是登徒子,行了吧?”
喻子言这里话才刚说完,古思简立刻便涌了上来,紧紧抱着喻子言,哭得更厉害了。把喻子言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地站在那里。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若是没有遇见我。。。你不会。。。你一定。。。很后悔。。。遇见我吧?”
古思简断断续续地哽咽道,然后就哭晕了过去。
喻子言伸手撑起了晕厥在他怀中古思简,看着哭得如此伤心的古思简,他沉默了。
她的这一段话,咋听之下像是在说给他听的,但喻子言心里明白,这其实是在说给‘某人’听的吧?那个明明还记得,却非要说早已经忘了的‘某人’。
在远处的屋内,杜千秋坐在窗边,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几人,悠悠地道:“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