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晚自习下了去食堂吃夜宵去。”林染被蔡洋搞的完全没有了食欲，她不明白，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晚自习的教室，大家都在低头写题，连秦怀诚是什么时候进教室的都不知道。
他抱着卷子逛了一圈，走到唐恬桌边看见唐恬在做空间几何的题，便停下了脚步，想看她是怎么做的。
此刻的唐恬，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慌得一批。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秦老头怎么还不走，他呆在这干嘛？他要看我解题吗？万一我要是没解出来岂不是很尴尬？他会不会直接收我手机？
唐恬的内心满满的都是戏，表面上却装作一直在认真解题的样子。
她算了十分钟，秦怀诚站在她旁边看了十分钟，吓得唐恬的前后桌都正襟危坐，生怕秦怀诚一个转头就看向他们。
还好唐恬解对了那道题，对完答案的唐恬也松了口气，秦怀诚也抱着卷子快步走到了讲台上。
“又有几套新卷子，大家有空可以做一下，下周交。”
“哎......”
一时之间，教室里一片哀嚎。
“叹什么气？几张卷子又不多，花不了你们多少时间。”
学生们都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一科几张一科几张，所有科目加起来就是几十张，还不多吗？
吐槽归吐槽，该做的还是得做，努力了这么久，总不能在最后的时候掉链子。
唐恬偷偷和林染说悄悄话：“你不知道，刚刚秦老头在旁边看我做题，吓死我了，做得我每一步都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下一秒就突然开口，说我这一步做错了。”
即便是受到了林染的秘密训练，她对空间几何还是充满了恐惧和不自信。
林染拍了拍她的背，“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技巧你都会了，解题思路你也都懂了，只要不出现计算错误，我相信你这类型的题是不会再错的。”
她对自己的方法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就算对自己没信心，你也要对我有信心好吗？”
“好的老板，老板万岁！”唐恬也总算是解决了她的一个心腹大患，攻克了于她而言的一道难题。
快到晚自习下课，林染和唐恬很有默契的都饿了。
“早知道，晚上就不该浪费粮食，真是晦气！”因为那种人生气，让自己饿肚子，唐恬现在想想，怎么算都不划算。
“不气了哈，”林染捏了捏唐恬的脸，挤出一个微笑，“你越生气，他越兴奋，他觉得你很关注他，好友一删、游戏好友一删，一切都解决了。”
她现在完全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问：你怎么这么普通却这么自信。
普信是不分男女的。
原本把他留在好友列表里只是因为她懒，觉得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就好了，谁知道这人这么多戏，不考中戏再拿个“最佳戏精”奖都对不起他这么好的演技。
许久不吃学校食堂的夜宵，再踏入晚上的食堂，唐恬居然发现食堂宵夜也出了新品。
“要不是体重警告，我觉得我可以吃下一头牛！”
林染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不仅是体重警告，还有钱包警告。”
她们学校的宵夜好吃是好吃，贵也是真的贵！买完甚至比正餐还贵。
沉迷撸串的唐恬才不管那么多，“不怕不怕，偶尔放纵一次，我的钱包还能撑住。”
实在不行，唐恬还可以找她老爸赞助一点。
虽然他们表面上说让唐恬好好学习，不要乱花钱，但她真的开口了，他们也还是会补贴的。
“吃饱喝足好好学习，下周月考好好考啊姐妹，咱俩的手机何去何从可都掌握在你手里了。”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唐恬让林染放心，她最近刷的题也不是白刷的。“老头子不就是觉得我数学成绩丢他脸了嘛，我数学成绩提上来了，总分也能提一点，真是个闷骚的老头子。”
她们都知道，秦怀诚是个好老师，秦怀诚也知道他苦口婆心劝唐恬学好数学没用，得找一些非常手段。
包括白谣那件事情，虽然不知道顾绾绾是怎么突然想通了退学，或许刘玥彤有找她家里人帮忙说什么，但她们猜测，秦怀诚应该也承担了不少的压力。
“秦老头虽然人古板了一点，但对学生还是挺很好滴，要是能改改他讲课让人犯困的毛病就好了。”林染不会说，她也会听数学课听睡着，不过没关系，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她相信不止她一个人听秦怀诚的课睡着过。
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林染和唐恬睡得特别早，养精蓄锐，备战考试。
语文一如既往的还是她们最拿手的科目，只是数学考试前，唐恬莫名有点慌。
她跑到林染的考试座位前，“完了，第一次考试之前慌得一批，咋办咋办？待会儿考砸了咋整？”
唐恬完美演绎了考前综合征之焦虑不安。
“嘿哟喂，你可歇着吧，你要是还觉得不行，容易胡思乱想，你就去趴桌上睡会儿，等一会儿监考老师来了他会喊你的。”
林染和唐恬在一个考场。
唐恬在倒数第二列第一个，林染在第一列第五个，算是教室的斜对角了。
“放轻松，你看我上次被收手机，不是也这么过来了。压力越大，你越容易发挥失常，我现在倒希望你啥也不记得，大脑一片空白去考试，说不定考得还比现在好。”
“你这什么奇奇怪怪的逻辑，”唐恬差点就信了她的邪，“可能大脑一片空白，答题卷也是一片空白，笑死，根本不会。”
怎么会有人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还会做试卷的。
林染抬手看了眼腕表，“好了，你回座位上还可以闭目养神5分钟。”
“那我走了。”唐恬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趴在桌上，却没有闭上眼，她怕她一会儿睡着了，再醒就真的一片空白了。
好巧不巧，她们这堂考试的监考老师是秦怀诚。
唐恬看见秦怀诚左手拿着卷子，右手抱个保温杯进去考室的时候，她的心都死了。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让她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来监考她的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