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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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不是想让我回家看我爸我妈,是想让我替你看看我哥过得怎么样。”
被米多多看穿了心思之后,何琪干笑着拿起桌子上的瓷碗。
别说,真是刚出锅的,瓷碗被汤带着一块儿发烫,冷不丁拿起来给何琪的手烫了一下。
照目前这种形式来看,烫手不算啥。
再烫也没阻挡她往嘴里抿了一口。
不好喝,没味儿,还有点淡。
也就米多多爱喝这玩意儿。
或许是被米多多气的喝不下去,也有可能是惦记着从米多多嘴里套话,没心思喝下去。
“我哥挺好的,前两天还给我开了视频,”米多多鉴于何琪被烫的那一下,她倒没着急把碗勾过来,选择在原地晾一会儿,“你不是有他微信吗?你不会自己找他啊?”
“我不好意思。”何琪把碗放下之后,才把两只手攥到一起,是真烫啊。
米多多眯缝着眼:“我就知道,我把你当好姐妹,你却想当我嫂子。”
完了,原来刚才不是自己把米多多话套出来了,而是自己又跳进了米多多亲手挖的坑里。
真完蛋啊!
早知道还不如不来找她,就当她在家里猝死算了。
到这没打听到什么,还给自己搭进去了。
真是赔了牛肉玉米汤又折兵。
这下轮到何琪不自在了,米多多也不准备接着这个话题说,转头拿起差不多凉了的瓷碗换了个话题:“你今儿咋醒这么早?”
这话题就和没换一样。
何琪看了她一眼,吸了口气,也没说话,真健忘!
刚才已经说过一遍,因为担心她不接电话所以急着过来,再加上刚出锅的牛肉玉米汤,那就更着急了。
看来在这干坐着,她俩是没什么话题了。
只会越来越尴尬,只会让人更加窒息。
何琪起身:“我先回去了。”
“啊?”米多多也跟着站起来,“这么急啊?”
“嗯,再待下去我就憋死了,”何琪说,“你也不想你这刚装修没两年的新房闹出人命吧?”
“呸呸呸,”米多多拍了她一下,“瞎说什么呢。”
这不是瞎说,这是实话。
那屋子在何琪看来,一开始还好,自从米多多给她设了个套,她还跳进去之后,里面的空气就越来越稀薄。
不出来透口气,躺平是迟早的事儿。
米多多目送着何琪进了电梯,在电梯门最后一点儿小缝儿就要关上的时候,她喊了一句:“喜欢我哥就要主动出击哦!我哥是不会主动的!”
操!何琪疯狂按着开电梯门的按钮,但是一直没有动静。
要是这门现在打开,她非宰了米多多不可。
看着电梯旁边的红色数字从9变成1之后,米多多才转身回了屋里。
这回想着关门了,背对着勾勾手就关上了。
“牛奶包出来吧。”米多多路过卧室的时候,朝里面看了一眼。
刚才被何琪一吓,牛奶包连自己亲妈的怀抱都不想进,扭头就跑自己的小窝里待着去了。
听到开门关门声,再加上米多多的声音,它才从窝里爬出来,跑到米多多脚边。
“去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吧。”米多多没把它抱起来,自己朝沙发走了,牛奶包在她屁股后面跟着。
桌子上是没喝完的牛肉玉米汤,米多多突然就没有什么喝下去的欲望了。
她这人有个毛病,啥东西只要不趁热,事后她就想不起来了,等到再想起来差不多就是那东西坏了。
本着不喝浪费就会坏的想法,米多多端过瓷碗拿起小勺,打开电视慢慢喝。
拿遥控器鼓捣半天,最后电视上播放的是今年PEL S2联赛的直播回放。
不喝不仅浪费,也是糟蹋人家何琪母亲的一片心意。
她和何琪是高中认识的,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是玩的格外好。
米多多高中那会儿妈妈总是忙着工作,对她的关心是少之又少,家里经常就她自己一个人。
要多冷清就有多冷清,何琪知道后让米多多放假就去她家睡,正好她也没个兄弟姐妹,无聊的很。
一开始米多多是拒绝的,但是拗不过何琪,最终还是去了。
谁能拒绝一个长相乖巧又会说话学习还好的小姑娘,何琪的母亲也不例外,也有可能是她本身就喜欢小姑娘的原因,所以一见面就格外喜欢米多多。
从高中到现在,何琪的母亲只要一做好吃的就会让何琪给米多多送过来,要不然就是叫米多多去家里吃。
五年时间,他们早就把米多多当成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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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过后,TG的早训结束了。
邵衍伸了伸懒腰,在训练场练了一小时的枪,再加上前三局高度紧张的团竞,有点累了。
主要是他的脖子好像有点受不了,颈椎病不太爱好,也腾不出空去大医院治疗。
一开始他还会去按摩,就是不知道听了谁的鬼话,说按摩有偏方能治好,就按那人说的去了一家盲人按摩,先不说这人技术咋样,他还不是真盲,他是个假瞎。
邵衍趴到床上,一边被那按摩师按着脖子,又酸又疼,那叫一个酸爽,一边听那按摩师讲述自己治好了多少病人,天天排着队来感谢他。
身后挂满了一面墙的锦旗,清一色写着“妙手回春张大夫”,说是人家送的。
就冲着这一整墙的锦旗,邵衍打心底儿就特别信得过他。
说着说着又开始说他的眼睛是天生的,然后说了一串狗屁不通,但是很让人同情的话,邵衍信了。
第一次按完,那人张口就要一千,按一次还不到半小时,就要一千?邵衍觉得可能是按得好,再一看那一墙锦旗,想都没想直接就掏了。
那人说再来按个三四次差不多就好了,邵衍也信了。
虽然回来之后他的脖子并没好转,甚至比以前的状态还差,但是一想到那一墙的锦旗,他就觉得这是正常现象,不是人家技术不好。
第二次按摩安排在了一周之后,上午的训练一过,也没来得及吃午饭,邵衍就赶过去了。
等到的时候那家店还没开,店面不大,很普通的一家店,在旁边那几家红红绿绿的LED灯牌的衬托下,还有点儿不起眼。
邵衍就在路边傻站着,眼看着一辆香槟色的宝马5系停在了一个非常非常不显眼的车位,不特意看一眼根本就注意不到那里还有个车位。
邵衍就是属于闲着没事瞎看那波的,好巧不巧就看见那宝马5系直接停到那了。
这不看不要紧,熄火以后,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就是那按摩师!
下车之后他把墨镜戴上,再从后备箱里拿出拐杖,“哔哔”两声把车门一锁,装成盲人往邵衍这边走过来。
操!
合着他那一墙锦旗以及那一大串狗屁不通的话,都是他妈的吹牛.逼的!
一次按摩要一千块钱,挣着昧良心的钱开着宝马5系。
邵衍一想起自己为他能开上宝马5系还贡献了一小部分,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