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茉的能力就是发掘大家最原始的本性,只要跟她在一起,即使再矜持的人,也会展现自己放纵的一面。
在这场麻将游戏中,吴一然就失去了以往大家闺秀的风范,乐夭更是随波逐流,暴露了“作”的本性。
麻将玩累了,大家就嚷嚷着太饿,善于烹饪大兵就成了众望所归。
一桌子的精美饭菜一个个摆上来,让人直流口水,女孩子们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大快朵颐着,还不时地聊着刚才的牌局,打趣着小将。
小将争辩不过,又一阵阵脸红,但是可以看出他尽管从来没赢过,但是也在麻将中得到了满足,害羞的脸上掩盖不住微微的兴奋。
吵吵闹闹一直到了深夜,滕茉和小将都回去了。
吴一然、大兵、乐夭把滕苏拉进来实验室,询问方案的进展情况。
“我还以为你们玩的这么嗨,早就把正事忘在脑后了呢!”滕苏真是这么想的。
“孰轻孰重,我们拎得清!”吴一然笑嘻嘻地说。
“看你自从进门以来,脸上就一直阴阴沉沉的,说话都不带精神。是不是情况不太好?”乐夭说,她早就看出了滕苏的少言寡语,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事,方案肯定没问题,只是设计上的一点小问题,调整调整就行了!这样,我们明天再商量具体的解决办法吧!今天是真的太累了!各回各家,睡觉吧!”说着滕苏还抻了个懒腰,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然后站起身来,不顾众人,缓缓走出了实验室。
留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总是有不好的感觉,但是当事人不说,能怎么办呢!
***
第二天,滕苏让大兵和吴一然都回去休息了,只说没想好修改思路,给大家放一天假,而且他也要和乐夭过一天二人世界。
“异质间隙马上就要打开了,但是方案却还没有实施。都火烧眉毛了,还有什么心情出去玩?”听到消息,吴一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想到滕苏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他肯定有自己的时间周期,就懒得想了。
大兵倒是无所谓,或许正合其意。
乐夭又问了一次方案的事情,滕苏还是一样的回答,于是乐夭也不问了。
两个人开始商量放假这天的甜蜜旅行。
“游乐园、动物园、博物馆、自然科学馆……”乐夭列出了长长的计划,整整两页A4纸。
“你这计划别说是一天了,我看啊,就是一年都完不成!”滕苏说,“今天挑一个最想去的,等到尘埃落定,我们再进行剩下的好不好?”
“好!”滕苏的声音安慰了乐夭心中的忐忑。
最后两个人做了规划,满满一天的二人旅行。
旅行进展顺利,除了滕苏中途打了几个电话。
***
当晚夜深人静,坐标浦南市西郊别墅,那里是花姥爷花姥姥的家。
一个夜行衣打扮的人,翻墙进了花姥爷花姥姥的庭院。
进去之后,径直跑到了后院墙角那一堆陶罐边上,然后动作敏捷,翻腾陶罐,想要找什么东西。
在这个时间,花姥爷花姥姥早就睡下了,夜异常的安静。
黑衣人很是小心翼翼,将那些陶罐轻拿轻放,但翻动的时候还是不时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都不知道自己找的东西是个什么样子,乱翻有什么用啊!”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吓得黑衣人一机灵。
“谁在那里?”
黑衣人火速回身,身后站了一个便衣打扮的人,借着月光还是可以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是滕苏!!
“等你好久了!”又有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飘过来,是大兵的声音。
“你们……”
“葛老板,私闯别人家的宅院,违法不说,打扰到别人休息可不好啊!”滕苏说话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黑衣人知道中计了,也不再隐瞒,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罩,没错,正是葛旭宁。
“走啊,换一个地方聊一聊。”滕苏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没什么可聊的!”葛旭宁边说着,已经出招了,向滕苏袭来。
葛旭宁的身手真是不错呢,饶是黑带三段的滕苏也占不到上风。
但是加上大兵从一旁辅助就不一样了,大兵可不管什么“以一对一”,他想的是速战速决,回去睡觉呢。
于是葛旭宁在滕苏和大兵两人的夹击下,体力终于耗尽了,一个不小心,被滕苏擒住了手腕,接着被大兵按在了地上。
“以多胜少,丢……”可能是想说丢人吧,但是嘴已经被滕苏堵上了。
这个时候大吵大闹起来会惊醒花姥姥花姥爷的,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惊不起这么吓。
“嘘!”滕苏还跟葛旭宁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果断地捆住了葛旭宁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大兵则二话不说,扛着葛旭宁,跟着滕苏翻墙出了院落。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招确实连滕苏也没有料到。
就在他们刚刚翻出院子,有一个身影进入了院子,明显身手一般,但是目的性很强,只见他直接走到了陶罐边。
那个黑影并没有翻找陶罐,而是在靠墙角的地方拿出了一块发黑的石头。
用手抚摸,那块玉石表面毫无光泽,完全是黑漆漆的,顺着纹理抹去,那块玉石便发出微微的“嚓嚓”声。
没错,这才是和璧。
和璧到了现实世界改变了样子,就像是出了古墓的玉器铜壶之类氧化了一般,和璧也就变成了黑黑的石头,如果不认真抚摸,真的会把它当成了普通的黑石头。
滕苏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它看起来实在是太普通了,专门做隐藏反而会引起注意,于是,就将和璧随意地扔到了墙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个人把和璧放到口袋里,慌慌张张地,还碰倒了一个陶罐,他紧张地扶正罐子,一阵紧张,左顾右盼。即使这个时候真的没人注意到他,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遍四周。
从这一系列行为能够看出,他不是惯犯。
松了一口气,他从原路翻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