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这一掌九死一生
“小气团,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思无邪睡过去,或者晕过去吗?”以言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地雷,引线着的差不多,马上就要炸了……
小气团摇摇头,“没有啊!除非……你现在炼出来。”
一阵绝望从以言的心里蔓延出来,心想,大概今天要么和思无邪死在这里吧?要么就是把自己恢复出厂设置了吧?
以言体力支撑不住,手往地上一撑,直接压到了一个刚刚凑过来吸血的蜘蛛,“噗……”的一声,随着那蜘蛛被压的声音,从尾部散发出一种腥臭的气体,顿时让以言懵了一下,但她也立刻意识到,这蜘蛛尾部放出来的气体,是有麻痹作用的。
不由得心里松了一下,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感觉应该差不多了,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直接爆发出来了那浓烈的蓝色火焰,整个山洞,包括那思无邪都被席卷进了里面,随着那火焰的爆发,整个山洞里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以言在那火焰之外,捂着口鼻,看着那蜘蛛被烧的大面积大面积的往下掉,山洞的墙壁终于是空了出来,以言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整个人依旧是靠在墙上,“奶奶的,要是这还没有效果,我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要死一起死吧!”
小气团看着她的样子无比的担心,“主人,你还能撑得住吧?”
“还,还行。”以言的嘴角挂着血,还有血不停的从嘴角慢慢的溢出来,唇色青白,脸无血色,说话气息虚浮,连站都站不住。
只不过就受了思无邪一掌,就差点没命了,咳……
心脏疼,浑身经脉疼……
每一寸都疼……
还不如一掌被拍死算了……
当那被烧的噼啪声音消失的时候,以言收回了那蓝色的火焰,所有的蜘蛛都付之一炬,空气中带着浓浓的烧焦的味道,还有那黑色的烟雾……
她没猜错,这些蜘蛛的气体就是可以麻痹猎物,让人丧失行动能力。
思无邪已经半歪在一边了,依旧是银发红眸,只不过现在的他就像是睡着一般,没有了那么大的威胁力,以言颤颤巍巍的走上前,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把思无邪翻过来,摸了一下嘴角的血,无奈一笑,直接就往思无邪那冰凉的唇上覆去。
从心脉中溢出的血,就那么流淌进了思无邪的嘴里,以言良久之后才从他身上起来,感觉到自己头晕目眩,用自己最后的一丝精神力,把两个人都带进了那空间里面。
然后整个人就丧失了意识。
小气团着急的在以言的身边窜来窜去,“主人!主人啊!”
他们精神力相连,他知道以言现在有多么的脆弱,甚至……危在旦夕。
叫了良久他都没能把以言叫醒,小气团作为一个灵魂,就算是想去拉她,也是从她身上的布料上传过去,根本拉不到她。
虎子哥作为一只老虎,很敏锐的嗅到了鲜血的气息,直接从那房子里面跑出来,就看到那两个人已经是昏迷过去,歪在一边,小气团正着急,就看到虎子哥跑出来了,一着急也不管什么兽类有别,直接张嘴喊了出来,“虎子哥!你赶紧把主人带到屋子里面去!放在那个床上!”
虎子哥虽然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声音,但也知道是在叫他,用自己的爪子勾起以言的布料,用牙齿咬住,一点一点的把她拖进去,小气团就算是看着干着急,也帮不上忙,只能是让虎子哥一点一点的去弄。
勉强把以言拉到了床上,虎子哥又连忙跑出来看着思无邪,这个要怎么弄啊?于是把思无邪也是在地上摩擦摩擦的,一口气给拖到屋里去了,不过并没有把思无邪给拖到床上,只是拖到地毯上,就那么让他躺着。
然后一虎一魂,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咋办啊?
小气团出声,“要不……给他们喂点水试试?”
虎子哥想了想,觉得可以,在不小心摔碎了好几个茶杯之后,终于能勉强的咬住那茶壶的手柄,歪着头准备往思无邪的嘴里灌,小气团只能是出点子,然后出出声,别的什么也做不了,“虎子哥,你往后站站,往后退两步,头稍微歪一点,哎呀,浇了一脸。停停停,再往后,对对对,头歪一点点,诶,对,好,喂进去了。”
成功拿思无邪当了试验品之后,喂以言就算是有经验了,但是以言却是完全喝不进去,看的小气团和虎子哥干着急,“我们先停一下,我想想,主人有什么丹药能吃的。”
翻找了一下整个空间,除了她种下的药草之外,其他的丹药都在系统空间里面放着,他们也拿不到,小气团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的徘徊,“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把思无邪弄醒,然后让思无邪去救主人了!走!我们去院子里面弄水!把他给泼醒!”
小气团目睹了两个人发生的一切,说真的,他现在很气,气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气思无邪把自己的小主人给伤了!更气自己居然还要救他!
虎子哥从房间里面拿了小桶,走到那泉水边,装了多半桶水,咬着把手回来,“啪啦!”一声,不偏不倚的所有的水都泼在了思无邪的脸上,看着虎子哥的表情,也是很气的,恨不能把思无邪给呛死。
这一桶冰冰凉凉的水下去,思无邪终于是有了反应,他本身不过就是被麻痹了,昏睡了一下,又不是真的死过去了,呆愣愣的起来,眼睛逐渐变成了本身的黑色,只是那头发还是一片雪白。
他果真,又发病了……
而且这次,怎么提前了?
看着虎子哥叼着一个小桶,还有空气中那气愤的声音,“终于是醒过来了!知道这是哪儿吗?!”
他当然知道,又不是第一次来,“这是以言的个人空间。”
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这句话开启了他的思维,他猛然一下站起来,冲向一边的以言,“卿儿?!卿儿!”
看着她嘴角流出来的血,鲜红无比,和脸上的苍白对比着,刺激着他的眼睛,颤抖着伸手,抓向以言的手腕,全身上下,经脉断裂,心脉严重受损,浑身上下多处外伤,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最严重的那一掌……一看就是自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