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打哪来的回哪去，我是不会帮你们锻造什么武器的。”
耳边不断响着好感度降低的提示，乔雯和雨霁都置若罔闻，只是不断地提出让霍华老头帮忙锻造武器的请求。
当霍华老头略显疲态的时候，系统刷出了一条提示：
锻造师霍华已被你不同常人的脸皮厚度折服。
“好吧，好吧。就当作老夫日行一善吧，把你们的武器拿出来给我瞧瞧。”
乔雯依言掏出了自己的法杖，接着，她也看见了雨霁递给霍华的武器。
虽然乔雯自认对轮回策划的奇葩趣味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但她还是很惊讶。
雨霁亮出了一把苦无。
其实这个职业说白了就是忍者吧，叫什么刺灵果然是为了保持队形吧，对吧？对吧！
雨霁倒是没有觉得这把武器有什么大的问题，看着乔雯笑呵呵地说出自己的结论：“我估计这一块的策划要么是有日本血统，要么就是忍者信仰。”
乔雯很是认可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想到现在离轮回中期将之前的刺灵的奇葩武器换皮的整改还有很很长一段时间。
看着打量武器又是点头咂嘴又是摇头叹气的霍华老头，雨霁觉得很是有意思，正打算转过头向乔雯说说自己的发现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
“怎么了？”
乔雯很是语重心长：“路漫漫其修远兮……加油吧，小伙子。”
结果，乔雯反而被自己逗乐了，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用武乐的话来说吧，乔雯这女人，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就是笑点与众不同，要是真的被逗笑了，就像那啥，神经病似的。
雨霁对着莫名其妙就笑开的乔雯倒没有感觉特别奇怪，反而嘴角带笑，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恩，吾将上下而求索。”
恩？被压着脑袋的乔雯傻笑渐微，这话接的是没错，可是她怎么听着就这么诡异呢？
“虽然这种垃圾根本不值得我出手，不过我既然答应你们了就不会食言。你们带锻造石了吗？”霍华终于是审核完了手中的“垃圾”。
乔雯和雨霁都望向对方。
乔雯是买了自己习惯搭配的增益石的，至于锻造石就没有买，不是忘了，而是知道这里有。
虽然说心里是早有打算的，但是对一个刚开始公测的游戏了如指掌不是太招人怀疑了吗？乔雯装作很是疑惑的向雨霁投去一个迷惑的眼神。
当然，也不排除自己怀着想探探雨霁虚实的心思。毕竟雨霁很有可能是IM的人而且脑子不差，对轮回似乎还有有点让人琢磨不透的了解，但是在上一世轮回却几乎没有出现过这个人的名号。太奇怪了不是吗？
更何况，乔雯又仔细打量了雨霁两眼，当初周俞霖通过游戏进行枪械交易和培养手下的事情除了她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被IM发现的，是谁发现的到现在仍然是一个谜。
既然雨霁是IM的人，以IM专门培养怪胎这一方面来说，雨霁有意隐藏实力混迹在普通玩家里也不足为奇。从他身上着手或许可以调查出以前自己忽略的，IM总部内的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乔雯忽然意识到，上一世自己所忽略的IM的真实情况，不仅仅只对自己和周俞霖的关系有影响，甚至还关系到身处高层的外公的安危。所以，这一世自己似乎也还是无法完全从IM里跳脱出来。
“锻造石?那是什么?”雨霁看着乔雯说，一脸无辜的样子。
乔雯措不及防地被呛了一口，在心里爆了句粗话后也跟着扬起了无辜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哎。”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说演就演。
两只戏精斗法，都抱着将无知进行到底的念头，结果倒把对情况一无所知的霍老头给惹火了：“你们两个弱痴小儿，什么都不知道，啥也不懂就来说什么要锻造武器，两手空空，难道你们还指望我给你们准备好了不成?”
可不就是吗。
依照程序设定来说，霍老头被打脸是必然的。所以当乔雯要抱着强化过的武器离开时都不禁心疼这个被傲娇人设坑害的NPC。人有多傲娇，脸就有多肿。
“我没想到锻造武器还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幸好霍华的锻造坊里有，不然这次就白跑一趟了。”
……乔雯真的很想说一句大哥戏过了啊，她怎么突然就觉得雨霁的画风有点清奇呢。
“咦，一区和三区的人好像吵起来了。”打开了公频的雨霁说，语气中带着一种习以为常。
“公频吗？”乔雯也按开了频道。
{世界}咔咔嘻嘻：知道你们一牛逼，但也请学会尊重人好吗。经济发展得快，文明倒退也不甘落后?
{世界}溜了溜了：是是是，你们三最讲文明最高尚了。惹不起，惹不起。
{世界}回忆里的小面包：哈哈哈，没毛病，你们三儿最高尚了我们惹不起。
{世界}右昙宁宁：一的人说话会不会有点过了？路人觉得这都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吧。
{世界}回忆里的小面包：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了？我看你也是个三儿吧?不敢认还披个路人马甲，搞笑。
{世界}青柠与酒：楼上心里有点扭曲啊，我也是在一的，感觉我们这边说话是有点过分了。
{世界}咔咔嘻嘻：终于有一个是明事理的了……
{世界}回忆里的小面包：居然还帮外人说话，你个叛徒，走狗！
{世界}小亚纸：过分了兄弟，现在世界都是一家人，你说这种反动的言论怕不是等着IM来查你噢。
{世界}尘不尘：IM连游戏里也有人?这么潮的吗?
{世界}右昙宁宁：你还别说，现在哪个行业不都得安插几个人吗，更何况现在游戏那么热门的产业，IM想安插几个人一点都不稀奇。
{世界}小亚纸：大家讨论IM都这么无所畏惧的吗?不说了，怂逼本人先溜为敬。
{世界}钱吉吉：比起这些，大家不如把精力放在游戏里吧。有人要刷“虻之洞”的吗?求大佬带一波。
看到话题渐渐被带歪了乔雯才松了一口气。
当初世界构建新秩序的时候，因为各洲人种混杂而短时间要着手恢复各种事情根本大规模的人口迁移。在这样的情况下IM只好以赤道和本初子午线为轴重新划分了四个象限为四个区域来方便区分开不同区域的人。
但却没想到不同区域间仍然会发生争吵。
“呵”雨霁轻笑一声“你猜猜他们吵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你很无聊?”乔雯打量着自己的法杖回答雨霁。
雨霁摊摊手倒也没有反驳她，不是自己无聊而是他觉得引发一区和三区争执的原因的确是太无趣了。
没办法，要是有心要闹矛盾，就是一只蚂蚁也可以成为导火线。
“你觉得IM会不会真的派人到轮回里啊?”乔雯的声音不大，像是问雨霁又更像是自言自语。
“嗯?”雨霁反应了两秒，理清楚了才笑道:“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忙嘛。”
“啧，当我没问。”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损两句就生气呢?”雨霁还是笑“我告诉你一个我发现的小秘密好不好?”
乔雯动了动耳朵，自以为很不屑地哼哼道：“谁要听一些没有一点意思的秘密啊。”
“噗嗤，小翎你还记得你是什么种族吗?”灵族的耳朵头发根本盖不住，动的那么明显，这个笨蛋居然还傻乎乎地说反话。
“逗我呢嘛？”乔雯一边说一边摸上自己的耳朵“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对啊”雨霁轻笑“多明显的耳朵。”
看着雨霁意味不明笑容，乔雯越发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位大哥的思维。
总有一种，中学时期听不懂同班的猥琐佬讲荤段子的感觉。
“在IM提议芯片植入计划被否决以后，L公司却可以成功上市这款以读取、连接集中人类脑电波为运行方式的游戏。你不觉得很不合理吗？”
“不合理？”乔雯皱着眉，想到IM那个把人类当成机器一般的芯片监控计划就犯恶心。
“既然IM已经有了全方位的芯片监测管理计划，那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可以识别并汇总编码个人脑电波的公司存在？”
“换句话说，你的想法和行为既然可以实时反馈到游戏里，也就说明这里存在一种方式可以把你的脑电波提取翻译成程序语言并且留下记录。自然，也不排除已经存在可以入侵还原你脑电波也就是提取你记忆的功能了。”
“让一个私人公司先自己一步达成目的，IM会允许吗？”
“你是说……他们很可能合作了！”
雨霁看着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的乔雯，笑了：“我可没有这么说过，单纯得觉得有些不合理罢了。”
“你……”乔雯咬了下唇，她知道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上一世里，IM从发现周俞霖的交易到网上的全面封锁，再到现实里的追捕不过区区半天时间。现在看来，若非本身就掌握的权利，怎么可能执行的那么顺利！
“他们把其它人都当做什么了？任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上的布偶娃娃？”乔雯气得指尖发抖。
系统：警报！警报！玩家情绪起伏过大，若持续时间过长，将被强制下线！
雨霁看见乔雯先是愣了愣，而后又不断深呼吸平复心情，心下了然，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犹豫了一下说：“这也只是我们没有证据的猜测罢了，而且，毕竟IM有很多事都没办法露面解决，用这种在暗中监察的方式也无可厚非吧。”
“这种这么不讲人权的行为你就这么认同了吗？”乔雯几乎尖叫出声。
系统：警报！你即将被强制下线！
系统：警报！你即将被强制下线！
系统：警报！你即将被强制下线！
雨霁抓住了乔雯的手。
4
“我没有认可，我只是……”
2
“我只是不想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1
回归现世。
乔雯走出游戏仓，面无表情地灌了一口凉水。
“只是不想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仇恨？
雨霁这个人到底是？
总不会又是读心术读出来的吧？乔雯将自己摔到床上，回想了一下和雨霁接触时能知道的信息。
前世没有看见过的ID，第二个进入游戏的人，疑似IM的人，似真似假的读心术，而且还疑似知道我所发生过的事情。
难不成雨霁也是个重生者吗？啧，真想再上线抓着他领子让他回答。
可惜被强制下线后要再过一个小时才能重新上线。
被逃掉了。翻身抓过手机，屏幕亮起来的那一刻时间也刚好跳到了四点。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说不定最后听到的那句话也只是自己的幻听而已。
这就叫战略性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