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永远的弟弟
第九章永远的弟弟
建兴教育城是包括了小学初中高中三所学校的地方,以前本是一个教堂,后来经过百年时间的改变修建了初中高中,所以这里除了是商业中心,也是教育中心。
平时在放学的时候学校门口是最容易堵车的地方,人流量太大,而且也容易引起重大事故的发生。
此事已经过了人流量高峰期,外面的人车已经变少,但是依旧有喧闹的车鸣传进深幽的小巷。
天色渐晚,街边已经出现饭后散步的老人或者中年人,也有拖着家中常年不出门的小孩。
学校门口斜对面的深巷旁边是已经关了半年的鞋店,之前已经有不少的人来找房东租店面,不少人因为这天价的费用止步,而房东也因为家中有事,一直拖下去所以过了半年这店也没有开张。
伍晴儿紧绷着下巴,嘴唇紧紧的抿着,眼皮微微耷拉着,小巧的鼻孔因为体力透支疲倦的张大,长翘的睫毛下原本冷漠的双眸已经染上了血色。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完全聚集在右手上,那纤细却有力的手背此时伤痕累累,因为莹骨白肌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可是伍晴儿就像是毫无知觉的眼睛不眨的将手不带一丝犹豫的劈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脑海中一声尖叫:
“主人!小心!”
啾咪因为今天实在是将自己仅存的力量都消耗掉了,就是下午伍晴儿睡觉时存下来的都不在了。
因为伍晴儿的愤怒,早就听不进去啾咪的话。
但是现在伍晴儿不知为何偏头,看见一个狠劲的黑色棍子往自己方向射来,早就筋疲力尽的伍晴儿此时被准确的打中肩膀,伍晴儿瞬间觉得肩膀的骨头好像碎了一样。
“啊!”
伍晴儿倒在地上,精神虽然清醒无比,甚至能感受到身上每一个器官竭尽的叫嚣声,每一处的疼痛因为之前的强撑此时安静下来竟是千倍万倍的疼痛。
喘着粗气,伍晴儿想要站起来,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倒下,那股无力不甘的感觉重新充斥到伍晴儿的四肢百骸。
她看见来人越走越近,双眸也渐渐模糊起来,她费力的往旁边盖着校服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的伍桓,见他瞪大双眼,想要往自己方向爬去,却因为一个崭新却尖锐的皮鞋狠狠的踩住他白嫩的小手。
“姐!”
伍晴儿知道自己的眼角湿润,就是脸下面的一块地方慢慢的也打湿了一片,她蠕动嘴角,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有力气说了。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在这样危机时刻,伍晴儿想到前世这个时间段,好像是她想要逃离伍家的前一段时间。
好像这一天她找到了oof的号码,不想回家,反正和伍太太前几天也吵了一架,现在还是冷战,所以她选择去远方的北边城市,在那里找到了刚刚回国的oof,回来的时候就被告知伍桓去了国外。
伍晴儿想要和伍桓联系,但周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关于伍桓的去处。
本来伍晴儿当时还在和伍太太两个人斗的欢,就没有多的心思去调查,只是现在伍晴儿想必是知道了伍桓到底怎么回事了。
“不应该这样的!”
伍晴儿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在心中轻轻低喃。
伍桓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以前伍晴儿被伍太太彻底冷落的时候,伍桓还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胖胖的小手特别喜欢放在嘴里吃,每次都被伍太太状似打其实是被拿出手指,两人亲昵的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但是伍桓很喜欢找伍晴儿玩,这是伍晴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就是伍太太都没想到。
伍桓第一次找伍晴儿玩的时候,伍太太去厨房给他做午饭,阿姨又出去买菜去了,伍先生上班到晚上才会回来。
伍桓无缘之中就和伍晴儿在一起了,他颤颤巍巍的迈着两条藕节似的小短腿,将他含在嘴里好半天的一个小汽车玩具递给伍晴儿。
“个你!”
伍晴儿在沙发边看电视,她小心谨慎的看到喜欢的地方只敢抿住嘴唇来掩饰心中的喜悦。
一会儿被伍桓的出现让她惊讶了一会儿。
要知道以前伍太太有意无意的没有让伍桓和伍晴儿玩,所以他们一直没有机会想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那也是伍晴儿第一次喜欢上伍桓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伍桓的声音真的好听,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清澈的不带一点杂质,脸上总是带着灿烂的能融化人心的笑容。
一点点的,伍晴儿接过伍桓沾满口水的小汽车,她闻到一股难闻的口水的涩涩的味道,有些恶心的让伍晴儿差点将东西扔出去。
默默的擦了擦手中干的口水,然后红着脸继续看电视。
只是电视上的内容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伍晴儿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时不时的回头看眼伍桓,伍桓也像是感觉到伍晴儿的注视,每一回两人的视线都能对上。
就是那一次,伍晴儿就决定这个人就是她一辈子的弟弟,谁都不能欺负的弟弟。
只是没有想到她捧在手心的弟弟竟然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残忍欺负,伍晴儿真的受不了了。
她奇迹般的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撑起来,先是眼前有一瞬间的黑暗,接着就是恶心的感觉冒在喉咙眼上让她想吐。
面前的人多了起来,一会儿就将这个虽窄但长的巷子堵住。
可是伍晴儿却是靠在墙壁上,轻笑了一下。
刚刚用棍子打伍晴儿的男人见伍晴儿竟然还能站起来,吃惊了一下,见她笑了,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伍晴儿那笑实在嘲笑什么。
“你笑什么?”
伍晴儿笑了一会儿,嘴角掀起漂亮的弧度,男人这才看清楚伍晴儿的面貌,心里有些可惜。
伍晴儿吐了一口血,心里稍微轻松了些。
“你们就饶了我们,怎么样?”
她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问他们是谁一样,只是面前的男人却大笑了:“哈哈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