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情发生在酒店门口,所以不少战队都知道。
当他们看见第二天照常出现在赛场的苏小鱼,都有点惊讶。
“警方已经在调查了,不过你也知道,这不像在国内,恐怕......”老陈昨天下午刚醒就听说这事,赛前特意给她做了动员,希望她能专心比赛。
“我没事,小泽昨晚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耽误比赛。今天我们要注意的,是他们。”苏小鱼看了眼前方,是那支挪威队。
“好好表现,没事的。”老陈拍了她肩膀离开,苏小鱼也转身带着AK进入房间。
双人赛的赛制和单人赛一样,只不过从两组变成了一组,还是随机匹配。如果这次能认出队友的话,就是四个人在一起了。
第一场,AK白和饭团第九,骑士和Reabr /er第六。
第二场,骑士和Reabr /er第五,白和饭团名次不变。
本以为局面会这样僵持下去,但是第三场出现了意外。
挪威队的Jack终于忍不住对他们下手了,尽管做好了准备,但是胖子还是一个不小心被对面打成残血,然后被来劝架的北美队收割。
到第四场结束,骑士和Reabr /er掉到第七,白和饭团掉到第十六。
中间休息的时候,AK从房间出来,整个队都弥漫着低沉,尤其是胖子看样子很自责。
他张张嘴想对苏小鱼说什么,“好好调整,多的不说。”苏小鱼的脸色看起来和平时无异。
离得近的Reabr /er眉头皱了皱,他能感受到苏小鱼平静表面下汹涌的煞气。
看来昨晚出事的那个人对她来说不一样,再加上今天这样的局面,苏小鱼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Reabr /er敢用乔木头七年的职业生涯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苏小鱼这样!
那可是AK之神,怎么可能因为这些外在因素让自己的判断受到干扰,但是这次的确因为她的失误。在胖子死后,没有准确找到对方位置导致被淘汰。
苏小鱼一个人坐在安全出口抽烟,烟头一闪一灭。在灰暗的楼梯间,这是唯一的光亮,照得她的脸色也晦暗不明。
老陈带着手机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小鱼这副样子靠着墙,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机给她。
“我们在逆境中成长,我们,永不畏惧!”
这是楚白正在拍的那部IP剧里的台词,但是后面@的却是AK-白。
大粉早就得到玲姐的暗示,提前把文案准备好。等围脖发出来后,下面全是“不畏惧,勇夺冠!”
于是,不知情的路人和散粉都一脸懵???
这……关系真铁!
苏小鱼看着看着就笑了,是她失了分寸。看到自己一直当弟弟一样照顾的小男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谁心里也不会好受。
掐灭烟头,苏小鱼把手机还给老陈,一句话没说就回了休息室。
“最后一场,我们在P城集合。胖子跟着他们走,我一个人就行。”苏小鱼低垂着眼眸道。
没有人问她要干什么,这是他们对她的信任。相信她会力挽狂澜,一如第一次带他们夺冠。
第五场,在全场所有人的见证下,AK-白又一次创造奇迹。
在最后一个安全区刷新时,一人兼顾三方。耗死一个人,让胖子收割两队,最后成功将三位队友送进安全区。
双人赛结束后,AK战队当日总积分第二!那三支之前阴了他们的队伍,除了挪威队因为前期分差太多,剩下的那两支都直接被他们踢出前五。
“明天下午一点就是总决赛,今天先休息吧。辛苦了”苏小鱼拎着包在医院门口下车,很显然是去看路长泽的。
“小鱼姐”病床上的男孩看起来很虚弱,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一点血气都没有了。
看到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的路长泽,苏小鱼就觉得鼻头一酸,她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他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盈姐刚走你就来了。”路长泽笑了笑,苏小鱼这才看见床头的水果。
她扯了一抹微笑坐在椅子上和路长泽面对面问:“好点了吗?哪里疼得厉害?”路长泽只是看着她摇头。
“想吃点什么?”苏小鱼很狼狈的避开男孩的目光。
“苹果”路长泽也移开了视线,看着床头的水果随口道。
安静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病房里,在地上映射出斑驳的影子。
房间里只能听到削苹果的沙沙声,路长泽闭上眼睛假寐。心里只想让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就可以把这个女孩留在身边。
“喏”苏小鱼把切成块的苹果端给路长泽,路长泽只是撇了撇自己的手,没有伸手拿。
“你伤了一只手,不是还有一只手嘛!”苏小鱼有点恼。
“不想动,疼”最后一个疼说的小小的,路长泽知道怎么样能勾住这个女人的心。
苏小鱼叹了口气只能喂他,路长泽吃了一半忽然想起来,眼睛笑成月牙形说了一句:“恭喜小鱼姐。”
“每次都是这几个字吗?换点别的。”苏小鱼也放松下来开个玩笑。
“那……请问白神逆风翻盘,现在有什么感想呢?”看着面前这个笑盈盈的男孩,苏小鱼有点恍惚。
上一次见他这样还是六年前了,那次苏小鱼代表学校参赛拿了市二等奖。路长泽那时候刚跟着她不久,在一帮说恭喜的人里面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苏小鱼看见了就说:“路记者,给你一个采访的机会。”
路长泽说的是:“恭喜小鱼姐,请问小鱼姐现在有什么感想呢?”
她怎么回答的早就忘了,但是从那次之后,路长泽就不只是一个躲在别人身后畏畏缩缩的小男孩了。
正准备说“感想”,就有护士进来察看,听护士叮嘱一些需要的地方,苏小鱼一一记了下来。
“对了,你和家人说了吗?”苏小鱼边记边问。昨晚做手术是苏小鱼签的姐姐,不知道他家人的联系方式所以一直没和他家里人说。
“说了”路长泽眼神闪烁,他没和家里人说。他是家里的独生子,被当成眼珠子疼,要是说了肯定会被接回去。
那样就不能看见这个清冷的女孩亲手给他削水果,这么关心他的样子。
看着苏小鱼低头在备忘录上记注意事项,路长泽的眼里有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