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少虽然喝得很醉,但是也坚持送Megan和小墨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才在下人搀扶之下进屋歇息。万答则比他更醉,直接走进了小墨的房间,说到:“这一看就是老榆木啊,老榆木制造的不容易变形,虽然可能被虫蛀,我告诉你,刷那种涂料,那就不会,这个老榫头眼看不大出来,做得好啊。”
最后当然是被Megan给拎着扔了出去。奇怪的是Megan竟然这次没有打算睡眼前的帅哥!难道不是她喜欢的型?
婇媚可能因为府上刚死人,也不敢一个人睡觉。她不顾别人的眼光,让外甥睡在自己屋内。
回到塌边时,刘云皓仿佛睡得很香甜,一呼一吸都叫田婇媚看得心醉迷离。
她牵扯了一下嘴角,对刘云皓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云皓,我眼下夫婿去世两年多,一个人着实寂寞,这庄子上住了许久,今天如果我委身与你,你不会不管我吧?倘若今晚能结珠成双,来年我给你生下一对胖小子,你自然就会另眼相待于我。你可别怪我,我也没法子呀!我也不愿意让别的男人来碰,所以这晚年的幸福,我还是得给了您才安心呢!”
说着,她吹灭了几盏烛台,屋内的灯光就顿时暗了下来,接着又放下了榻前的帷帐,准备妥当后,她这才缓步走到塌边,慢慢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全部褪去了,毫无遮掩地向这个昏睡中的男人展示着自己最美的身体。
久旷多年的田婇媚,首次尝到了男女间平等的两性之乐。
我因为近视,听觉特别好。那些声音,看来田婇媚和刘云皓已经……
哎,老父尸骨未寒,头七都还没到,就这样,也是心里那把火烧了太久。
案情还没有任何头绪,我想着想着便安稳地睡了过去。
我的寝居与她的房间隔着一小片牡丹园遥遥相望,以我以往对她的了解。她早起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打开窗子,缩着脖子使劲呼吸一口清晨犹带露水的微凉空气。
这个时候,她眼珠会闪烁灵动的光芒,没有视线,似乎仅仅是在享受某种愉悦的心情。
虽然我以前也和田婇媚一个宿舍,但她一头浓密的头发一直是我所艳羡的。
她将簪子拔去,一头青丝近乎垂地,像一方黑丝绒手帕。
她代表田家,答应了我们向村里讨债的事,但是作为田家选的下一任接班人的刘云皓,必须早点上手家里的实务,所以要一同前往。
于是5个人,清晨用过早饭便匆匆出发了。
出了田家大宅,就是普通村落的泥巴路了。
十月初的林子,树叶已经熨烫了一层金黄的卷边,阔叶树全都无精打采的样子,四季常青的那些松柏,看似纹丝不动的高耸遮天,但往上看去,还是有些颜色参差,绚烂多彩的大自然,美不胜收。
往地上一瞧,落在陈年腐叶上的松针颇为可观,脚踩在上头,也有半个脚跟这么深。
不绝于耳的鸟叫虫鸣,偶尔添上鸟羽的振翅声,茂密林子的光影将一支藏匿在老松树干后面的箭镞切割得有些零碎,叫人看不清楚。
沿一条泥路,又往前走过一道独木桥,就看见一间木屋。
白杨树、篱笆、柴门,阔少因为从来不学习,所以视力特别好,不像戴了隐形眼镜的小墨,仍旧不会在10米开外就说:“檐廊下挂著的辣椒干、包谷棒你们看到了吗?”
小墨淡淡说了一句:“这样的屋子给人一种坚实和温暖的感觉。”
“篱笆在这儿叫杖子。”万答鄙视地看了一眼阔少。
“万公子说的是,我们北方这不叫篱笆或者木栅栏,叫杖子。”这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刘云皓,看来也懂,什么豪强富贾,都不如县官现管。
万答和刘云皓就开始了互吹的舔狗模式:“诸位有所不知,昨天我于田姑娘那了解到一些刘公子的身世。刘公子原来是风光村两个大家族的子嗣。”
Megan朝天翻了个白眼,说:“又是富二代啊,看来刘公子挺低调哈,我还以为是你娘看上一穷小子私奔了,到小酒馆做了老板娘呢。”
刘云皓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他不好发作,他自小生活就在那么小圈的范围内,哪里见过几个城里姑娘何况美成Megan这种程度的,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嫩白、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髻、翠绿的簪钗,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如此。
阔少拿起手机,念着刘云皓的资料:“据说,刘家是在夜袭夺金一事中,与田家起了争执,其它家族惧怕刘家倒戈,或者将这秘密泄露出去,其它一些不支持杀人越货的家族,都很受排挤,于是先后被迫搬离了这里。”
这么一点情况,我隐约觉得还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