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珍珍小姐,这是往哪儿去?
田珍珍慌张地把行李抱紧:“这里有冤魂索命,我要回去。”
—很遗憾,除了牢房,你去不了其他的地方。
小墨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就是凶手!
李刘云皓横眉怒目,气势十足。
—你也知道了?
小墨惊讶地看着,这个之前智商只有90的人。
—嗯。小墨姑娘说的嘛,既然要去牢房,那她肯定就是犯人。
—呃,你真聪明。
小墨真想自己捶自己脑门一下。
—你想得到家族遗产,并且让这个村子完全毁灭对吗?
Megan一向讨厌长得胖的女人,所以她看到田珍珍就不是很友善。
—哼,你说我要遗产这倒说得过去,我为什么要毁掉这个村子?
小墨微笑着向前一步:“当年你与刘家,本定下了姻亲,刘家是反对夺金的家族,而你家族担心你和刘云皓的娘亲,因为这层姻亲关系叛变,威逼利诱绝对用过。你本想带上家产与刘全友,也就是刘云皓的叔叔,永远离开这里,谁知家主担心你们去报官,就派人抓回你们,你们受了不少苦,最终,刘家百般无奈选择了顺从,之后为了避祸,更是举家搬迁。你们婚事自然吹了。而刘云皓的母亲不愿与夫婿儿子分离,一家三口就开了家小茶馆度日。”
—没错,刘全友是我的未婚夫,可他贪慕钱财,我早对他死心了。
万答双臂环胸,微笑,摇摇头:“不是,你前几天还去过他家里。看到他仍旧孤身一人,知道他对你并未移情,于是,你做了个决定——要与他复合。只有等知道当年这件事的几位村中长老和村长一家都死了,才不会有人阻挠你们。”
“况且,刘全友当年并非贪财,”小墨没有回避田珍珍凌厉的目光,冷静地说,“他主动悔婚,断绝两家关系,表示再无瓜葛,其实这么做,目的是保护你。田小姐是聪明人,又岂会不明白,苦等多年,终于知道时机成熟了,就实施了一个计划。”
——小墨姑娘,说话讲证据。
田珍珍眼神微眯,露出一种嗜血后,安静却依旧危险的气息。
——先来讲第一个命案,也就是您的父亲那宗,田小姐自然不会弑父争夺遗产,况且田小姐家里已经没有什么男丁,村里也没有女人继承家业的习俗,否则田婇媚也可以当上家主,不用千里迢迢请刘云皓回来。
我看刘云皓双目净是愤恨,他恨不能现在将田珍珍碎尸万段。
——既然不是我那为何拦我?
田珍珍看着眼前的少女,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平常,系着一条淡青色的裙子,头发绾成两个盘髻,虽然阳光洒落周身,但气息冷冷淡淡,连嘴角的笑容都藏着一丝不合年纪的成熟。一双眼却精光四射,透著几分与年纪不相符的精干。
——不是您,而是主治大夫下的毒,因为治疗里正老爷多年,老爷很信任他,也很赏识他,可能说过死后要把财产分一部分给他这样的话,而最近,他欠下了很多赌债,急着用钱,他恰好知道刘云皓是外人,过来了村里,可以嫁祸于他。
——还是那句话,大夫已经死了,你想怎么说随便你,但是麻烦不要污蔑清白的人。
——清白的人。
Megan鄙夷地看了一眼。
“田珍珍小姐清白与否,稍后便知。”小墨从怀中掏出一个竹子做的水壶,问道:“田小姐,这个水壶,上次我看到您下厨的时候是挂在身上的,是你的随身物品吗?这里面装的什么?”
田珍珍想要夺走,被Megan绊倒在椅子上,于是她敛了敛神情,说“这里装的是舌兰香,洒在身上的。这种香料只能用竹瓶子盛装,否则会破坏香气。”
小墨淡淡地手执竹筒,向前逼近了一步:“你刚才说这舌兰香必须装在竹瓶子里才能保存香气,那是错的。其实这种竹子是西疆特有的菱竹,它的香气与花香混在一起,有可能会变成剧毒。”
田珍珍秀眉微拧,“你凭什么这么说?”
“古书上早有记载:舌兰,涧边花草也,可做香料,忌与菱竹亲,可生剧毒。”
她哼道:“只怕是你杜撰出来骗人的。再说了,我们这乡下姑娘,不像你们城里的那么爱读书,我们的祖训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小墨无垢细白的手指在手机上一滑,“你家后院,就种着这种草,不信的话,可以让小厮过来。他作为下人都对院子里所种植物有所了解,你不会告诉我身为里正的千金,后院的掌勺,菜地里有什么你不知道吧。”
“这些都是小厮丫鬟去打点,我怎么会亲力亲为?”
“那天我们路过厨房,田小姐不是正在灶台做饭?里正家其实早已入不敷出,那些红木家具,都是假的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