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们和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也许是一批局外人。”
莫洛斯和扎纳看着栖眠的推测感到不明所以。
“在我生活的地方,隔壁县来了一个逃生的疯女人,逃生的路上她的孩子被吃了。”
“我祖上替她孩子收敛了尸骨,作为报答,她送了一本书,书上记载有一种邪术叫搭桥。”
想到这个邪术,栖眠的心神沉了沉,“此种邪术歹毒至极……”
搭桥,以生者与灵为桥,以尸骨和金属搭建,不同的**搭出来的桥有不同的效果。
“看样子,我们也是这个桥的一部分……”
“并且我们不知道这个循环的开头在哪里?”
扎纳和莫洛斯也沉默了,是啊,这里是他们第一次来这里的开始,并不是副本闭环的开始。
但莫洛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大家都知道莫比乌斯环,一旦闭环完成,会陷入永远的循环。”
扎纳和栖眠眼前一亮。
是了!
只要完成命运的闭环,一旦循环开始,从哪里打出去都可以是终点,自然也哪里都可以是起点。
“seven,能不能继续那个桥……”
栖眠想了想,看村长的样子,也许村民是知情的,只是知道的可能不多。
那两个不知名的存在,有一个一定是可以沟通的灵,而另一个就是搭桥师了。
三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才有人缓缓开口:“那这些天莫名其妙消失的村民,一定有什么特殊的。”
“排除生辰八字,也是生日,排除去过的地点,人或事。”
莫洛斯一脸严肃的点头。
“先不说这之间的共同点,还有seven你说的桥和搭桥师。”
“诸位,也许,桥是要从两边同时建起的,这也意味着,闭环也是由两方面同时进行的。”
两边……
同时……
栖眠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淹没在记忆深处的概念,表世界和里世界。
这个概念脱胎于她看到的小说和各种奇幻事件,以钟表的外层,即有着正常分针,时针和秒针的那一面,时间是正常流动的,而生活在表世界的人或物也会随着时间的流动而正常的生长和衰老,他们的时间跟着表世界的时针一起转动。
而里世界则位于钟表的里面,有着齿轮没有时钟的那一面,他们的时间随着分针,时针和秒针的齿轮转动而被裹挟着向前,却在他们回到0点的时候重新开始。
但在他们之间还有着一个一直时间缓慢往前走却一成不变的世界,这是因为时间的介质和物质的运动而保持的,时间停滞的世界。
栖眠像他们讲述完自己的观点,端起旁边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便督促着众人赶紧出发了。
好在本来伤的也不是很严重,只是暂时昏迷,就被村民及时发现了。
我们,也就是三个任务者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关联的……
桥……
“据我所知,桥要从两面同时搭起……”
闭环,表世界,里世界。
是想对的呢还是呈现相反的?
还有方向也很重要。
遭了!
表世界的闭环已经进阶到了献祭环节,必须去找湖中心那个灵沟通了。
也要问清楚到底是……
“现在,我亲爱的队友,我们必须去找那个灵沟通了——”
莫洛斯and扎纳:“沟通?怎么沟通?”
沉思中的两人被栖眠突来的话打断。
栖眠:“我有办法沟通,但是需要有人守着我的肉身,也就是我的身体不被打扰。”
与灵沟通的只能是通灵师或者灵,而他们没有通灵师,那就只能自己灵魂出窍去找那个灵了。
希望那丝缕能将她牵引到正确的地方。
而且炼桥还要小心他们打桩,这种打桩并不是打生桩,而是将能力强大外表坚固的邪物或者修者作为桩,起到加固桥和保护桥的作用。
而邪物则各不相同。
“据我所知,有僵尸,鬼怪,妖兽,蛊物等。”
栖眠喃喃低语道:“战士,敏攻,控制。”
“眠眠,刀只是武器,道法也只是道法,他们的好坏和善恶来源于他们主人和使用者。”
外公说的话一帧帧在脑海闪过,没有好坏,来源于使用者……
栖眠眼睛一亮,是了!
“他们能搭桥,我们自然也可以——”
扎纳:“你终于疯了?”
栖眠眼睛晶亮,面对扎纳的问话她摇了摇头:“不不不,这个桥跟那个桥不一样。”
“他们可以用的方法,我们也可以用啊!”
“在我们的国家有一句话:师夷长技以制夷。”
意思就是学习制造和使用敌人的武器来击败敌人。
她既然承担了搭桥师的重任,那么打桩的就只能是扎纳和莫洛斯了,而除去他们之外的另一个桩,她原本考虑的是那个不知名的灵。
既然还有求生欲,就是不想死的,换而言之,有机会拉拢的。
三人齐齐对视一眼,决定在吃完饭之后溜出去,好处是吃完饭之后村民轮换守卫会比较松快,没那么密不透风,而他们也可以补充一下体力构建一下方案。
坏处是吃完饭之后绝对会有人来找他们,这也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被发现。
简单的装成人在床上昏睡是不可能的,不要小瞧大爷大妈和熊孩子的“爱”。
而他们三个人凑不出甚至一个健康的身体状态。
虽然不容易,但他们还是得排除万难去到湖边,起码在村子里打探一番,时间不等人,能越早拿到线索就越好。
线索越多,他们对这个副本也了解的更为全面,能做的安排也就更多。
祭品也绝对不止他们和已经死亡的这几个,不出意外的话,村民,来的学家学者和警察都是祭品,甚至是这片区域内所有活性的东西:人,动植物,风甚至土地等。
掠夺/献祭的越多,桥越牢固,能打开的门就更大,能从桥上过来的东西也就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