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身份
“爷,都在这了。”老女人挤弄着皱巴巴的皱纹讨好得笑着:“您瞧瞧,新进的货,这可个个水灵着呢。”
“麻婶,你办事我能不放心?”男人剔剔牙,大摇大摆的在狭小的屋内转了一圈,眼睛滴溜溜挨个滑过姑娘们的面容,满意地掐住最漂亮的那个双颊,扭着脸左右打量着:“呦,这个长得带劲。”
“爷真有眼光,这个是这批货里最漂亮的了,这个是留下还是……”
“这个留下,等个好价钱再卖。”男人手掌来回蹭着女孩的脸:“其他的,那村不是要人么,卖了。”
“好嘞!”
宿六琳几个被麻婶揪起来,她低着头沉默地跟在后面,快出了门时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她正哭的伤心似乎要撑不住倒下去。前几日她们还曾互相构想假如逃出去要如何如何,如今所有女孩都走了,独留下她一个,怎能不害怕?
宿六琳轻轻叹息一声。
麻婶把她们捆住,绑在牛车上,女孩们惶恐不安,不知道要被运到何处。
宿六琳也不知道。
李村。
“毅国呐,叔瞧你这个年纪还没媳妇呐。”
“叔,俺家穷,人家姑娘瞧不上的。”
“哎!”李叔神神秘秘凑到李毅国身边:“你可知道,老三那家那俊媳妇,瞧见过吧,那大屁股的,果真生个儿子。”
李毅国点头。
“她呀,是……”李叔压低声音道:“买来的,才200块。”
李毅国微微惊讶了一下:“买的?”
“是啊,叔是好心,为你好。”李叔比划道:“你也年纪不小了,人家娃都下地能除草了,赶快娶个女人伺候你,生个娃,这日子才像样。”
李毅国皱眉:“叔,你这……”
“来来来,李叔今天就给你挑个媳妇,以后别说李叔不疼你。”李叔不由分说就拉着李毅国走。
李毅国被扯着进了李叔的屋子,他定睛一看,村里好些个单身汉子都在这,左一圈右一圈的。
李叔嘿嘿笑着,把李毅国扯到前面,搓手道:“麻婶,这我家侄子,三十多了愣是没个女人热炕头,你看看……”
麻婶上下打量李毅国,眼里颇有鄙夷,倒是也开口:“挑吧。”
李叔连忙拉着李毅国朝麻婶身后的姑娘们走去,李毅国连连挣脱:“叔,你怎的拉俺做这事!俺可不干!”
“我这可是和麻婶套近乎才给你先挑的机会,你小子!”李叔觉得李毅国真不知好歹,不过挑个媳妇,按都快按不住:“你爹娘把你拖给叔,叔家小建子都有娃了,你一个蛋还没有,怎得让叔给交代。”
“快!挑一个!叔今天非要你弄个女人回来。”
李毅国挣脱着,又不好甩手而去,他倔在那不动了。
李叔不管三七二一,他上去就挑中了身材丰满的宿六琳:“这个好,屁股大,胸大,好生养。”
李毅国脸都气红了,他看也不看宿六琳一眼,冲出了门外。
李叔喊了好几句,愣是没喊着,骂了句他娘的。
宿六琳被李叔买下来。
李叔要把宿六琳送到李毅国屋里,谁想李毅国怎么也不开门,只好自己领回家。
一连送了一周,李毅国怎么也不开门,气的李叔给了宿六琳好几巴掌:“不争气的东西,一个男人都勾不住!”
宿六琳是李叔买的,李国毅不要只能跟着李叔。
李叔五十多岁的人了,家里已经有个女人了,再加上是买给李毅国的,花了一笔不小的钱。既然李毅国不要,李叔就寻思着把她卖了换几个钱,而这宿六琳住在他家好几日,还是本来买给李毅国的,村里人人知道,宿六琳名声不好听不一定有人买。
不过村里总是有的是单身汉子,北边住个瘸腿的死了老婆的,宿六琳他肯定要。
不过那瘸子喜欢折磨老婆,他已经死了三个老婆了,宿六琳嫁给他只能死路一条。
宿六琳来不及伤感,也来不及哭泣,她得知消息后吓得跪着求李叔不要这么做,怎么哭怎么跪都没用,她还是被塞到瘸子房里。
这会李叔一家还没回来,宿六琳在房里砸了窗户,硬挤出去,连滚带爬跑到李毅国门前哭着求:“哥哥,你就要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会洗衣做饭,我会弹琴唱歌,我,我还会生孩子!”
夕阳西下,李毅国正在房内借着屋外微弱的光看书,登时被屋外吓一跳,他拉开木门,赫然门口跪着宿六琳,她满脸是泪,嘴里不断祈求着。
小姑娘正是最好的年华,却遭遇这种事情,实属不幸。不过几天,瘦了一大圈,消瘦的身影跪在门前摇摇欲坠。
李毅国还是拒绝了她。
宿六琳走投无路,她咬咬牙,直接扑到了李毅国的身上,怎么也不松手。
李毅国又不想对女孩动粗,怎么也挣不脱只好任由她抱着。
李毅国劝她:“你跟着俺,俺相貌丑,又穷,有什么好的呢。”
“你撒开,俺叫李叔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比跟着俺好多了。”
无论李毅国怎么说,宿六琳就是不撒手。
直到李叔找来,李毅国愿意收下宿六琳,她才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