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因为舍不得她离开,就险些要哭鼻子了嘛!
果然不管身份性格如何改变,骨子里还是个娇娇俏俏的小少爷。
时醴唇角微勾,想笑但没敢笑出声。
只敢用带着些轻佻的语调温声询问,“小煜,可是舍不得我?”
司长煜的眼尾悄然晕出一抹水润的红。
害怕自己这般娇气的模样被时醴看见,依旧没敢抬眼,只轻轻颔首,自喉间溢出一声:“嗯。”
细腻揉捻的嗓音亦是娇俏的,跟平日刻意伪装的嗓音不同,似是在江南朦胧烟雨中孕养的男子,腔调婉转,缠绵悱恻,搅乱一谭平静的心湖。
“我定然会回来的。”时醴语调笃定,凝视着司长煜轻颤的长睫,眸光有一瞬是属于猎食者的暴戾残忍,但也只是瞬间就消弭无踪。
嗓音依旧是温和的,似微风轻柔的拂过心间,“跟殿下生同衾,死同穴,乃我时醴平生所愿之景,无论嫁娶……”
时醴勾唇,“还未做到这点,我又岂敢离开太久?”
司长煜身形微颤,抬头时,清亮纯粹的浅色瞳中还残留着些许莹润的水光,蓦地轻哼一声,“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在北地把性子待野了,不知道回来,那孤就移情别恋,娶了别人做太女正君……”
看似在威胁,实则字字句句,都是以他的高傲性子,难以宣诸于口的情话。
翻译过来,不就是:
早些回来,孤要娶你做太女正君!
还真是个别扭性子。
时醴颔首,郑重应道:“我会的。”
又问:“那殿下,可想好我的送别礼物了?”
司长煜掩在袖中的手松了又紧,终是不再纠结,豁出去了一般,垂眸道:“闭上眼,别动。”
时醴瞬间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乖巧的阖上眼。
放大的敏锐感知中,能够听到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有什么在缓缓靠近。
时醴随即感受到唇间贴上一片温热,触感柔软,糯糯的像是棉花糖。
小孩儿的唇有着最为瑰艳的红色,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产生联想,那样好看的薄唇,吻起来的触感必然也是相当美好的。
时醴此刻就体会到了。
有点儿甜,像是衔了片滚着露珠的玫瑰花瓣,娇娇软软的,让人舍不得放开。
时醴凤眼微弯,黑曜石般的眸中,桀骜的狩猎欲望一闪而逝。
然后,在察觉到司长煜有想要拉开距离的想法时,骤然伸手抚上他的后颈,一瞬间强势的压制后反客为主。
由浅尝辄止,改为攻城略地的深深一吻。
司长煜双眸蓦地睁开,死死瞪视着近在咫尺的时醴,一时间魂飞天外,木愣愣地连眨眼都忘了。
“……”
一吻毕,司长煜双腿都有些发软,扶着时醴的手臂勉强站稳,这才不至于显露出狼狈。
微张的红唇浸润了血色,越发娇艳欲滴。
司长煜瞪着时醴,红唇来回开合几下,一时之间又羞又恼,居然想不出要说些什么。
难道要骂她登徒子?
可好像是他先凑上去亲的。
司长煜心中憋屈的不行,恨不得照时醴那张明艳的脸来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