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饭桌上,钟忱虞向时醴提出了这个想法。
闻言,时醴嘴角似是隐晦的抽搐了两下,神情着实有些诡异。一双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视着钟忱虞,在这种灼热的目光下,钟忱虞羞怯又慌乱,几乎是磕磕巴巴的开口询问,“怎,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废话!
我想当你的妻主,可不是想当你爹……
一拜师不就全乱套了!
时醴压下心中浓浓的吐槽欲,轻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我把你当做朋友看待,若是收了徒,总觉得有些怪异……”
这么说着,一贯温润如玉的凤眸耷拉着,长睫轻颤,竟显出几分委屈,“我们就这样,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不好吗?”
眼前那双晶亮有神的黑眸,此时正可怜兮兮的耷拉着,像是某种受了委屈的小动物,叫人根本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这副模样的时醴,叫钟忱虞怔了一下。
刚要把视线移开,却不知怎的,就往下转了转,瞥见了时醴颀长的脖颈之下,露出的半截精致的锁骨。
红衣潋滟,更衬得肤白如雪。
看着竟是比平常男子都要显得娇嫩。
钟忱虞的思维有些发散,忽而又想到时醴的手。
修长纤细,骨节分明,像是白瓷寒玉。
正说着话呢,也能走神……
时醴无奈的摇摇头,再次重复道,“可好?”
钟忱虞瞬间回神,白皙的两腮浮现出两抹可疑的红晕,磕巴道,“好,”
这模样……,让时醴眸底颜色深了深,就有些几分好奇,想知道方才,钟忱虞的小脑袋瓜儿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莫不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
接下来的几天,钟忱虞依旧频繁过来医馆,向时醴请教一下问题。
得益于时醴那些简简简单版本的注解,钟忱虞的医术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有了进步,至少不会再连最基本的“益火补土”都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而陆啄,自从拜了时醴为师之后,就变得相当乖巧听话,再没了之前的自负傲然。
甚至有些狗腿。
时醴的日常就是看病坐诊,无人寻衅挑事,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无聊。
……
直到这日,医馆门前来了辆马车。
柜台之后,,张伯眼尖的瞥见马车上的配饰,立即小跑着迎了出来。
车帘掀开,人影未见,先传出几声憋闷的轻咳,而后一个身着素衣的男人自马车内钻了出来。身形纤弱似蒲柳,素手正轻执一方锦帕,捂住没有血色的唇瓣。
男人眉目温雅气质如莲,举手投足自带风韵,只眼角几抹细纹,昭示着其经历的风霜。
观其长相,竟与钟忱虞颇为相似。
“东家。”张伯连忙上前,作势要搀扶男人,却被他摆摆手拒绝。
一行人簇拥着男人步入医馆,男人视线随意在馆内扫了一圈,然后看向张伯,问:“听说咱们医馆来了个“神医华佗”,不仅医术高明,就连长相也十分出众,似谪仙降世,可是真的?”
男人,也就是钟氏对这个新来的坐堂可谓是颇为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