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醴一身白衣锦袍,细腻白皙的脸在阳光下透着莹润柔和的光,简直鹤立鸡群。精致的相貌加上出尘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把视线投注到她身上,对她的身份颇为好奇。
“时小姐……”
“时小姐,尝尝这个……”
两人一路行来,时醴算是见识了时笳蔓的好人缘,不停有人往她怀里塞一些吃的喝的,或是精巧的小玩意儿。
也有问到时醴身份的,统一回答都是:
义父新提拔的小将军,也姓时。
毕竟时醴现在明面上是个死人,再用原来的身份不合适。想要恢复身份的话,只有等到当今女皇嗝屁,司长煜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时随便找个由头,也没人敢置喙……
“看来你挺受欢迎。”
时醴负手在后,跟时笳蔓并肩而行。
两人出营帐时还是挽着手的,只是察觉到时醴不喜跟人亲密接触,时笳蔓相当识趣的松开了。
此时将手上的糖葫芦递给时醴一串儿,神情有些得意,道:“那是,我可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军营里那些大老娘们哪里有男子的细心,都是街坊邻居的照管看顾,我才能长这么大……”
这话说的没毛病。
时醴接过,倒也从善如流的跟着啃。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还不错,不是很难接受,相信小孩儿会喜欢吃。
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走,时醴忽然感觉有风声临近,下意识停住脚步。下一秒,一个绣着鸳鸯交颈的粉色荷包落在脚边。
“……”
时醴仰头,楼上窗前正站着个模样清秀的小公子,见她望去,双腮微红,嘴角撇下,眸中透出几分不满,“我辛辛苦苦绣的荷包,你就这么嫌弃,直接让它掉地上……”
时笳蔓见状乐了,冲时醴挤眉弄眼,艳丽的脸上居然透出几分猥琐,道:“艳福可以啊……”
时醴给她一巴掌,蹙眉道:“别胡说,我已经有主了。”
说着扬声冲楼上道:“这位小公子,我早已心有所属,怕是要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这么说着,时醴迈步上前,就打算离开。
谁知道楼上那小公子不知是脑抽还是怎样,居然直接扒着窗户跳了下来。
“哎哎……”
四周的吃瓜群众包括时笳蔓都是一脸懵。
时醴本来站着不想动,甚至还觉得有些嫌弃。但见那小公子直直冲着她落下来,若是坐视不管让人摔出个好歹,保不齐会被讹上。
她最终还是妥协。
一把抽出时笳蔓腰上缠着的鞭子,手腕微转,长鞭如灵蛇般扬起,瞬间缠住那小公子的腰身,将人拽到了时笳蔓那处。
死道友不死贫道……
“哎,卧槽——”
时笳蔓一脸懵逼的被人扑倒,巨大的惯性让两人叠着摔倒在地,荡起滚滚飞扬的烟尘。
“不是,你有毛病吧!要作死找个没人的地方,别拉人垫背啊……”
时笳蔓迅速把人掀开,站起来就是一阵数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说着就招呼时醴:“走了姐妹……”
一边仍不满的嘟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够晦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