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看一下。”
时醴从袖口里抽出一张小纸条递给靳姚。
后者有些疑惑地接过,将纸条展开,“这是什么?”
时醴没回答,而是道,“我看白诺茨不太顺眼,想给他一点儿小小的教训。”
靳姚眨了眨眼,没懂。
扬了扬手中的纸条,“那这个——”
话到一半骤然怔住,靳姚吞了吞口水,粉眸瞪大,呐呐道,“大佬,该不会是要我给他下毒吧?”
“死不了人。”
在靳姚紧张的目光注视下,时醴先是漫不经心地接了句。
随即在小迷妹被吓到瞳孔放大时,慢悠悠地解释,“只是几道相性冲突的菜,吃了最多会拉几天肚子。”
白诺茨怎么说也是亓御的好朋友,做的太过分,在亓御那里不太好交代。
“呼……”
靳姚骤然松了口气,“这样啊——”
只要不是下毒害人就好。
靳姚捏着纸条研究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蓦地抬头,“我要是被逮到怎么办?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闻言,时醴视线微转,看向靳姚。
轻挑了一下眉梢,不甚在意的道,“直接说是我胁迫你做的,让他来找我。”
“够义气!”
靳姚咧开嘴笑了笑,朝时醴伸出大拇指。
随后将纸条折好塞进了口袋里,神情瞧着竟有些兴奋,“那我这一回,就舍命陪大佬了……”
……
交代完靳姚,时醴并未多待。
直接打车回了时家大宅。
脚步甫一踏进大厅,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儿。
太安静了。
时母爱玩,平日回来总能听到楼上闹腾的动静。
而现在,却静寂的像一座空荡的鬼宅。
时醴心中暗暗警惕,视线环顾一圈,察觉到楼上走廊细微的动静,猛然抬头,就见时嘉文正从楼梯拐角的阴影处缓缓走出,在栏杆旁站定。
四目相对,时醴从那双阴鸷的眼中看出了深刻的仇恨。
养气功夫还不到家啊!
正想着,就见时嘉文侧眸,朝走廊一侧,时母书房的位置望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笑了笑,“你回来的正好,母亲让我们过去……”
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瞧着有些阴森。
“你知不知道,自己笑的很像个变态?”
时醴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
时嘉文脸上的笑骤然僵住,一瞬间面无表情,“哦。”
“快点儿过来,要是让母亲等久了,她会生气的。”
这么说着,竟是直接转身,没入了楼梯拐角的黑暗中。
[宿主,我觉得有诈。]系统语气深沉。
“嗯。”时醴颔首。
脚下步伐未停,步履沉稳地踏上了楼梯。
提醒被无视,系统有些炸毛:[我说有!诈!啊啊!!]
“没事儿,”时醴道,“看看她想做什么。”
她当然知道时嘉文不怀好意,只是不管前方是什么样的陷阱,她都有自信全身而退。
自然用不着畏缩。
时母的书房有一间密室,平日里兴致起来,想要玩儿花样的时候,就会把雄侍带过去。
门一关,密闭的空间里,隔音相当好,什么动静都不会漏出去。
据说这种书房里建密室的构造在虫族相当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