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短暂喘息的假期之后,司长煜又开始了忙碌的帝王生涯,每日面对的俱是批阅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杂事。
相比之下。
如今先皇那些后妃多已遣送至庙宇内,新皇又空置后宫。时醴这个皇后每日除了莳花弄草,下棋抚琴之外,实在无事可做,可谓是悠闲得很。
让他这个皇帝好生羡慕。
司长煜扶着腰,望着美人榻上窝着的时醴,嗓音司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咬牙切齿道:“皇后,若是不忙的话,帮朕批几份奏折?”
“陛下,臣这几日事忙,待过两日再帮你……”
司长煜语调相当危险,显然一个字都不相信:“哦?忙什么呢?”
时醴瞬间就察觉到司长煜话中憋着的怒意,不由无奈的转头,解释道:“陛下不是要男子也能为官,抛头露面么?要改变人们根深蒂固的思想,总要循序渐进,有个具体的章程,臣这两日便是在琢磨这个……”
司长煜一怔,探究的望着时醴的黑眸,想要判断她这话是真心诚挚,还是逃避做苦力的借口。
只是让他有些挫败的是,盯着时醴看了半晌,并未能从她面不改色的神情中,读出半点儿因为撒谎而心虚的情绪。
更要命的是,司长煜脑中开始冒出一些黄色的东西,不由得移开视线,不敢再跟时醴对峙。
“那,那你研究的如何了?何时能拿来让朕过目?”
司长煜神色飘忽,语调也轻飘飘的,透着几分慌乱无措。
时醴只是含笑凝视着司长煜,缓声道:“今晚,陛下就能看到……”
司长煜顿时怔住。
黄色废料哗哗的充斥着整个大脑,让他面色晕红,险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呐呐道:“那,那朕可就等着了……”
……
当晚。
颠龙倒凤,云歇雨舒后。
时醴将一个小册子递给司长煜,顺带着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道:“陛下要的章程。”
司长煜有些惊讶,随即披衣坐到床头,就着夜明珠翻开册子看了起来。
身后,时醴斜靠着床柱,深幽的视线从司长煜的纤细的脖颈,向下划过劲瘦的腰肢,随即定格,一瞬不错地盯着……
眸光残忍而又克制,含着毫不遮掩的强烈欲念。
像是要——一口吞了他。
司长煜纵然能够感觉到背后灼热的要将他吞噬的视线,却已经顾及不上这些,一目十行的将手中的册子看过之后,浅色眸中骤然迸发出强烈的神采,那是属于君王的运筹帷幄,跃跃欲试。
司长煜拢了拢身上的亵衣,作势要穿鞋起身。
时醴给他这个册子中描述的未来实在精妙非常,让他心中生出抑制不住的向往,恨不得马上照着上面的政令实施,让男子从此无需战战兢兢的活着,也能如同女子一般出入朝堂,封侯拜相。
司长煜现在激动的不行,根本就毫无睡意。
只想赶紧到御书房内,把手中的册子仔仔细细的研究一番。
时醴会让人就这么跑了吗?
自然不会。
她既然敢把册子给司长煜,自然是早就防着这一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