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全然不同,本来五分相似的长相也只剩下三分,就算时醴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也不会有人把她跟亡故的时醴联系在一处。
“太女殿下,三皇女殿下。”
时昌英上前行礼,时醴等副将纷纷跟从。只是还未等她跪下,司长煜就已经扶着手臂制止,道:“诸位将军免礼,一路跋涉而来,实在辛苦了。”
话音落,便有一人从旁插道:“这位,可是时酉小将军?”
时醴撇一眼,就见三皇女正摇着扇子慢悠悠的走上前来,脸上摆着刻意亲和的假笑。只是无论气度谈吐,跟司长煜这个太女比起来,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时昌英眸光稍凝。
“正是。”时醴拱手,回道。
“果然,”司长珠手上折扇一阖,道:“小将军这气质实在鹤立鸡群,非池中之物,难怪大家都说,有小将军在,镇北军统帅才算是后继有人……”
这话内里的意思诛心的很。
时醴眸光微闪。
不像是司长珠会说出来的,怕是背后有人授意。
看来女皇陛下当真是看镇国公府不顺眼,刚回来就盘算着让人取而代之。
“哪里哪里,”时醴笑道:“还是勿要如此说,我资历太浅,在军中的威望不及镇国公万一……”
说话时,眸中的欲望故意泄出几分。
司长珠顿时眯了眯眼,有些愉悦的模样,道:“小将军用不着如此谦虚,你还如此年轻,以后必然前途无量。”
“那就承殿下吉言了。”
时醴一拱手,司长珠脸上笑意顿时更深,递给时醴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三两句话之间,两人便达成了某种br /y交易。
当然,是司长珠一厢情愿这么认为的,时醴不过是逗逗她。
几人一通寒暄,将时醴等人送至镇国公府后,两方人马分别。
司长珠迫不及待回宫复命,神色中不掩得意愉悦。
而另外一边太女所在,在马车的轿帘阖上之后,司长煜终是忍不住勾唇,轻喃道:“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一回京城就搅风搅雨,想必这看似平静的池水,很快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
皇宫,御书房。
上首坐着的女皇听完司长珠对整个经过的描述,不由得眉目微凝,道:“若是如皇儿所说,这时酉可堪大用?”
司长珠一拱手,信誓旦旦的道:“今日时酉已经透露出效忠之意,显然野心勃勃,对镇国公掌控镇北军一事颇为不满。倒不如将她培养成心腹,与时昌英分庭抗礼,早晚能够取代她的位置……”
司长珠清楚,这么多年,时昌英的存在无疑是女皇的一块心病。
非要除掉才能心安。
毕竟当初镇国公正君难产,就是女皇让人动的手,她日日都害怕时昌英查出来对她进行报复……
比起时昌英,年纪尚轻的时酉显然更好拿捏。
女皇眸光闪烁,心中已然下了决定,道:“听说这时酉尚未婚配?”
“是。”司长珠道,又问:“母皇,可是要将六弟弟许给时酉?”
女皇颔首,“嗯,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