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由远及近。
不多时,一队装备整齐的星警踹开房门,哗啦啦涌了进来。
手中的光枪瞬间对准了在场唯一站着的人影。
时醴眉梢微挑。
保持着一副无辜的表情,漫不经心地举起了双手,“不要搞错对象了,是我报的警,凶手在这儿。”
说着踢了踢脚边的时嘉文。
“另外,”时醴侧身,指了指墙上的暗门,“里面关了一群雄虫。时嘉文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他们的神智现在都不太清醒,很可能在虫化状态,你们最好做好充分准备再开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虽然房间里的情况略显诡异。
被指认为凶手的雌虫一副遭受巨大打击,已经自我封闭的凄惨模样,自称受害者的家伙神情却惬意平静的不像话。
简直不像是雌虫。
可再怎么说,看着也就是只毫无攻击力的雌虫而已。
因此星警们很快放松警惕,将光枪收起,简单查看过案发现场之后,神色都变得分外凝重。
这起案子涉及到雌虫就算了,死的还是时家的雌虫。
就这还不够,看尸体凄惨的模样,八成是被发狂的雄虫凌虐至死的……
光是想想要面对的社会舆论,星警们就一阵头大。
留下一部分星警清理善后,剩下的,则押送时醴两人回警局。
当然,因为时醴跟时嘉文都是娇弱的雌虫。
因此并未收到粗鲁的对待,甚至连手铐都没有给她们戴。
只是一左一右被两个身材高大的雄虫夹击。
时醴一路沉默地坐上飞行器,到达警局,被带到独立的审讯室。
吩咐系统给亓御发了条消息报平安,便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视线四处打量着。
白色为主基调的刑讯室,空间狭窄,气氛压抑的叫人窒息。
长期待在里面很容易精神崩溃。
时醴等了差不多五分钟,一个个子娇小的雌虫推门进来,身后跟了个同样着白色制服的雄虫。
简单自我介绍之后,就是例行询问。
时醴乖巧地一一答复。
询问完以后,雌虫态度温和地让她稍作等待,随即两人就抱着文件离开了。
时醴喝了口水,漫不经心地等着。
她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
实在是时嘉文行事错漏太多,要找证据容易的很。
只要星警们不是太废物的话,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够出去了。
果然,不过半个小时。
先前的雌虫再次推门进来,示意时醴可以走人了。
时醴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跟着雌虫警官往外走。
路上,时醴想着自己身为受害者,怎么也该关心一下案件的调查进展,遂问道,“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雌虫脸色有些难看,本不愿意多说。
但想到时醴是受害者,有知情权,再加上这次案子太大,想瞒也瞒不住,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小声解释,“那些被困的雄虫已经救出来了,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时嘉文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据她交代,手中的违禁药剂是从黑市上买来的……”
“这样啊,”
时醴若有所思地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视线扫过雌虫紧皱的眉心,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