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傅爷,绿帽请戴好(4)
眼下的情况的就是。
原主刚刚考上京城戏剧学院,还是个青涩的大一新生。
甚至还没有和霍屿确定关系。
但原主这个时候已经对照顾了她整个青春的霍屿情根深种。
霍家资金链出事后,霍屿整天愁眉不展,原主也跟着茶饭不思。
刚好,她便利用了这点接近了傅司礼。
让傅司礼以为她蓄意接近,是为了帮助她的青梅竹马解难。
实则......
她确实是看中了他这个人。
和那个见异思迁、始乱终弃、原主带着孩子死后不久就另娶佳人的霍屿相对比。
傅司礼不知道好了好少倍。
家底殷实,永远不用考虑钱这种东西。
父母早亡,不用考虑婆媳关系。
外貌出众,让她不会轻易移情别恋。
003:【......】你看中的是最后一点吧?
【还有,你有没有考虑到一点,那就是碎片现在对女人压根没有兴趣,攻略他比攻略那个现在对你死心塌地的霍屿难多了。】
白妩笑了笑,抬脚毫不留情的踩在了那件崭新的西装外套上。
“对女人不感兴趣可以,对我感兴趣就可以了。”
...
…
溪山别墅是京城最为豪华的一栋私家别墅。
它坐落在黄金地段的市中心,却远没有城市的喧嚣浮华。
不仅各种建筑体都被打造成了古典的中式风格。
就连庭院里也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前庭是供人观赏的的园林。
后庭则被傅司礼命人建造了十几所花房。
他最喜欢的是其中一座用冰种白水晶打造的花房。
日光照进来,便会形成一道道琥珀纹的光晕。
与那里面的花卉相融一起,堪称不可多得的妙景。
傅司礼最喜欢在用完早餐后去摆弄他那些从世界各地寻来的珍奇花卉。
如今正值山茶花季,他便让人从国外运回来了一批羽衣白山茶。
这并不是山茶花中的珍稀品种。
可当他看见那些娇嫩洁白的花蕊时,心绪竟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于是他当即就让人把那些山茶花全部搬进了那座白水晶造的花房中。
白与白交织,汇合成一处旖旎的梦。
他想沉沦在这梦中。
像往常一样,傅司礼戴上白手套,接过周启递来的工具,迈进了白水晶花房中。
由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悉心照料,那些羽衣白山茶开的极盛。
连中间的一点黄蕊也被洁白充斥,沐浴在琥珀光影中,潋滟的不像是现实。
傅司礼拿起剪刀,信手修剪着花枝。
晨露还未消退,洁白的山茶花瓣上平铺着许多水珠,每一颗都晶莹剔透。
不知怎得,他突然就联想到了昨晚在他面前潸然泪下的那个女孩。
那衣帽间虽昏暗无比。
可他依旧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从她眼角滚落下的那一滴滴泪珠。
就像眼前这些白山茶上的花露一般。
脆弱,却又博人眼球。
出神的后果就是,“咔嚓”一声,傅司礼失手剪断了那朵开的最艳的白山茶。
花朵连带着茎叶一起应声掉落在黝黑的泥土上,格外扎眼。
看着那朵满是泥污的白色花蕊,傅司礼压抑了许久的燥火突然在此刻悉数翻涌。
...
守在门外的周启许久不见人出来,着急之下,他打破了规定,敲响了花房的门。
下一秒,房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满头冷汗的傅司礼。
周启只略微瞥了一眼便将他身后的一片狼藉尽收眼底。
那些半个小时前还开的极盛的白山茶们,现在全部都和底下的尘泥碾在了一起。
枝叶破碎,花瓣零离。
无比凄惨。
顾不得惋惜,周启连忙将半倚在门框上的傅司礼扶起。
他的眉骨深深隆起,眼睛半阖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我去叫韩医生。”
周启连忙跑开,不到两分钟便折返了回来。
随后他将傅司礼搀扶进了卧房,从柜子里拿出了许久未开封的一瓶药丸递给了他。
傅司礼很是抗拒,半仰靠在沙发上,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双手中。
周启看到了他手臂上逐渐凸起的筋脉,担心的皱紧了眉。
“傅爷,还是把药吃了吧,这样你能好受些。”
傅司礼摇了摇头。
周启继续规劝:“虽然我知道这药会让您睡不着,但是能舒服一时是一时。”
傅司礼还是没有说话。
见状,周启只能作罢,将药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十分钟后,韩让到了。
他明显是从医院里匆匆赶来的。
白大褂还没换下,好不容易弄的发型也被吹乱了大半。
瞧见傅司礼的情况,他眼里的笑意逐渐淡下去。
“怎么回事?最近一直不都是好好的吗?”
周启无奈摇头:“我也不知道傅爷怎么了?”
走到沙发前,韩让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敲了敲茶几,语气这会也染了几分不悦。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吃药?”
傅司礼终于把手放了下去。
他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一点,额上的薄汗已褪去了大半,但面色还是苍白的不像话。
周启得到他的示意,躬了躬身便退下了。
在他对面坐下的韩让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吃药?”
“不想吃。”傅司礼淡淡回了一句。
韩让不理解的呵了一声。
“傅大爷,我知道您老人家忙,不愿意吃这种会导致您失眠的镇静药,可工作再要紧,总敌不过身体吧,你每次都这样硬抗,有没有想过万一哪次没扛过去?”
傅司礼没有立马应他,端起茶几上的热茶抿了一口,而后将视线移到一旁的落地窗上,看着那些随风摆动的光影,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是因为失眠。”
比起睡不着,那些向他席卷而来的无边黑暗与恐惧掠影更让他难以承受。
韩让似乎是从他那充斥着天光却依旧灰暗无比的眼底看出了什么,缄默了许久才开口。
“还是没办法忘记吗?”
傅司礼扯了扯唇角:“怎么可能忘记?”
韩让靠在了沙发背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我在神经学和心理学上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可是你的神经性燥郁症实在是太特殊了,药物上,除了镇静类的,其他对你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心理催眠也只会让你的病情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