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高不可攀太子爷VS娇软可欺黑月光(50)
扶楹随后就被人带到了一个如同训练场般的地方。
萧长宴将手中的弓箭递给她,望向她的冰冷目光中夹杂着滔滔不绝的恨意。
“给你十次机会,你若是射到了中心靶点,孤就原谅你。”
十、十次?!
他确定不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扶楹摇了摇头,“我力气小,挽不开弓。”
萧长宴气的攥紧了拳,“扶楹,你想死么?”
扶楹难得说了一句真心话,勾唇潋滟一笑,“我确实想死。”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只想快一些完成任务,离开这一位面。
萧长宴微微一怔。
他冷笑。
“你想死,孤偏不如你愿。”
他静静地看着扶楹,等着她挽开弓。
扶楹瞄准了靶点,高深莫测地一笑。
第一箭,却是直接落在了最外一环。
第二箭。
第三箭。
……
“扶楹!”
萧长宴怒不可遏。
这时,扶楹突然感受到周围有危险来临。
她捏紧手中的弓箭,突然一转身,将最后一支箭射了出去。
这一箭与要行刺萧长宴的箭扑面相撞,在空中扫射出火花后,骤然落地。
不及反应,扶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长宴脸色阴沉地对一旁的侍卫说:“封锁东宫,抓到刺客后,杀无赦。”
“是。”
……
萧长宴意识到自己过激的举动,立刻松开了扶楹,脚步踉跄地离开。
方才的场景过分熟悉,让他回想起,相识不久时,月光下一袭破布棉袄的女子,弯弓搭箭,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扶楹的一颦一笑早已刻入骨髓,午夜梦回,他从噩梦中惊醒,唯有心头的美好记忆是他的解药。
他踩着无数人的尸骨回来,早已不再是当初尚有几分隐忍与良知的萧长宴。
可他唯独忘不了她。
他不知道扶楹究竟是怎样做到,让一个人又爱又恨的。
……
扶楹再一次被关进了小黑屋。
“帝姬,太子殿下真的好可怜啊!”
小乌龟叹了一口气。
扶楹冷冷道:“我可以让你变得和他一样可怜。”
缓缓立刻消音。
这几日,送来的饭菜越来越美味,还送进来一张大床,一些换洗衣服。
甚至连门都不锁。
似乎根本不怕她逃跑。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踏出屋门一步。
直到有一日——
有侍女毕恭毕敬地与她说话。
“姑娘,太子殿下请你出去。”
扶楹冷冷瞥她一眼,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让他自己来找我——”
侍女唯唯诺诺地退下。
……
屋门骤然被打开,久违的光亮让扶楹忍不住抬手遮住了眼睛。
他逆着光,面容冷峻。
而屋门,很快被他关上。
一股浓烈的酒气弥漫开来。
扶楹的衣服又被残忍地撕开了。
“扶楹,如果你是想报复我,那你赢了。”
萧长宴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把扶楹拖出去喂狗。
可是他的身体却忍不住靠近她。
他每伤她一分,自己的心便会跟着痛上一分。
扶楹冷的牙齿一颤。
“萧长宴,你发什么疯?”
她双腿却骤然被分离,有滚烫的物体靠近。
“阿楹,你以前叫我长宴哥哥的。”
他的声音轻轻颤着,拂过扶楹的心扉。
可怜兮兮的语气。
她的心尖蓦然一颤。
从前的一切回忆涌入脑海,明明过去了那么久,又好像是发生在昨天。
“可是我的长宴哥哥,不会强迫我在这样黑这样冷的地方作、爱。”
扶楹从他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手,“是我推的你,我今天废了自己的手,给你一个交代!”
“哐啷!”
匕首被萧长宴丢到了远处,砸在门上,发出一声脆响。
随后,扶楹感受到自己的脖颈一湿,似乎有晶莹的泪珠落了下来,一滴、两滴……
扶楹摸了摸脖子,她的眼眸亦微微湿润。
他明明应该恨死自己才对,为何偏偏又要对她示好?
扶楹隐在暗处的手微微颤抖,她的思绪早已飞向了远方。
仿佛昨日,她还靠在萧长宴的怀中,看夕阳西下,听风声作响。
她曾对萧长宴说,会一直陪着他。
可她所说的话,几乎未曾兑现过。
萧长宴紧紧抱住她,没有说话。
良久,他终于再一次开了口。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别让我失望。”
或者说,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黑暗中,扶楹看不见他,但她知道,他很难过。
“杀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的嗓音微微发哑。
缓缓欢呼:“帝姬,这太子殿下看来是爱惨了你的,我以为他会把十大酷刑都对帝姬上一遍的!”
没想到,就这?!
从这之后,扶楹又从小黑屋搬进了东宫某一处宫殿,每一日过得百无聊赖。
萧长宴很少在白天过来,他总在夜深人静时,在扶楹的门前站上一站,又悄然离开。
他变得越来越忙。
老皇帝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与世长辞。
萧长宴毫无悬念地成了下一任君王。
朝中有大臣上谏,是时候该立一位德贤俱备的皇后了!
有不少大臣认为,当立苏氏嫡女为后。
更有甚者,提议让萧长宴充盈后宫,绵延子嗣。
全被萧长宴堵了回去。
依着他的言论,他心目中已有皇后的人选,且不设六宫,只与皇后白头偕老。
萧长宴还说,若他心爱的女子不愿为后,他便终生不娶。
扶楹听着缓缓汇报剧情,禁不住陷入了沉思。
萧长宴这个人其实很别扭。
或许,他是真的想和她好好相处的。
下朝后,萧长宴直奔寝宫。
“长宴哥哥。”
扶楹看见他的身影后,迎了上来。
萧长宴很久没有见过这样主动的扶楹,他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阿……阿楹,你这几日住的还习惯么?”
扶楹微微一笑,不似作假,“习惯。”
“习惯就好。”
两个人难得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只不过不再像从前那样无话不说。
萧长宴苦笑了一声:“阿楹,你当初真的没有苦衷么?”
他想不通,扶楹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查过,扶楹不是任何党羽的人。
“如果我说有,长宴哥哥相信么?”
扶楹当然不会将自己的任务和盘托出,但她可以旁敲侧击地问。
萧长宴猛然间对上她的眼睛,急切地想找出更多的信息。“阿楹,只要你不是自愿的,我就信。甚至于你不愿告诉我理由也没关系!”
他的反应和扶楹意料之中的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