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总裁,夫人又逃了(41)
“阿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知道我么?我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不比你弱而已,这难道也错了么?”
扶楹冷笑,那他证明自己的方式还真是奇葩。
傅肆清轻轻顿住了脚步,他回过身,第一次向陆南弦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陆南弦,你赢过的。”
他曾输得彻底,在那一段暗无天日的光阴中,唯一能聊以慰藉他卑微心灵的,只有少年时意气风发的那一段时光。
陆南弦微微一怔。
他做过一个梦,梦里他和曲遥结了婚,生活幸福美满。他一辈子都把傅肆清踩在脚底,甚至给了他希望,在他以为自己就快要成功的时候找人开车撞他。
在那一场车祸里,傅肆清变成了植物人。
可是,这只是一场梦。
事实上,傅肆清东山再起的速度要超乎他的想象。
他明明蛰伏了这么久,才让傅肆清破产。
他做完那一场梦后,一时间竟有一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梦里的指引才是正确的走向。
可这一切偏偏被不可抗力因素摧毁。
三人都是一起长大,但感情并没有多深厚。
原主默默跟随傅肆清的背影,却从不表露自己的爱慕,甚至躲得远远的。
陆南弦嫉妒傅肆清所拥有的一切,用尽聪明才智,为的是扳倒他……
扶楹心头涌现出几分心疼的情绪,傅肆清的前世,活的当真狼狈至极。
傅肆清察觉到了扶楹的感情变化,他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扶楹的手心。
“楹楹,这一次,我不会再输。”
他牵着她的手,一起离开了陆南弦的视线。
他不知道,楹楹是否能够听懂他的暗示。
活了两辈子,他这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上心。
“傅肆清,你对曲遥是怎样的感情?”她没有忍住,问出了这一个问题。
她刚进入世界时,接收的世界剧情曾说,曲遥是傅肆清心尖的白月光。
而且傅肆清因为曲遥的缘故,不再相信人心,变得愈加冷情冷性。
按理说,如果真的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即使真的不再喜欢,也不可能连一个目光都吝啬。
傅肆清的记忆库里,早已自动遗忘了曲遥这个人,如果不是扶楹提及,他根本不会主动想起。
曲遥是众人眼里的女神,私下对他却颇为殷勤。他对她素来只能算得上是礼节到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愫。
年少时班里曾传出过他和曲遥的绯闻。
绯闻传得越来越离谱,甚至有人开始编故事,将他摆在了暗恋女神而不得的位置上。
他一向懒得搭理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只有陆南弦当了真,对曲遥展开了疯狂的攻势。
后来,曲遥便和陆南弦在一起了。
再后来,曲遥出了国。
前世他吃亏在低估了曲遥的实力,不过,一个曲遥并不是重点,陆氏多年以来的觊觎和打压不容小觑。她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世人眼中的白月光,与我傅肆清何干。”
傅肆清细碎如星辰的眼眸轻轻眯起,眼底唯独浅浅映出一个扶楹而已。
这眼神过分动人心魄,竟比春日的斜风细雨更撩人。
扶楹悄悄红了脸。
看来,有一些事实与世界剧情的描述是存在出入的。
扶楹怀疑她接收的剧情是以原主第一人称叙述的,所以她体悟到的更多是原主内心的感受。
“楹楹,走吧。”
二人十指相扣,一起去吃了个早饭,而后便朝公司的方向走去。
扶楹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追剧,他则是处理之前没来得及处理完的公司事务。
傅肆清虽然接管梁氏不久,但梁氏的人都对他言听计从,十分敬畏他的能力。
无意之中,扫清了不少障碍。
扶楹借给他的那两百个亿,已经被他翻了几倍,如今已是千亿资产,足够重新建立一个傅氏集团。
傅氏与梁氏都是商业版图中的巨头,如今都归他所有,放眼整个商界,已经无人都与他媲美。
然而,傅肆清毫不犹豫地选择将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了扶楹的名下,换一句话说,他只是一个替扶楹打工的人。
如果没有楹楹,他即便有对抗命运的勇气,也未必会走到今日。
他并不贪恋钱财,余生唯独一个楹楹便足矣。
当然,这一些事他不会让扶楹知道。
陆家、曲家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要温水煮青蛙,并不急于求成。
他已对曲家下了封杀令,从今以后,没有人敢和曲家合作。
另外一边,扶楹正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每一次扶楹和傅肆清的亲密互动以后,任务进度就会蹭蹭蹭往上涨。
可是昨夜在病房里互动了那么久,却停留在了原地,没有一点增加的意思。
她不由有几分泄气。
傅肆清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看了眼她追的剧,“楹楹,我最近有一点忙,你要是无聊就继续追剧或者打游戏。”
扶楹轻声应好。
她知道傅肆清最近的工作量很大,她不能总是霸占着他的时间。
午后的阳光星星点点地洒落在身上,一片静好之色。
苏特助的工作效率很高,他已经替傅明嫣办理了退学,并飞速着手办理签证。
十天过后,傅明嫣便踏上了异国的飞机。
在这期间,扶楹没有见过傅明嫣一次。听说,傅明嫣不愿意见任何人。
就连登机那一天,傅明嫣都没有让傅肆清去送。
她觉得偶像剧中的画面煽情,若是要走,便走的利落。
她不想看见哥哥后再掉眼泪。
说起来,傅明嫣也只有傅肆清这一个亲人。
傅肆清的眼线众多,这些人时刻保护着傅明嫣的安危。
傅肆清并不担心。
曲家在傅肆清的打压下,早就有濒临破产的风险。
曲父的关注点早就不在曲遥身上,他每一日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公司倒闭。
他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没有任何人能撼动他对利益的狂热追逐。
于是,曲父又将电话打到了扶楹这里。
他生怕这一次接电话的人还是傅肆清,幸好,接电话的人是本人。
“楹楹,最近过得怎么样?”曲父小心翼翼地问,和之前青筋暴跳的模样判若两人,吓了扶楹一跳。
“我过得好不好,您也会关心?”
这太阳还真的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当时,扶楹正在浇花,连浇花的动作都顿住了。
“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不关心你呢?”
曲父笑呵呵的,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