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少帅,不许退婚!(43)
司云灼的偏执也只对扶楹一人,即便记忆更改,他骨子里的执念依旧只有她。
司云灼叫来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的管家,打听他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他没摸清一切之前,暂时不会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老管家尽职尽责地描述了司云灼和扶楹之间的事,但他毕竟不是当事人,也只描绘了个大概,相对比较片面。
但还是给司云灼提供了大量信息,他的记忆,一定被篡改过。
问完话后,司云灼示意管家不要声张。
他没再找过任何人核对。
所以,他原本的记忆,究竟是什么样呢?
他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
这个世界,真的是真实的么?
司云灼头痛欲裂。
虚假的记忆不断加深,他几乎已经不能再做独立的思考。
扶楹看着光屏上的画面,陷入了沉思。
“他好像猜到,这个世界是虚拟的了。”
小乌龟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壳。
“不可以不可以,如果神官大人发现这是虚拟世界,很有可能会永远沉睡在这里。”
届时,他便永远都无法看见鲜活的神官大人醒来了。
他立刻施加了一点能量,企图淡化司云灼的怀疑。
但是,他也因此而遭受了剧烈的反噬。
而且,这淡化对于司云灼未必有用。
毕竟,他是神官大人的碎片,又企是自己能冒犯的。
扶绾的系统之所以能够如此,只能说明他修的是邪道,且这反噬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
扶楹看小乌龟惨白的脸色,不禁问:“你又背着我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勾当?”
小乌龟委屈巴巴,没有说话。
司云灼打开抽屉,从一个木匣子里取出一叠信封,展开信纸,一封封看了起来。
他一直都有记日记的习惯,而这些日记在不久之前,内容全部变成了和另外一个人的生活有关。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扶楹。
“那一日,我初入扶家,是为了退一门亲事,但是三小姐蛮横无理,竟然出言辱骂,他不过讥讽了两句,对方便要推我,我侧身一躲,掉进水里的便成了三小姐。”
“三小姐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望向我的目光很复杂,我看不清她对我的心意。”
“夜里,她送了我一些糕点,很甜。”
“今夜,我吻了她。”
……
诸如此类,越是往后,便越是甜蜜。
司云灼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大脑更加地痛,有一些走花观花的记忆窜了进来。
那是他原本的记忆,在一点点驱赶着扶绾强行添加进来的记忆。
还有最后那一夜,枪林弹雨中,扶楹朝他伸出手惊鸿一笑的情景。
司云灼心有余悸地捂住心脏的位置,呼吸微微有几分急促。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于是,司云灼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去请了扶绾。
扶绾回家以后,就一直对司云灼的态度愤愤不平。
就算是98%,也足够他爱上自己。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冷淡呢?
这厢,她听见司云灼的人来请自己,便高兴地乐开了花。
瞧啊,她在他心里还是重要的,不然,他怎么这么快就来哄自己了呢?
她坐着小轿车,满心欢喜地到了司云灼的家。
结果,才踏进大门,四面八方就出现了十多个人,将她给狠狠制住。
扶绾翻了个白眼疾言厉色地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是阿灼哥哥请来的贵客,还不拿开你们的脏手!”
他们一定是觊觎她的美貌,才会在阿灼哥哥看不见的地方,对自己肆意妄为。
这些人面无表情地制服住她,只有一人冷冷说:“我们是奉司少帅的命令捉拿你的,你有什么苦水还是去司少帅那里说吧。”
就这样,众人将疯了一般咒骂他们的扶绾拖到了司云灼的书房。
司云灼将一把手枪放在了桌子上,目光沉冷地望着扶绾。
这还是他这么认真打量扶绾,眸子里却是满满的厌恶之情。
他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厌恶眼前这人了。
若是伤害他也罢,为何要去害他那般视若珍宝的阿楹呢?
“张小姐?张……谨恩,对么?”
想了半天,他才在手下人的提醒下说出了扶绾这一具身体的名字。
那些人已经离开,只有两个人还桎梏着她的自由。
扶绾愣了愣,她努力挣脱开两人的桎梏,爬到了司云灼的面前。
“阿灼哥哥,你的下属弄疼我了,你该罚罚他们了!”
强忍下厌恶的情绪,司云灼直击主题:“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自己做了什么,否则,我会让你尝尝近两日才研究出的刑罚。”
折磨人,他一向是内行。
他没有面上看起来这样温和。
往常,他实在是不屑用这样阴暗的手段去逼迫别人。
而今,自是不同于往日。
扶绾的系统冷冷出声:“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宿主。”
他微微有几分泄气。
“看来,我的计划要失败了呢。”
他的技能只能使用一次,如果这一次失败,他便会失去自我意识,且被永久封禁于黑暗之中。
他不甘心。
听见系统这样说,扶绾的情绪立即激烈了起来。
什么?!
这么多次,她都在兢兢业业地努力去赢得神官大人的青睐,凭什么次次都要输给扶楹?!
她不服。
扶绾颤抖着看着司云灼说:“你就是个碎片而已,怎么敢这么对我?!”
她若是得不到他,便也不让扶楹得到。
她猛地抓起桌子上的手枪,上了膛,便要扣动扳机。
她自从来到这一个位面,整日里便沉迷于打扮自己,时不时换一件漂亮的衣裳,或是去电影院看看电影,戏院听听小曲儿,在枪法上根本没有造诣。
还没扣动扳机,人就被司云灼的手下一脚踹了出去,手枪也飞了出去,所幸没有伤到人。
千金大小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捂住胸口便是一口血吐出。
司云灼掏出一枚手帕,细细地擦拭自己的手。
他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淡淡吩咐道:“拖下去,好生‘伺候’,什么时候交代了事情始末,什么时候通知我。”
对于这样的女人,他根本不屑于去靠近。
这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声音沾了喜气。
“少帅,夫人、夫人她醒了!”
司云灼‘嚯’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盼这一日盼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