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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高不可攀太子爷VS娇软可欺黑月光(52)

  “若要爱人,便该先自爱。更何况,你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却除了嘴上的喜欢之外,没做一件好事。年少时踩着他上了位,如今,又要害他心上之人。”

  “瑾太妃,你的爱,真是让人害怕。”

  瑾太妃吃下的那一块糕点中没有蛊虫,却有剧毒。

  她庆幸自己运气好,扶楹递来的正好是她为自己准备的糕点。

  她毒发的比扶楹要快,很快唇畔就溢出了鲜血,跪坐在地上,实在是狼狈。

  “拖下去。”

  “是。”

  瑾太妃被宫女拖了下去。

  “阿楹,听你身边的宫女说,这两日你都在写话本子?”

  萧长宴一身朝服还未褪下,他这几日实在是憋得慌,路过扶楹宫外时实在是忍不住,便走了进来。

  可迎接他的却是龙袍上一口殷红的鲜血。

  扶楹半跪在地上,捂着心口的位置,她似乎很疼。

  “怎么回事?!”

  他联想起刚才被拖下去的瑾太妃,立刻蹲下身抱住扶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来人,去把瑾太妃带上来!”

  话音刚落,就有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娘娘,瑾太妃快死了!”

  ……

  扶楹靠在萧长宴怀里,疼痛却只增不减,她痛苦地拔下发上的银簪,塞进萧长宴手心。

  “长宴哥哥,求求你,给阿楹一个痛快!”

  萧长宴没有接银簪,而是紧紧抱住她,朝身边的宫女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传太医!”

  “没……没用的,这蛊虫已经在啃噬我的心,不出半个时辰,整颗心脏都会被吃尽。”

  “疼……”

  扶楹抬起湿润的眼眸,眼泪簌簌落下。

  “长宴哥哥,信我一次,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她将银簪塞进萧长宴的手中,这一次,牢牢地握住他的手,狠狠贯穿了自己。

  一时血流如注。

  而她沾染了鲜血的手缓缓垂下。

  鲜血溅到了萧长宴的脸上,衬得他更加妖异。

  萧长宴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心痛到几乎要窒息。

  “阿楹,你又骗了我!”

  “明日便是我们的大婚,我为帝,你为后,共览世间繁华。你为何,如此心狠!”

  “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就一眼!”

  整个大殿响彻萧长宴时高时低的声音。

  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到,正欲给皇后娘娘诊治,却发现一向冷酷无情的皇上正小心翼翼地将皇后娘娘抱在怀里。

  可皇后娘娘的心口,插着一根银簪,那一根银簪贯穿了她单薄的身体。

  那场面正可谓是触目惊心!

  年少的帝王,抱着他期盼已久的心上人,在地上枯坐了一夜。

  他怎么都想不通,究竟是何处出了错!

  瑾太妃服了剧毒,他却派了太医不惜一切代价救回她,再用尽手段折磨,让她每一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那个扶绾,死了两次,还是没死成,竟然又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原来,那一日扶楹吃到的蛊虫,就是她的手笔。

  她与瑾太妃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萧长宴对扶绾的厌恶几乎达到了极致,他几近疯狂地折磨着扶绾,知道普通的刑罚对她可能用处不大,就广招天下能人异士,一个个的试验。

  扶绾早就被他搞得半死不活!

  她还是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神官大人在九重天上时那样温润清冷,从不会因为小事而与人置气。

  可他的碎片却如此残暴凶狠!

  与此同时,翎朝的铁骑不仅踏平了黎国,在萧长宴的宏图壮志下,他将周边的小国一一收复,真正实现了大一统!

  他心口的位置,总是揣着一个香囊,香囊里装着一小截泛黄的纸。

  那上面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是他从扶楹写的话本子上小心剪下来的,即便,这一句话并不是写给他的。

  做完这一切的萧长宴,稳坐皇帝之位。

  可他郁郁寡欢,每一日都抱着扶楹的灵牌喃喃自语。

  用膳时会多添一副碗筷,他含着泪吃两份饭。

  节日时会带许多小玩意儿来她的寝殿,喃喃自语,就像她在时的模样。

  或许,当年的惊鸿一瞥,便注定要一生来换。

  林忠湘来劝过萧长宴,可惜,没有人能真的劝动萧长宴。

  他不曾耽误国事,这个曾经手段残暴的太子殿下,却是一位贤明的君主。

  “忠湘,阿楹说她会回来,所以我等。”

  “若今日是宁姒如此,你又会如何做?”

  若梁宁姒死了,他可能做的还不及萧长宴一半。

  他会随她离开。

  这是他与她所约定的,生死相随。

  而这一切,都落在扶楹眼中。

  她已经回到了白茫茫的空间,心口的位置依旧隐隐作痛。

  缓缓眼泪闪闪地看着光屏上发生的一切,他一直都不是一只爱哭龟。

  可是这一次,真的没忍住。

  小乌龟哭哭啼啼地说:“帝姬,你不要太难过。”

  扶楹早已处变不惊,“难过什么呢?”

  如果,她的手没有颤抖的话。

  忽然之间,扶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在牵引她。

  一瞬间,头痛欲裂。

  再一次醒来,是在一处破旧的柴房。

  扶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裸露的服饰,微微有几分疑惑。

  这服饰有几分像西域的舞女,鲜红明媚,张扬肆意。

  她这是又回来了么?

  缓缓擦了擦鼻涕泡,可怜兮兮地说:“帝姬,这一定是冥冥之中的天道相助,助你和萧长宴再续前缘。”

  外面吵吵闹闹的,像是在骂街。

  扶楹站了起来,推门,没有推开。

  她退的远了一些,一脚踹开了门。

  久违的阳光,让她贪婪地呼吸了片刻。

  这一具身体的主人就叫做扶楹,从小被抛弃,惊月楼的人见她小模样生的不错,就捡回去做了打杂的小奴隶。

  后来,原主又成为了花魁的侍女。

  花魁从前是西域有名的舞姬,与一位商人相知相恋,来到了京城。

  可惜好景不长,商人家道中落,将舞姬卖进了惊月楼,卷巨款而逃。

  这舞姬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混成了花魁。

  她给原主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舞衣,是因为听说今日来的人在床上十分凶残,她就想让侍女代替自己去。

  可惜,原主宁死不从,就被关在了柴房。

  扶楹根据原主的记忆一路走到了主厅。

  她一眼就看见了下首坐着的萧长宴。

  他怎么会出现在惊月楼?!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长宴也在那一瞬间抬头望向她的方向。

  扶楹立刻一个闪身,摸到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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