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高不可攀太子爷VS娇软可欺黑月光(37)
有过这么多次独处,这还是扶楹第一次这么细致地打量他。
扶楹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发出的动静并不小,萧长宴耳尖一动,立刻睁开了双眸。
“啪嗒!”
萧长宴长臂一伸,捏起瓷白的衣服分毫不差地朝扶楹兜头而下,她的视线立刻一片黑暗。
“阿楹,出去。”
他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也不知阿楹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晏黎特意打开的门?
正在某个屋顶上赏月的晏黎打了个喷嚏……
缓缓: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是我开的门呢!
扶楹将衣服拿了下来,背过身去,“长宴哥哥,我给你做了吃的,你记得趁热吃!”
“我,我先走了!”
说完,扶楹便落荒而逃。
看着扶楹离开的身影,萧长宴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
萧长宴整理好衣衫,轻轻嗅了嗅桌上散发出浓烈香味的食物。
他不禁再一次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晚上他只动了几筷子,没想到这么细节的地方,阿楹都注意到了。
萧长宴试着吃了一口,柔嫩的口感刺激着他的味蕾,辣度也刚好合适。
这是继他吃上一次的“红烧牛肉面”之后,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
他摸了摸饿的有几分发疼的胃,将碗中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就连汤汁都没剩。
“阿楹,睡了么?”
萧长宴敲了敲扶楹的门。
扶楹当然是睡不着的,她很后悔没有多做几碗麻辣烫,一想起刚才端给萧长宴的那一碗,她就馋的直流口水。
这么晚了,萧长宴来找她做什么?
不会是来还碗的吧?!
她倏地打开门,好整以暇地倚在了门上。
“一听见长宴哥哥的声音,阿楹就睡不着了呢。”
站在门口的萧长宴的穿着并不像平时一般华美矜贵,只是一件清冷的白衣,甚至可以隐隐看清他结实的腹肌。
萧长宴弯了弯眼眸,眉目间盛满了温柔。
“阿楹,不知方才的吃食叫什么名字?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一说起这个,扶楹瞬间就精神了。
“它叫——麻辣烫。”
“如果你喜欢,我以后有机会可以做给你吃!”
萧长宴点了点头,表示他记下了。
“阿楹,此处不比京城,兴许是危机四伏,最近若是要出门,你一定要跟紧我。”
扶楹眼睛亮了亮,最近长宴兄对她是越来越再在意了……
看来,美人计还是奏效的!
“帝姬加油,努力把好感度刷到满值!”
这样,他的爱和他的恨,才能够达到极致!
“现在好感度多少了?”
“唔,已经达到55%了哦。”
居然才55%,扶楹还以为快满值了呢!
扶楹点了点头,示意她也听进去了萧长宴的话。
“长宴哥哥别担心,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睡个好觉!”
萧长宴转身欲走。
她忽然拉起萧长宴的手,阻止了他的步伐。
“长宴哥哥,你还没有对阿楹说过晚安哦。”
感受着手中细腻美好的触感,萧长宴心神一荡。
他抿抿唇,“阿楹,晚安。”
扶楹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牵着他进了屋子,窗户正半开着,烟花在空中绽开了漂亮的图案。
“长宴哥哥,除夕快乐!”
还有不到一刻钟,新年的钟声便要敲响。
烛光昏黄摇曳,扶楹却将萧长宴的容貌看得真切。
他就如同画中走出的美少年一般,精致的容颜漂亮而妖孽,眉间缀着的朱砂痣添了一抹欲色,眼波里更是摇曳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忽然间,扶楹的身子被抵到了窗口,萧长宴伸手揽住她的腰。
细碎的吻落了下来。
湿润温热的触感让人悸动,唇齿间弥漫着清冽的气息。
良久,喘息声间,他说。
“阿楹,除夕过后,便是新年。”
我与你的新年。
宴赠江山为聘,可好?
他必定要以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十里红妆之礼娶她回家,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要人尽皆知,阿楹是他的妻。
他一生一世的妻。
扶楹早已被吻得迷离,身子一腾空,被萧长宴抱到了榻上。
她心下一喜,还来不及表现什么,萧长宴就将她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将她裹成了粽子。
……
扶楹牵住了萧长宴的一小片衣角,信口胡诌道:“长宴哥哥,我……我怕黑!”
萧长宴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发顶。
扶楹的墨发尽数散落在身后,显出几分清冷的美感。
初见时,便是在黑暗的屋子里。
扶楹很显然是不怕黑的。
萧长宴眸中情谷欠翻涌,他侧眸望向烛台的位置,“那这烛火便不熄了吧。”
这么好的机会,扶楹怎么可能会放弃?
她说的有模有样。
“我怕黑,怕冷,怕孤独!以前在沈府,我都要抱着绛蓝才能睡得着!”
绛蓝?
抱?
萧长宴眉头一拧。
他要想想办法把这个小丫鬟送走了。
阿楹有他一人就足够了!
“长宴哥哥,要抱!”
扶楹顺势张开了手,萧长宴动作快过大脑,抬起手就将扶楹揽进了怀里。
这一下,他真正理解了温香软玉的含义。
怀里娇娇软软的小人儿,让他不忍撒手。
扶楹主动松开了手,往里挤了挤,掀了半面被子,点了点,“长宴哥哥,上来吧!”
“阿楹,这不妥。”
他才说完,就发现扶楹不说话了。
她眼圈红红地看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说掉就掉。“长宴哥哥是在嫌弃阿楹么?”
萧长宴立刻手忙脚乱地擦起她的眼泪,“阿楹,我怎会嫌弃你……你别哭!”
他脱了鞋袜,上了榻。
扶楹的眼泪立刻就停了下来,变脸比翻书还快。
萧长宴:……
她紧紧抱住了萧长宴,甜腻腻地说:“长宴哥哥,我有两个新年愿望。第一个是希望长宴哥哥岁岁平安,万事顺遂;第二个是长宴哥哥能心无旁骛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做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受任何人牵制。”
想要萧长宴死的人比比皆是,想要他活的人,却是屈指可数、难能可贵。
萧长宴动容,音色低沉缱绻,“阿楹的新年愿望,怎么只有我?”
扶楹弯了弯灿若星辰的眸,不由自主地温和了眉眼。
“长宴哥哥不也时时替阿楹着想么?”
萧长宴心尖蓦地一颤。
他突然翻身将扶楹压在了身下,双臂撑在了扶楹两侧,“阿楹,别骗我!”
他并不怕从未拥有过,却怕极了得而复失。